南箫,你不要我了?
-----------。在这城市里,我相信一定会有那麽一个人,想着同样的事情,怀着相似的频率,在某站寂寞的出口,安排好了与我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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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修北宣布获得此次投标案的集团是。。。。。。。。。。。
和氏集团的时候!
场面出现了长达半分钟的寂静!
紧接着,有人带头鼓掌,一声两声,然后便是全场的掌声雷动。
不管是出于真心的祝贺还是违心的附和,听在向北的耳朵里都变成了最动听的音乐,她抱紧向泽的脖子,高兴的大喊:“阿泽,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向泽也难掩脸上的喜悦,将她整个人抱起来转了一个大圈儿,姐弟两人紧紧的搂在一起,接受四面汹涌而来的恭喜声。
“和氏要翻身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
来自于前辈们的鼓励使向北的信心大增,她相信只要努力一定会将这次工程做好!
“小北。”也许是因为兴奋,向泽看着她因为喜悦而微微涨红的俏面,终于忍不住将一枚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向北起初一愣,但很快就回吻了向泽的额头,在她看来,这是再平常不过的吻,有着血脉相连的亲情,有着惺惺相惜的默契,而向泽却沉浸在这个甜蜜的吻中迟迟没有清醒过来!
气氛本来热烈,却偏偏有不和谐的声音传来,“向小姐,不是我没有提醒你,千万不要高兴的太早。”
宇皓轩和助手停在两人的身前,向泽急忙将向北护在身后,满脸敌意的看向他。
宇皓轩仍是一脸温和的笑意,真是三月里的春风都不及他三分,可是他的话却带着冰霜雪露,冷入骨髓:“好戏才------刚刚开始!”
“哈哈!”他笑起来,朝向北挥手:“我们以后有的是见面机会,向---小----姐!!”
回去的车上,向北始终还在琢磨着宇皓轩的话,为什么他们赢了,他依然还是不肯善罢甘休,不是有一句话叫做“愿赌服输”吗?难道他连这点胸襟都没有?而且,他所说的好戏才刚刚开始是什么意思,就像是他知道剧情,而她只是一个突然客串进来的群众演员!
在那温和的笑容背后,究竟潜藏着什么样的莫测高深!
向北想得头痛,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而开车的向泽也是心有所思,因为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到了最后关头,他递上去的并不是南箫的文案,而是他自己做的那份!
他此时想起,未免后怕,他初入商场不久,所学的知识还大部分来自于李汇方,就算是他天生悟性好,聪明又能干,但是和纵横商场多年,叱咤风云的南箫来比,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虽然他自认为他的文案也做得很完美,但是能够打败修爵和C。W,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是巧合还是有人蓄意安排?
回到公司,李汇方早就等在那里了,他的老婆住院,他这几天请了假,但是仍是电话不断的和他们姐弟联系,他的尽忠尽职,向家兄妹感激不尽!
听到这个好消息,李汇方开心的说不出话来,想当初,他让向泽去投这个标,也只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地球是运动的,霉运不会总罩在一个人头上,这次,幸运女神也光顾了潦倒的和氏一次!
晚上,向泽请全公司的人一起聚餐,地点选在了本市比较豪华的日式海鲜料理!
和氏自从清盘后,公司里的人走得走,散得散,现在只剩下二十几个年轻人,都是初出茅庐不怕虎的热血青年,誓要与和氏一起奋战到底,此次投标案,他们也帮了很多忙,查资料,跑政府,受了不少冷眼,挨了不少骂!
向泽感激他们的不离不弃,挨个敬酒,他本身酒量不高,此时就有些多了!
当敬到一个女孩的时候,她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向泽便话多起来:“你一我三?”他轻举了下杯子。
她的脸更红了,又穿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更衬得面若桃花,肤如凝脂,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啊眨的,可爱极了!
向泽以为是自己的酒喝多了,怎么以前在公司里没有见过她,凭她的长相应该不会是扎在人堆里就找不到那种,虽然他也不是色胚子!
“你叫什么名字?”向泽好奇的问。
她将头垂到胸前,莹白纤细的手指玩着裙上的丝带,声音更是小若蚊蝇:“我叫南南,是在这里实习的学生。”
“南南,你好。”向泽向她伸出手:“我是向泽。”
南南手指微勾着,试了好几次才敢把手放在他的手里,他的掌心温暖,带着不可思议的踏实感,她只是触了一下,就赶紧拿开了!
“哈哈,南南不好意思了!”
“南南,你看我们向经理怎么样,你们男未婚女未嫁,不如就这样凑成一对儿。”
“天作之合啊。”
大家都有点儿喝高,向泽也没去计较,只是将眼睛暗暗看向向北的方向,她正拿着手机发短信,好像没注意到这里,他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南南羞得无地自容,转着手里的杯子一圈儿又一圈儿的,想生气可是又怒不起来,只得嘟着嘴巴说:“你们。。。你们都是坏人。”
“哈哈!”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我去趟洗手间。”向北在众人的笑声中起身,匆匆的走了出去,向泽虽然疑惑,但很快就被几个同是年轻人的人给围了起来,猜拳敬酒,不亦乐乎!
转过几个走廊的过道儿,向北拿起电话打了出去!
响了数声后才有人接起,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慵懒:“什么事?”
“怎么不回我的短信?”向北倚着墙,说不上是质问的口气,但是语气也不好。
“没看见。”他敷衍着,态度竟是十分的冷淡。
向北不记得什么地方得罪过他,他怎么突然就闹起了脾气。
“我们今天赢了。”向北深吸了口气,努力说些开心的事,本以为他会恭喜她,没想到他只淡淡的说了一个字:“哦!”
“南箫!”向北直呼他的名字,气极:“我可以理解成,你不想理我了吗?”
这是什么态度,如果他有哪里不满意,可以直接说出来,不回短信,接了电话又是这副德兴,弄得她云里雾里,猜疑不断。
“你怎么理解是你的事。”他的声音渐渐的小下去:“我喜欢怎么做是我的事。”
还未等向北说话,他便挂了电话!
到底是怎么了?
向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思来想去,不得终解!
明明在昨天晚上他们还是甜甜蜜蜜,早上醒来,他还因为一个电话扰了睡眠,撒了起床气,她好说歹说一顿哄才将他的心情弄好!
质问他,自己有这个资格吗?以什么身份?
无非说得比小三儿好听点,比情//妇高一个等级!
“向北,向北。”走廊里有人喊她:“向经理找你!”
她振作了一下精神,回答:“就来了!”
随意补了个妆,朝着自己的包房走去。
“南总在忙,不方便接听。”拐角处有人在接电话,向北耳尖的听到了“南总”两个字,同时也看到了余捷。
“向。。。向小姐。”余捷明显有些慌张,眼神无意的瞥向最近的一扇包房门!
有南箫的地方就会有余捷,这是向北摸出来的规律!
她在他刻意提高了的喊声中推开了那扇房门。
果然,榻榻米上的八仙小矮桌前,一个衣衫零乱的女人正勾在南箫的手臂上,醉眼迷离,娇嗔着说:“南殿,这次是你输了,你要喝嘛。”
她边说边把手里的酒杯递到南箫的唇边!
而南箫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间,另一只手接过酒杯,仰头喝了下去。
女人急忙拍着手,银铃般的笑着:“南殿好酒量,来,我们再来嘛!”
“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我们不如来玩点别的。”南箫忽然将她的娇躯往榻榻米上一压,扯开女人身上的米色和服,带着凉意的掌心慢慢的点过嫩玉般的皮肤,引得女人阵阵娇笑:“南殿,你好坏哦。”
向北站在门外,冷眼看着面前的春色图,她知道他早就看见她了,但他就是装做视而不见!
余捷赶过来,面色尴尬为难:“向小姐,南总现在不方便。。。”
“南箫。”向北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几步跨进去,一脚踢飞了那个八仙桌,酒盅与杯子散落了一地,清酒的香气扩散开来。
女人啊的一声尖叫,小鸟依人般的躲在南箫的怀里,看疯子似的看着向北:“南殿,这个凶女人是谁啊?”
南箫自始至终也没有看她一眼,面色冷硬,“余捷,把这位小姐请出去!打碎的东西,就不用她赔了。”
“南箫,你为什么不敢看我?胆小鬼、大笨蛋。。。”余捷急忙扯住了向北,恳切的劝说:“向小姐,南总现在不方便见客。”
“他明明有时间,明明。。。”余捷只好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连抱带扯的将向北拎了出去。“对不起了,向小姐!”
直到已经听不见了外面的声音,南箫才缓缓转过头,眼中有一闪即逝的痛色,现在回头,也许还来得及。
“南殿,我们再来玩儿嘛!”女人收拾好了酒桌,重新伏在南箫身上。
他面色一沉,“滚”
“南殿。。。”女人还要继续痴缠,南箫忽然飞起一脚,可怜的酒桌连遭两次毒手,只是这一次真正的粉身碎骨。
女人哪敢再留,急忙趴伏着退了出去,“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门又一次关上,南箫点了支烟,坐到抽完!
和氏的包间里,气氛正燃到最高点,向北推门进去,正看到部门的几个人举着筷子又蹦又跳,向泽和南南被围在中间,一个尴尬,一个脸红!
“向北,快来,快来。”有人将向北扯进来,醉眼朦胧的指着无法脱身的两个人说:“你看,你弟弟和南南多般配啊!”
向北看了一眼,郎才女貌,的确是天作之合。
她笑了笑,在角落里坐下,桌子上有酒,她拿起来,一口干杯!
清酒入口清爽柔顺,一时间酸、甜、苦、涩、辣齐齐涌上心头,她趴在桌子上,酒意来袭。
南箫,混蛋南箫,为什么不理我!
向北苦笑,为刚才的行为自嘲,自己是他的什么人,怎么弄得跟当场捉奸一样,扰了人家的兴致,踢了人家的酒桌,人家要是不高兴,当场赏她两个巴掌也不足为过。
向北啊,向北,你怎么就清醒不起来呢?
她的手摸向酒盅,又想往杯子里倒酒,有人按住她的手,夺下了她手里的杯子。
“小北,别喝了。”
她眯起眼睛,向泽清隽微薰的面容在她的眼前放大,她嘻笑着摸上他的脸:“阿泽,我们赢了。”
“嗯,赢了!”向泽反握住她的手:“赢了。”
“那你开不开心?”
“开心!”
向北重新拿来酒盅,“我敬你。”
向泽没有拒绝,喝下了她倒的酒。
“向经理,不准躲起来。”几个年轻人跑过来,一拥之下将向泽驾走:“游戏还没有结束呢,这次是交杯酒,喝了交杯酒,你们就真成一对了。”
南南坐在远处,羞得掩面,她本来脸皮就薄,怎经得起这种玩笑,但是偷偷的瞅向向泽,脸便更红了!
向泽拗不过众人,拍拍向北的头说:“不准再。。再喝了。”
言语中,醉态尽显。
向北也好不到哪里去,脑子一边清醒,一边糊涂
两面一综合,便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宴会散场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众人虽然兴致未尽,但是都已经喝得东倒西歪,向泽被门口的冷风一吹,暂时清醒了几分,问身边的人:“小北呢?”
那人也醉了,想了想说:“可能被李秘书送回家了。”
“回家了!”向泽念叨着:“回。。回家就好!”
“向经理。。”三十多岁的会计牵着南南的手走过来:“南南一个女孩子,自己回家也不安全,向经理,只好麻烦你把她送回去了。”
“嗯,交给我吧。”向泽微笑着,从会计的手里牵过南南的手,她略微挣扎了一下,便服服帖帖的跟在了他身边!
而在南箫这边,他在料理店也坐了很久,直到余捷进来提醒他时间不早了,他才闷闷的起身!
一路上,他始终阴沉着脸,余捷几次想跟他搭话,都被他的脸色给吓了回去。
最后一次从后视境往后看,正对上南箫的眼神,他倒吸冷气,嗫嚅着:“南殿。。”
他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刚才我看到向小姐一个人从料理店出去了。”
南箫面色一黯,语气有些紧张:“去哪儿了?”
“不知道!”余捷委屈的想:是你让我把她撵走的,又没让我看着她!
他也自觉失态,揉了揉紧蹙的眉心,“算了,她喜欢去哪儿就去哪儿,别找到我家就行。”
他却不知道自己的话竟然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