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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说要再给我们办婚事,就定在月末。

子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前厅的古琴终于不是摆设了。

我爹的棋艺精湛了。

他给我画的像,比村里最有名的画师画的都好。

还用我的名字题了一首诗——

「皎皎云间月,皑皑山上雪。」

果然精怪都天赋异禀。

这夜,我从睡梦中醒来,发现子凌不在外间的榻上。

廊下传来窃窃私语,

「月末......见机行事......」

我扒着门廊,听得不真切,但分明是两个男人。

「子凌,你在外面吗?」

我跨出门,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问。

树影窜动,虽是初夏,子夜的风还有些凉。

子凌从暗处走出来,为我拢了拢衣衫。

「小心着凉。」

「你在跟谁说话?」我问。

他的目光如月般温和,倾身在我额头落了一吻。

「皎皎,你信我吗?」他问。

「你是我养了十几年的夫君,自然是信的。」

「那便好。皎皎,有些事现在不便与你说,只要你信我,我定不会负你。」

子凌牵着我回了屋,我转头看了看那暗处,空无一人。

子凌开始早出晚归,他说马上要成亲,要亲手给我准备礼物。

他本身无一物,我爹娘没指望聘礼。

但他这么说,我爹娘还是十分高兴。

只有我心生疑虑。

因他每日回来后,腰带都被重新打过结。

他出门前我都会亲手帮他系腰带,打结的方式与普通样式不同。

难道子凌他......外头有人了?

我娘常说,男人没有不偷腥的。

她年轻时就解决过不少我爹的红粉知己。

所以,我去解决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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