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已不存在—抱住受伤的自己

“羽纯出来。”

铁门外的看守员开口。

苍白的羽纯虚弱的支起摇椅晃的身子,举步为艰的走向门。

“请问有什么事情?”羽纯虚弱的问。

“你自由了,这一秒起,”看守员突然说。

羽纯错愕。

严少宇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放过她?不可能的,那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犯人竟然自己来自首,真不懂那女人的大脑是怎么构造的……”看守员不可思议的碎碎念着。

就知道,严少宇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原来是真正的犯人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去认罪了,怪不得她能出来。

走出看守所,羽纯抬头望天,突然感觉和蓝天留违了。

看守所不远看的黑色车子窗子缓缓的摇起,车子启动缓缓的向前到快速的离开,不在羽纯的眼睛里留下一丝身影。

一阵风,吹抚着大地,温柔的抚摸着羽纯的脸,吹乱她齐耳短发,伸手,将发捻到耳边。

今天就是她剪头发的时间,就差那么一步,她俏丽的短发就从她头顶上消失了。

羽纯迎面向前走着。

经过马路,看到一个哭泣的孝,想到严寺,她蹲下身。

“不哭,痛痛吁吁就飞走,”羽纯微笑的对孝说,还帮他呼呼。

孝愣愣的看着羽纯,眼眶里的泪未干,但他却已经不哭了,看着羽纯那笑,他痴迷了。

“还痛吗?”羽纯手放在孝摔倒受伤的膝盖边关心的问。

小男孩摇摇头。

羽纯安心的展露笑意,甜甜的,就像蜂蜜吸引蜜蜂似的。

“阿姨……”

“嗯?”羽纯笑眯眯的看向他,好奇他想说什么。

“我长大后可以娶你?”

羽纯的笑意更深了,问:“妈妈呢?”

羽纯的笑,是那么的完美吸引人,可她的笑,从离开看守所的那天,已经失去了本质,成为了真正的面具,吸引人的面具。

站在严家,之前是华家,现在是严家,她是不是应该走进去?还要不要走进去?

她的孩子就在这里,她还能去哪里?

羽纯神色温和的伸手按门铃。

警卫开门,她走进去,进入客厅。

严少宇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中央,如王者般看向她。

羽纯笑眯眯的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提着从看守所里提出来的小袋子向二楼走去。

若大的客厅,羽纯刻意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严少宇看着手边的资料,一副完全没有看到她的样子。

羽纯无所谓的笑笑,她的心麻木了,已经痛到失去知觉。

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最后客厅里只余下严少宇一个人高傲又孤单的坐着,翻着手里的资料。

严寺回来了,羽纯笑着将严寺抱时怀里。

“寺……”紧紧的抱着严寺,羽纯深深的在他身上吸着精神的力量。

“妈妈……好难……受,”严寺仰着头,脸无法呼吸的涨红。

严少宇在一旁,无声的看。

“终于回来了,……”差点哭了出来,羽纯抿了抿唇,说:“妈妈想死你了。”

严寺笑着说:“我也是哦。”

羽纯放开严寺,这摸哪摸,担心的问:“怎么瘦了?”

严寺对羽纯笑:“没事的妈妈,我只是水土不服,所以才瘦了五斤,有妈妈在,妈妈会帮我补回来的。”

“嗯,”鼻音浓重的回应。

“妈妈,你怎么都不笑了?”小人儿严寺眉皱了起来,此刻的母亲看起来是那么的悲伤,明明脸上没有清楚的表现出来,但他还是感觉得到。

“笑,妈妈会微笑,妈妈要微笑的过每一天,”说着,羽纯撑起嘴角,展露微笑。

严寺抚着羽纯的嘴角,依然可以从这微笑中感觉到悲伤,严寺呐呐的张了张小嘴,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妈妈!”严寺猛地抱住羽纯。

羽纯安心的闭上双眼,露出安心的笑。

还好儿子回来了,离开看完所的这一个星期,她差点就活进地狱里了。

“妈妈,你是不是身体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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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你想怎样?”严少宇冷峻着脸问。

宴依笑笑,说:“别这样嘛儿子。”

“我不是你儿子!”严少宇决绝的说。

“你不想帮你爸爸的忙,就让严寺他继续不就好了吗?”宴依嘟着可爱的小嘴,撒娇道。

“拒绝!”严少宇从位置上跳了起来。

他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儿子送进狼窝的,他的母亲可以狠心的将自己的儿子也就是他送进去,可他不会。

“那你继续啊,你继续,我们就不去去烦严寺。”宴依不依不饶的说。

“休想!”严少宇气的转身离开。

将宴依留在空空的书房里。

华文磊的东西他不想留,应该丢的丢,应该烧的烧,现在这个书房一本书也没有,到处都是空。

诡异的冷漠漫延在这个空间里,宴依的双眼不再温柔,变得阴狠。

严少宇是该死的,是她不想生的,严少宇早就应该死在这个世界上!宴依变态的想着。

严少宇,之前一直在做杀手,而且还是业界非常出名的,这就是宴依折磨严少宇的办法,可是现在她换了,她要折磨的是严少宇的儿子,这反而可以更让严少宇生不如死。

当接到她儿子把他自己的妻子关进看守所时,她震惊了,她还以为严少宇多多少少是有些在乎羽纯的,看来只是她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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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纯抱着严寺,用手将他的眼睛遮住。

“妈妈,我看不到了,”严寺不依的嘟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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