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逃避她?(4000+)

四天后——

约翰林守在冷小乔的床边不舍得离开,这时“铃铃铃”扰人的手机铃声响起,约翰林随手接起。

“约翰总裁,我已经在您的别墅外面了。”

听着手机里的声音,约翰林愣了下,看一眼李医生。今天是准备给昏迷的冷小乔打胎的时间,可偏偏这个时候南宫玲来了。

“李医生,一切继续,我先下楼,”约翰林关掉手机对李医生交待道。

毕竟这是约翰林的孩子,可是……李医生矛盾的看着床上苍白如纸的可怜人儿发起了呆。

约翰林走下客厅,打开门走进来的不止是南宫玲,还包括南宫文,是南宫玲的儿子。

他们坐在沙发上,接受着约翰林的佣人的招呼。

“请喝茶。”佣人用中语说。

南宫玲愣了下,眨了下眼,笑着说:“谢谢。”她也用中文回答,不过心里随之跟着升起质疑。

为什么约翰林在美国的家要请会中文的佣人?这不是很奇怪吗?

南宫文有些沉不住气,坐如针zhang,他疑惑的看向南宫玲也就是他现在的母亲,她并没有跟他说,带他来美国约翰林家的目的。

“除了约翰先生以外,这里还住着……”南宫玲小心翼翼的刺探着。

“南宫玲,有什么事情吗?”约翰林适时出来,将南宫玲打探给打断。

南宫玲也不觉得怎么,摆摆手:“我只是好奇,约翰总裁您现在是单身呢,还是已经娶妻了。”

“这个问题你可以直接问我,”约翰林犀利的鹰目直视南宫玲:“我已经结婚了,户籍的伴侣的名字叫——妮可儿。”

“那……”

约翰林看清南宫玲的意思,他说:“我并不打算让她参与我的一切,她只须要安静的当我的妻子。”

“这样啊,”南宫玲只好做摆,不再说约翰林夫人的事情。

她接着提到:“约翰总裁,有关公司须要签约的秘书长都让我带来了。”说完,南宫玲就开始动手拿出自己的文件夹,将厚厚的文件放到茶几上。

约翰林警戒的看着南宫玲:“你到来应该不止是这一个问题。”

南宫玲露出笑意,他说:“没错,我的确是有目的的到来,毕竟我们并不是只是公司同事关系而已。”她说得暧昧,佣人们听歪了。

约翰林示意,佣人全部退了出去,留下的只有三个人,那就是南宫玲及南宫文和他自己。

“把你的目的说出来,”约翰林言词犀利的说。

南宫玲眼中闪过几乎无法捕捉的算计:“我啊……”她刻意拖着,她来美国之前还只是猜测,听到佣人说话后她将心里的想法多多少少有些肯定下来了,但一听约翰林已经娶妻了,她猜测的想法又动摇了。

客厅被一股凝重浇灌着。

********************场景切换*******************

妮可儿的房间里——

妮可儿颤抖着眼睑,缓缓的张开双眼,当看到忙碌的李医生的背影时,她吓了一跳,猛地坐起身,也管不了这突袭而来的晕弦感,脚触定。

李医生听到声音,便说:“别动,只要一会就好。”

看着李医生手里的针筒,妮可儿一下子就意识到了那是什么,是打胎药!

妮可儿猛地起身,打开房门跑了出来。

“妮可儿小姐……”李医生在后面龟速的追着。

就这样,妮可儿跑进了客厅,当看到客厅里的人时,她愣了下,看到约翰林时,她转身就想逃。

手被一下子扣住,用力一扯,她落进了一个宽大的怀抱中,这怀抱是那么的陌生,还引动着她心里的恐怖感。

妮可儿错愕的看着南宫文,皱着眉,伤口被他这么一扯,纱布一下子被血染了颜色。

约翰林脸色沉重,喝斥:“放开她!”他的脸色难看及了,他以为妮可儿一时半会是不会醒过来了,可是他猜错了。

“小乔,小乔……”南宫文迫切的叫着。

妮可儿愣愣的含泪吃痛的看着眼前这个精致的男人摇了摇头:“我不是小乔。”

“你是冷小乔你是小乔!”南宫文坚定的说,随后他责备的看向约翰:“是不是你对小乔做了什么?是不是你威胁她?她怎么会不承认她就是冷小乔?”

约翰林的脸发青,臭得可怕,身上散发着杀人的气势:“松开她!”

南宫文坚决不放手。

南宫玲眼神闪烁了下,愣愣的看着南宫文及冷小乔(妮可儿)错愕。

“她就是小乔,我不会放开她的,我现在就要带她回去!冷小乔没有死,”南宫文显得激动及了,眼泪跟着翻滚出眼泪,那是感动的泪。

“来人,”约翰林一声令下,五十名保镖一下子将这六百坪大的客厅堵了起来,排排严整规格的站着,就跟军队一样。

“我再和你说一次,放开她,”约翰林的目光可以杀死人的看向南宫文,要不是他是冷小乔的弟弟他绝对不会放过他。

“不要!”

南宫玲却着急了:“文,放开妮可儿小姐。”她一边说,一边暗暗的观察着约翰林的神情。

约翰林真的是无懈可击,就算现在,他依然平静的冷漠着,不动声色,而那犀利杀人的目光也一层不变。

难道冷小乔不是妮可儿吗?南宫玲之所以会跟着约翰林那么说,就是想知道妮可儿是不是就是眼前的冷小乔。

“把你们抓起来,”约翰林一声令下,驯练有素的保镖们就围上了他们,三两下将他们架了起来。

“你不可以这样霸着小乔!”南宫文不服气的吼。

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约翰林不想妮可儿回想起过去,回到过去,所以只要有人要将妮可儿拉回悲伤的过去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妮可儿如小动物般害怕的看着眼前的场景,由心底油然而生的恐怖瞬间将整个心布满。

“为什么?”她底喃的像是在跟自己说话。

“来人,带她回卧室,”约翰林冷漠的下命令。

约翰林的那个她,让妮可儿受到不小的打击,她受伤的看着约翰林,眼泪在眼眶里翻滚着几欲夺眶而出。为什么是她?不是夫人?不是妻子,难道她不是吗?所以在外人的面前约翰林不承认,所以……

越起心越酸,眼泪无法控制的飙了出来,啪嗒啪嗒的砸在地上,同时也砸进了约翰林的心上。

“……”忍不住,约翰林差点叫出了妮可儿这三个字,要是叫出来,就真的称了南宫玲的心了。约翰林双手攥紧拳,他绝对要守候到底。他的心,是那么的坚决。

“我不……”妮可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冲进来的人给吓愣住了。

那个男人……

那个满脸沧桑的中年人,神色是那么的疲惫不堪,仿佛只要一推就会倒下,但他还是坚持的站在了大门口,透过丛丛人群看向妮可儿,老泪溢进了眼睛。

约翰林没有想到华正文会来,差一点,他就将紧张的神色显示了出来。

华正文看着妮可儿,随即视线飘向妮可儿的手腕,蓦地,他整颗心都纠痛了。

小乔她……华正文做不到沉稳,唇角在颤抖。

妮可儿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无法移开视线,就是无法将视线从华正文的身上移开。

华正文如射出来的箭般冲进人群,冲出人群,站到妮可儿的面前。他嘴张了嘴,干涩得一声音都没有发出。深呼吸后:“小乔……”那颤抖的声音响起,带着沙哑,就像三天三夜没有休息的人一样。

妮可儿愣住,她眨了眨眼,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无法像回答南宫文一样说自己不是冷小乔这样回答眼前这位长者。

“小乔……”再唤一声,华正文的眼泪跟了出来,他满是忏悔和内疚的看着妮可儿。

妮可儿看他哭,眼眶也跟着泛红,心隐隐的揪痛了起来,不明白她自己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南宫玲震惊的看着华正文,她没有通知华正文冷小乔在这里,可是华正文来了,谁通知的?怎么会……

在来之前,华正文犹豫了好久好久,他起初只想逃避,就跟现在变得冰冷的华文磊一样,逃避。

妮可儿红着眼眶看向华正文及不自然的扭动着身体,看着华正文这样,她也好想哭,就像……父亲?父亲这个词汇在妮可儿的心里如滴水一样的响起,令她错愕。

“对不起,小乔,”华正文自责的抓住妮可儿的手,说:“我是这么的不负责,想逃避开一切的责任,我是那么的……”

“呃……”妮可儿有些不自然了,看来她是叫小乔没有错。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位老者一说,她马上就相信了。

“小乔,跟爸爸回家吧,爸爸会用余生来补偿你。”华正文严肃的说。

妮可儿愣愣的点点头,又马上摇头,疑惑:“爸爸?”眼前这个人是她的爸爸?

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触到她的心,“咚”一声,她的心好像被那样东西感化了,无助的她一下子找到了支撑点,泪汪汪的望向华正文,忘记了手上的疼痛。

约翰林愤愤的看了眼南宫玲,没有想到南宫玲竟然把华正文也叫来了,华正文是老狐狸,他来了,绝对不是他扣留就完事的,华正文一定做了二手,三手的准备才来的。

南宫玲无辜的眨眼,华正文根本不是她叫来了,而且她也不想华正文和冷小乔再有所接触,这样的她怎么还可以去叫华正文来?

就这样,妮可儿换回名字,姓华,叫华小乔,跟着华正文回国,回到了熟悉可怕的家。

华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里,华文磊背对着房间面向着窗外,沉默不语,就这么盯着窗外。

——冷小乔回来了,悲伤的故事又再次启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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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正文在前面引路,带着妮可儿走进华家,为了避免她记起过去,他为妮可儿选择了一个房间,那就是在后花园里的独立小别墅中生活,只是为了让妮可儿避开随时都可能回来的华文磊,不再记起过去的事情。

人是自私的,华正文至现在,冷小乔死里逃生,想要好好对待的却只有华文磊,两个都是他的子女,可是他就是无法将冷小乔与华文磊平等对待,冷小乔的一切是基于不防碍华文磊而安排的。

华家的佣人全部被调离华家主宅,离开华家,多多少少会有些佣人对华小乔带有怒怼。

“来,妮可儿,这就是你的家,”华正文指着小别墅的客厅说。

妮可儿在这个大宅的小别墅里感觉不到一点儿人气,只有冰冷,不禁她颤抖了下,抱着自己,迷茫的看着小别墅的一切。

“接下来你的母亲会有你一起住,”华正文尽量让自己湿得温柔的笑着。

妮可儿从他的笑里读出了勉强。

她点点头,看着华正文,眼底闪着期盼,希望这只是她感觉出错而已。

“好了,我带你去你的房间,先休息,”华正文只字不提华文磊,是不想让妮可儿伤心?还是……

妮可儿被带进宽大的房间里,虽然房间的格局死气沉沉,只要想到这是她的家,心情就会变好,放晴。

“好了,”华正文笑着说:“你先休息,晚餐的时候我会叫人来叫你。”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他的脚步就像是在逃跑,他害怕面对妮可儿,或者应该说他更害怕面对自己的罪恶才对。毕竟华文磊和冷小乔会那样,也是他纵容华文磊的原因,要是他及时出手,不要顾忌父子情,做下面的教育,那么现在应该会怎样呢?

妮可儿感觉自己被丢弃了一眼,眼神开始涣散失去光芒,眼眶里溢满了眼泪,氤氲了视线,迷茫的自言自语:“为什么?”

————不是她父亲吗?为什么要用逃?为什么是用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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