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9

青儿的咄咄逼人让大楚皇帝很气愤,恨不得要亲手掐死她才好,可是经过方才的一番事情也不好再做些什么,毕竟他是一国之君,不便跟着一个小女子“无理取闹“,不过若是她硬是要这样“污蔑”他,“污蔑”整个大楚的话,想必她连这个御书房都走不出去!看看外面一个个怒目相向的御林军就知道。

不敢多说也是因了他害怕的性子,虽然这是他的地盘,不过只一眼就能看出东魏太子身够的四侍卫到底有多厉害,相传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了,不过传言始终只是传言,若是他们动起真格来,自己也是吃亏的。

心里不住的打着小算盘,大楚皇帝因为皱纹拥挤而变得小小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似乎在预谋着什么,不过她也只是冷冷的一撇,等着他的下文。

“左姑娘这话就不对了,这定是有歹人故意陷害我大楚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毕竟你爹,表妹夫他战功显赫,有人恐是怕他在民间的威望太胜,恐他功高盖主,所以。。。。。。”

大楚皇帝心虽很喜欢这个和她长得一样的女子,却因为她的出言不逊而倍感愤怒。

而一旁的李顺想要还嘴以在他们这些外人面前保他大楚的颜面却也因着自己是奴才这个身份,只能眨眨嘴巴,不再说话。

“哦是么,那小女子怎么听说,这是你大楚与魏国之

间共同串通好来陷害我爹的呢?”

虽面上冷漠,心里青儿还是忍不住觉得愧疚的,但是这仅仅只限于子轩哥哥,毕竟他到现在依然是她心里最爱的男人,不,应该是说唯一爱的男人,可当知道他利用自己的时候,心还是接受不了,也许是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也穿越过来吧,一直在用这个借口在为他开脱着,可最近看他的变化,她真的好心寒,权利就那么好吗?为什么他一定要得到那至高无上的权利不可呢?为什么他非要做上魏国皇帝的位置?难道魏国就他一个皇子?她不信,皇室后宫三千,人丁不可能单薄到如此地步,看来,定是他自己的问题了。

他们两之间似乎已经没了从前的样子,虽然对她的好依旧不变,可眼神变了,想法变了!她感觉得出,包括昨天夜里自己发现的一切已经足够说明他不再相信自己!已经的子轩哥哥有什么疑惑都会当着她的面说出来,比如她做的什么工作可以比他开公司挣的钱还要多?可以随时随地的跑到国外的上学?仅凭她一个二十不到的小女生可能吗?若自己不是这样经历过那些日子怕也不敢相信吧,可她能说自己是国际通缉的杀人犯,说自己是被人从小训练的特工杀手么?不行,所以她只能骗他说是因为自己摸索出了一些枪支的原理,很多人找她帮忙才能开出那么高的价格,甚至快要与他这个上市公司的年轻总裁身价平齐!她发誓,这只是善意的谎言,待M同意她离开后,她会回归到平常人的生活,她不怕别人找到她,因为见过她本来面目的大多数人都已经死在了她的手下,不过没想到的是,最后她响遍全球的M座下第一杀手竟被几个西班牙小喽罗杀掉,莫名其妙到了这里,莫名其妙背上了满门的仇恨,莫名其妙变成了别人的棋子,甚至是心爱之人的棋子,她能不怨么?

心止不住的抽搐着,知道把心爱之人从一瞬间变成仇人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吗?比死很要难受!

青儿双眼开始有些迷蒙,转头看向身旁的魏子轩,一阵阵痉挛般的抽痛弥漫她整颗心,整个人,可是她没有办法!也许是生来渴望爱,渴望亲情,渴望被保护,痛恨杀戮,痛恨被利用的她对那一个与她事实上没有任何关系的左家有了丝丝的牵扯而扯动她的一颗想要帮助他们的心的关系,又或者是因为深深爱着的那个人的改变让她一下迷失了自己。

对不起,子轩哥哥。

“辰辰。。。。。。”

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之间不可能所谓的牵扯感情,却还是违背了自己的心,明知道对她只是利用,却还是忍不住被她的调皮,被她世人传诵之外的一面所吸引,早知道会有面对此刻的一天,却还是没想到来得竟然这样快,他们之间从现在开始就要敌对了是么?又或者说开始的“和睦”只是不经意才有的一面,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了?

也是,若他是她的话,面对杀父仇人,他也不会手软!

喃喃的低喊着,脸上带有的浅浅笑意刹那间隐没了下去,只这么一句轻唤却让身旁强装镇定的她差一点防线崩溃想要冲到他的怀里痛哭,问他这是为什么!

然,她还是忍住了,瞬间换上阴骘的脸,对上龙椅上的大楚皇帝,仿佛只要他再多说一句就要丢出飞出取他性命一般的仇恨的瞪着。

“皇上,你怎么不说话呢?”

大楚皇帝突然心焦急起来,频频看向坐在那给他压力的女子身旁的魏子轩,该死的,你怎么不说句话,别人就这样当面戳穿了,虽然他们还是可以死不承认,或者是可以就此以她犯上的罪名将她扣下,可为什么突然觉得这个小女子竟可以这样威严,可以让他有压力?

没有因为魏子轩的那一声喃喃低唤而转头,青儿继续盯着龙椅上的大楚皇帝,那样子像是要将他身上看出个洞来!

“大。。。。。。“

“小女子希望能得到皇上的亲口证实!”

冷冷的打断那太监又要发出的话,青儿双眸更冷了。

“大胆,若不是看在你死去的娘亲及皇叔的面上,朕定要治你一个大逆不道之罪!”

相对于青儿的咄咄逼人,大楚皇帝急了,想他堂堂一个君王竟然让一个小女子这样质问,颜面何在?

瞪大了眼睛,他狠道。

好似她再多说一句就要像方才一样招那御林军进来将她拿下。

魏子轩始终没再说话,他现在还在想着刚才青儿说的,想着他们缘分怕是已到尽头。

三人就这般僵持着。

宫外客栈内

“主子,您不能去,若是他们就这样将您扣下怎么办?有太多的人想要害主子啊。”

德叔劝归劝,却还是一味的叹气。

自从遇见了那姑娘之后,主子的心就定不下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激而生出的男女之情,事事都围绕的那姑娘转,连自身的病也不再理会了。近两日咳得更是厉害,吐的血是越来越多,要他怎能不急?

陛下担心着大秦的军营,一心想趁三国战乱时谋让处,若是这主子这主将出了什么事,怕是陛下怪罪下来谁也担当不起呀。

今日听闻秦林打探来的消息后,主子就一直准备着时刻进宫拜访楚皇,说是拜访,还不是因了那姑娘,那燕国的妃子么?他承认那个女子是有过人之处,可以主子这样的身份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为何偏偏要去招惹那个以“荡”环身的姑娘呢?别说陛下会答应,怕是连大秦的百姓都不允许一个弃妇荡妃做他们大秦战神的王妃,纵使主子再怎么喜欢又有何用处?4

“不行,她救过我两次,于情于理自己的救命恩人陷入虎穴我岂有不帮之理?那我秦一然颜面何在,还是不是个男人?”

知道自己说不过德叔,也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他都会阻止,可他还是担心害怕,这楚宫他是非去不可,反正都跟来了大楚,要他怎能看着她有危险?若不是她的话,自己现在都死了两次,早就是一琢青坟了。

知道东魏太子与她一道,更是担忧不已,这天下任谁都知,东魏太子心狠手辣,为皇位连自己亲生父亲都能杀,那是怎样的一个人?禽兽不如啊!而魏国宦臣竟也对他俯首称臣,自认这弑父的人为皇位继承人,怕也怕忌了他的势力,否则怎会对他言听计从?

这样的一个人在她的身边,他能安心么?

“可是主子您的身子。。。。。。”

德叔还想再劝说什么,却被秦一然挥手打断,“德叔,我心知您是在为我担忧,可你还是要相信我,我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这两天病也好些了,不再咳得那么厉害,再说了有秦林跟着,想必楚皇还不敢对我怎样,毕竟以大秦现在的能力,他楚国还是不敢与之抗衡为敌的不是?你就放心让我去吧。”

秦一然轻笑着,模样温和,说得浅显,偷偷的运功尽量使得自己的脸色红润些不再那么苍白。

一切看在德叔的眼里,他也只能叹气。

也不知道这个姑娘到底是主子的福星还是灾星!

“德叔,您老就在客栈等着,我随主子去,秦林定以性命保主子安全,您就放心吧。”

见主子那么坚持,德叔的担忧,秦林赶紧出来说话了。

“罢了,罢了,要好好保护主子,不得有任何的差池!”

都这样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见得叔终于松口,主仆二人相似一笑,一前一后朝门走去。要知道虽然德叔是个下人,可也是德高望重的人,德叔以前是皇上身边的侍卫,只因二皇子早产而落,身子不比常人,故而将他派来保护着他的安危,以免有心人作祟罢。

楚宫

御书房里维持着僵持的画面,青儿见大楚皇帝堂堂一国君王竟也用这样卑鄙的小人耍赖手段不禁有些嗤以之鼻,看他的目光全是轻蔑,气得龙椅上的楚皇真想一手掐死这个大胆包天的小女子。

她这样真是像极了她的娘亲,脾气都是那么倔,达不到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真是如出一辙!

“皇上难道就准备这样放任奸人的行为让他们如此陷害大楚王国吗?”

说什么屁话,全是借口!,不过你要玩是吧,本小姐陪你玩,算时间,怕是外公也快来了,都那么明显的事情摆在这里,外公会甘休么?答案是不会!她不明白为什么娘亲死了三个月外公明知道原因都不进宫要个答案,不过以她对外公就这一日多来的初步了解,她觉得外公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怕是觉得时辰未到吧,昨天夜里外公也说了,最近他都还在追查爹爹的真正死因,楚逸之的为人他信得过,绝对不会做出这等战场里最不屑的卑鄙之事,看来凶手定是这龙椅上的人了!至于合谋的子轩哥哥。。。。。。若当真有他一份,那么她照样会恨他!

瞪也瞪累了,青儿伸手揉揉发酸的眼睛,语气还是一往如常的不善。

魏子轩想提醒她这里不是她的益王府,却也迟迟说不出口,心虽痛,却也在想若是真敌对了,捉了她便可以控制住两个男人,何乐而不为?楚逸之不在话下,至于那燕离,别人看不出来,他还不懂么?成日流连花丛的他太了解女人,不过对于男人他也了解得透彻,说得好听是利用,怕是爱得比谁都深吧,利用一个人以他那样的性格会为她一个将死之人冒那么大的危险么?燕国皇位还未到手,他怎肯与老皇帝翻脸?

左将军是他登上皇位的最大障碍,不除掉他若被有心人利用,那他岂不是做的一切都白费掉?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得很,探子捎来的消息一句不假!他时刻都可以知道四国最新的动荡状态!

至于这个女人。。。。。。眼睛落在青儿的身上,心又一次动起来,没想到会吸引到自己的目光,不过谁强谁居,这个道理是人都懂,若有找一日他统一了四国,还怕她不跟着自己走吗?哈哈哈哈。。。。。。燕离啊燕离,你以为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又如何?她不会领情的!只因为你是亲手杀死她双亲的仇人!看来这些年你的忍辱负重怕是也要功亏一篑了哦,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弯着嘴角浅笑,此时的魏子轩绝对是一道亮丽的风景,也掐好让这书房里侯着心惊胆战的宫人们相对来说是放松的轻松剂。光是幕阳连艳那从冷变柔的脸就可以看得出来!

“这件事朕会调查清楚,若有人胆敢陷害我大楚,朕定诛之!”

手一拍龙椅的扶手,大楚皇帝说得义愤填膺!

“是么,想来这天下四分,论财势权利四国都是旗鼓相当,这陷害一方也是有可能是事,可是谁又有那个能力以假乱真到这个地步呢,小女子可是听说那书信都是从皇宫流出再转往军营的,皇上这又作何解释,想来这楚宫内谁还如此大胆不成?”

哼,借口也不是那么好找的,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才是。

青儿挑挑眉,不紧不慢的说道。

“左姑娘这说来说去还是在怀疑是我大楚搞的鬼是么?要知道这帅印大楚仅一枚也在我儿逸之之手,又何从来的第二枚帅印?”

楚皇已经快要掩饰不住自己的怒气,嘴边的胡子都快要翘起来,那样子看着就让人好笑,可是现在却没有人笑得出来,也不敢笑,毕竟这气氛还是相当严肃的,好多次李顺公公都快要爆发着跳出来大声职责青儿的无礼大胆,可想想又忍下了。

“不是怀疑,是确定!”

楚逸之那里她已经确定,而且不知道为何,她也相信不是他做的,不过她倒是发现,似乎这件事,他始终不曾知晓?那么说明是有人盗用大楚元帅的帅印在做怪了,可除了这楚皇与父亲有过节之外还会有谁?排除下来也就他最有可能了吧,至于东魏,皇帝已死,子轩哥哥即将即位,说明掌管一切的都与她相关,那么东魏与西楚的联盟就是他在操控对吧。

一步步分析下来,青儿的心就更冷。

看来她的确不适合平静的生活,一如在现代,好不容易期盼到的自由还没来得及享受就被一炮轰来了这人生地不熟的战争年代,她还有什么好说的?还奢望什么?

“大胆,竟然如此污蔑朕,你该当何罪?来人哪,将此人押下,关入大牢!”

人不可能再怎么忍还是会有极限,她三番几次的让他丢面子,三番几次的挑衅他的威严,若再不将她拿下他大楚的颜面何在?魏太子在旁都已经笑得如此得意了不是?

好爱面子的楚皇一个狠话放下,大手一挥,殿外的御林军一一次冲了进来。

“就你们这几个人还想捉得住我?我告诉你,若我拿到证据你死一千次都不够!”

她也是有脾气的,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她也不惧怕什么,只是有些担心外公而已,若他真要对付外公,怕是简单得很。

“反了真是反了,一个小小民女竟公然羞辱威胁朕,这还要得?”

大楚皇帝激动得气愤的站了起来,指挥着御林军将她扣下。

“楚皇又何必跟辰辰一个小女子计较,再怎么说她也是皇上您的外侄女不是?这益王爷也难得进宫,不看僧面看佛面,您若是扣下了她怎么跟那爱孙如切的老益王交代?”

魏子轩这时这说话,不过是为了给青儿开罪,其实他是要提醒楚皇别意气用事,老益王的势力不减当年,况且他德高望重,大楚国内多数都是他的门生,若是较量起来,楚皇怕是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反而损失得更多,要与大局为重才是。

“哼!”

楚皇这才细想魏子轩的话,不过到底是不气得胡子翘翘,心里老大不舒服,却也不得不承认魏子轩说得太对,与皇叔作对,绝对没有好处。

“这是要做什么?老臣参见皇上J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没有人通报,益王径自走了进来,其实是他让太监不必通报的,这殿内的一切他一看便已明了,只是不知青儿这丫头是怎么把问题挑成了这样,不过相对与楚皇的做法,他很是气愤,竟打算用人将他的宝贝外孙扣下?门都没有!他还有事要与他相谈呢!

方才见了皇兄,也没说些什么,只随意聊了几句,喝了几杯清茶罢。

“哦,皇叔不必多礼,误会,这都是误会,你们都退下!”

心里介意着,不过他还是不敢太放肆,虽然他这是这大楚君王,不过相对来皇叔来说,他在朝中的拥护者还是太多,没必要与他硬过硬。

“哦,原来如此,不过老夫也还是想让皇上给一个解释,毕竟这关系到大楚,身为大楚子民,老夫是不愿意看到本国子民相互残杀的。”

他说得明显,女儿睿敏虽已嫁为左妻,也应了嫁夫随夫那句话,可她终究是这大楚的郡主,大楚的子民,可这楚皇却只为一己的私怨就导致了左家百十余口人的性命一夕之间全化为冤魂,这可该是一个作为君王的人该有的情操与心胸么?不!绝对不是,就算不是为了自己女儿女婿,就算只是一些平民百姓,他若如此草菅人命的话,他作为大楚的忠臣亦不会放任不管!

“皇叔这也是在质问朕么?莫不是连你也认为敏儿夫婿的死与朕有关?别人不知道,难道皇叔你还不懂对于敏儿,朕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让她不快乐的事情,朕何曾做过?”

或许是看益王的怀疑,又或者是想彻底打消他们的猜疑,在这大庭广众下,楚皇没有任何迟疑的当场表露起对青儿她娘亲的感情来,不过在青儿眼中,完全是做作!

“皇上这是什么话,您这话若是要让后宫娘娘听了去,还以为是我敏儿不耻!现在,老臣只想要一个解释,为何小婿那样尽忠职守为名的忠义之臣会与我大楚有通往书信,且那信上还有逸之孩儿的帅印,以老臣对逸之孩儿的了解,他是不屑用忠伊卑鄙的作战手段的。”

老益王一脸严肃的站在大殿中央,义正严词!

“益王这是在说这卑鄙的手段是本宫提出的咯?要知道这与大楚合作的事可都是本宫全权在处理呀”

位上在魏子轩此时依旧浅笑着,站起了身,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些什么,不过倒是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尤其的青儿,听他亲自有此一说,心痛得更厉害了,看来她还是必须放弃他了吧。

深吸了一口气,将目光转到位上的大楚皇帝身上,看他变为阴冷的目光青儿不禁心一提,看来,他是想要对外公动手了吧?而子轩哥哥,他这话是何意思?公然与外公敌对,是在宣布他们之间开始从朋友,恋人变成敌人了吗?为什么心会那么的痛?

看着魏子轩依旧浅笑连连的俊美脸庞,她的心沉了,也许,从现在开始,他们已经走上了不同的岔路口。

“魏太子这话就不对了,老臣什么都没有说,再者我只是觉得这是大楚自己的家事。。。。。。”

“皇叔何出此言,魏太子现已与我大楚联盟共同对付南燕,算得上是盟友,再者两国也世代交好不是,皇叔这话说得就有些见外了。”

看得出外公的话让魏子轩脸色微微一沉,虽然他依旧保持着微笑,却也看得出他的不悦,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所谓的合作原因大楚皇帝会帮他说话,她不认为这是个好现象。

“皇上言重,老臣并非有意有此一说,只是老臣认为若与南燕交战,仅凭我大楚的兵力就已足够。”

若不是看在这魏太子救过青儿的份上,他也不必对他客气什么,谁不知道东魏野心勃勃,一直以统一四国为目标?谁知道他与皇上同盟是不是有什么目的?会有会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诡计?

“你。。。。。”

幕阳连艳最是见不得别人诋毁她的主子,差点就要冲上前去,若不是有三个哥哥拦着,怕是她就怕拔剑了!

“呵呵。。。。。。老益王说的是,可这大楚的兵权可大部分都还是老益王的手上,老益王年纪大了不适合出兵,皇上也是为了尊敬你所以才借我东魏的兵力,是吧?”

魏子轩一口一个“老益王”,让所有有人听了都清楚的知道他这是在说益王老了,该把兵权交出来了!

益王当然是相当的气愤,若不是有外孙女拉着明天定要让他看看就酸他老了,照样可以打得他满地找牙不可!

子轩哥哥,我真的对你好失望!

心里这样补了一句,对上魏子轩的目光,而后者,则是笑着,将头转向了另外一边,没有看她,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敛去了笑意。

对不起辰辰,我不是你的子轩哥哥,虽然我很想代替那个你依赖的他,可是我现在不能,我要的是权利,要的是统一天下,完成父皇的梦想。虽然每个人都认识父皇的死与他有关,其实又有几个人知道,杀死他的是他的枕辩人,他日夜思念的佳人,自己的母后呢?父皇到死都不明白,他是死在了最爱的女子手里,更不会知道他心爱的女子身与心都属于别的男人,属于一个心里没有她存在的男人?而他根本也不是他的孩子,是那个女人与别人的野种!

“魏太子这一提醒,朕也想了想,皇叔年岁已高,就回家颐养天年吧。”

许多次都不敢开口,现在有了这个机会,他怎会错过?

大楚皇帝两眼冒光的看着益王。

“老臣的身体还算键朗,多谢皇上关心,至于这国事,魏太子看来还是不要再掺合了吧。”

直接一口回绝,那大楚皇帝的脸色也随即冷了下来。

“若是皇上没有其他的事,老臣与青儿就告退了,至于老臣想问皇上的事,还待改日再续,老臣告退。”

“小女子告退!”

老益王冷着一张脸,退了出去

青儿跟在身后,走之前还特意看了魏子轩一眼,那一眼中包含着无尽的怨意,不过没停留多久,深吸了一口气,便走了出去,没再回头

“辰辰。。。。。。”

喃喃的唤着,看着那决绝而去的窈窕身影,他的颜色黯淡下来。

马车一路上压着青石板上,咯吱咯吱的响着。

老益王闭眼靠在车辕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青儿也没有打扰他,于是掀起;了车帘在望外边宏伟的建筑,此刻却一点也提不起欣赏的心情。

楚皇不承认他的所作所为,而自己也不能动他,免得给外公惹上麻烦,心里更是烦躁不已,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给爹娘报仇?

现在与子轩哥哥也开始敌对,他是不能找着帮忙了。虽然仅凭自己就可以杀掉那个无能的皇帝,所谓的舅舅,可左家的冤屈世人怎懂?要洗清左家的冤屈,唯有找出可以证明爹爹清白是被陷害的证据,可是自己拿在手上的无字书信到底要怎样才能显字呢?那些纸张她摸过上千次,与这一般的草纸不同,难道是要靠一种物质才能将字显出来不是?可到底是什么?

哎。。。。。。

心里不住的叹着气,青儿放下手边的车帘,不再看车外的风景。

宫们处

秦一然与秦林还在那与守卫交谈着,守卫只因奉公,见他们出示不出信物死也不让人进宫,而秦一然当时走得急,能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也没有随身携带,更不知道现在她在里面怎么样了,楚皇有没有为难于她?

听说楚皇那个人做事心狠手辣,若真要对付她是易如反掌,这里是楚宫,任她武功再怎么高也敌不过那千百上万的御林军不是?她只是一个女子罢了。

看主子那么焦急,秦林也没有办法,这若要回去取信物,一来一回最快的速度最起码也要一个时辰,主子可等得急?

于是两人只是不断的解释着,可那守卫根本不放行,这毕竟是别人的地盘,他们也不好说什么,送了钱也没有办法。

“哒,哒,哒“的马蹄声传来,秦一然抬头一望,瞬间失落的双眼随即亮了起来,瞧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写有“益”字的马车。

那不是益王府的马车吗?这么说辰儿她就在那个马车上了?

“秦林,秦林,你说她会在会在马车上?”

第一次,他这样不顾形象的在外人面前如此兴奋,像个孝一般,秦林就更加惊讶了,自从遇见这个女扳男装的林姑娘,不,是左姑娘之后主子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跟在主子身边十几年,什么时候见过主子这样不顾形象的样子?

“那是益王府的马车,兴许会在的吧。”

他还能说什么?总不可能说些不好的话来打击主子吧,他那么高兴还真是难得呢,看来这个左姑娘还真有能力!不仅能让主子心情开怀,更可以让他乖乖配合喝药,若是能留在主子身边的话,就不再怕主子拒绝喝药了。

秦林美美的想着,而秦一然已经迎了上去。

马车忽然停下,青儿是奇怪的,掀开车帘,却见到秦一然正笑着看着自己,一时间很是诧异,“怎么是你?”

“是我。”

秦一然看着她脸上不同于平日的惊讶,却总觉得是那么的可爱,不禁笑得更暖了

“谁在外面?”

一直闭目养神的老益王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也有听到青儿与一个男人对话的声音,不禁张开了眼睛,随口问道。

不过看到车外一袭白衣,脸色苍白,却不失高雅,温和,俊朗的男子不禁一愣,原来这世间还真有这样出尘的男子存在,甚至比逸之那个孩儿俊美了好几分呢,比他还要更似女子。看得出来,这人的出身非富即贵。

他没有见过秦一然,自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不过看在他与外孙女认识的份上,也不再多说什么,只轻笑道,“既然有朋友来找,就去吧,记得早些回府。”

看样子,他们似乎有话要说。

“谢外公,外公,走好哦。”

回头朝一脸慈祥的益王笑了笑,青儿朝车外伸出身子,而车下的秦一然早就伸出了手,等着她将柔夷递去。

“谢谢。”

在外公面前,自己还是要“懂事”些,免得觉得她和从前太不一样,也就没自己下车,将手递到他的手心,瞬间手上多了一股温热,心竟然没由来的加速,奇怪,面对这个好看的男人,她总是这样心情激动。

“抓好了。”

声音很轻,很温柔,像是呵护着他最心爱的人一般,听得一向可以掩饰自己心情的青儿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否认,男人她见得多了,东方,或者西方,俊美的也不在话下,不过若是像他这般如仙般的男人却是第一次接触,甚至比与子轩哥哥亲吻还要激动?莫不是。。。。。。不会的,她自认为是一心一意的人,虽然子轩哥哥背叛了她,可她的心却还是没能转移过来。至于子轩哥哥的背叛其实她知道,那夜他去了妓院,身上留有女子的胭脂味,他一闻到,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呵。。。。。。男人哪里会不偷腥呢?喜新厌旧不都是男人的本质吗?

摇摇头,想将脑子里的想法抛掉,却将挂在脖子里的玉晃了出来。

“辰儿,你。。。。。。”

看到他送的玉竟然被青儿挂在了脖子,也放到衣内这样贴身的地方,秦一然没由来的一阵欣喜,脸不禁也泛上一抹红润,,为他苍白的脸上添了一道好看的风景。

“怎么了?”

原本还不知为何的青儿随着他的目光也落在自己的胸前,不禁隐隐一笑,真是个可爱的男人,就这么一件小事也能让他红个脸,这样纯真的男人还真是少呢,不过她也明白他的想法,毕竟在这古时,佩带男子相赠的物件掩藏的意思可是很深的。

“你把它。。。。。。”

手指着她胸前的玉,红了一脸的秦一然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一旁的秦林则是从方才的担忧变成了安心,现在又变成崇拜,看来他对青儿的能力确实崇拜得很。

马车已走远,三人徒步而行。

“不知怎么携带,觉得这样好象不错,也不会弄丢,免得到时候去大秦我没靠山,不是?对了,你怎么来了?”

青儿难得心情转好,也不想去想方才的事情,不过倒是挺奇怪他的出现,他就不怕又招来那么几个熊啊什么的,上次那五个叫“塞北五熊”之后,怕是还会有很多人来杀他吧,知道自己随时有危险还到处在大街上乱晃!

“辰儿是在为我担心么?不用担忧,怕是你将塞北无熊杀死后,对方暂时还不敢着派人来叨扰我的,只是听说你进了宫,我有些担心,所以。。。。。。”

“所以就不顾一切的来了!”

后来这句当然是秦林接上去的,他看主子的样子分明就是见了喜欢的姑娘不好意思说话,虽然他是很佩服姑娘,也清楚知道他们在一起很困难,不过他倒是不反对,只要对主子好就成。

“秦林!”

秦一然严厉的唤了一声,却是没多大效果,秦林那小子还在他身后捂着嘴巴偷笑呢。

看青问皱着眉头问他为何出现在此之时,他看得唇是担忧的眼神,这说明她对自己也有那么一点心意的是么?秦一然兴奋不已。

“你还不相信我的能力吗,只是楚皇那混蛋真是欺人太甚,若不是为了还我左家清白,让世人看清我左家并非贪图富贵去卖国求荣者我早就一刀把他剁了拿去喂狗!”

一提到楚皇她就来气。不过心里想着秦林刚才说的那句话心里还是舒服了很多,看来这秦一然是当真放她在心上,竟追到大楚来,还到这寻自己,可自己到处都是敌人,他不怕有危险吗?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忘了是在谁的地盘上,被人听去可不好,收敛点吧。”

秦林突然哀号般的出声,赶紧望望四周,还好没人注意到他们说的话,不然早有人冲上来扎他们去治罪了,毕竟这样公然的辱骂一国之君可是杀头的大罪!

“秦林说得对。”

秦一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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