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留下的便利贴

俩个当家人死了,那边打斗立刻分出上下,rt的人将泰米的人制住,纷纷朝这边张望。

离悠身子一颤,一张嘴吐出一大口血,眼前一凡的人影模糊,在模糊,她看到一凡最后看了自己一眼,然后抱起纪宸星朝远处踉跄走去。

离悠轻轻的,轻轻的唤了声

“一凡……”

身子一栽,扑倒在地,Rt的人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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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悠在混沌中,就听到耳边有人大吼着,咆哮着,不停的提到自己的名字,费力的睁开眼,入眼一片洁白,外面闹哄哄的,离悠挣扎着坐起来,头有些晕,胸口有些疼,嗓子眼仿佛堵了棉花发不出声音。

环顾四周,房间里没有人,离悠抓掉手上正在扎吊瓶的针,踉跄着下地,打开房门,病房外敬民大声的叫着,吼着,跟两个挡在离悠病房前的医生模样的人争论着。

看到离悠出来的那一刻,敬民脸上的狰狞之色不见,换上一种无法言喻的感动,感激,却又隐隐夹杂着痛苦,离悠知敬民跟苏然感情不错,想到苏然,眼神一黯,

“敬民,你……”

噗通一声,敬民跪倒在地,离悠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

那俩个大夫见离悠醒来,赶紧奔过来

“赶紧回去,回去躺着,不能起来,你……”

离悠一手一个将两个人拨拉到一边,看着敬民,心跳加速

“是,是欧阳出,出事了?”

声音颤抖的不成句,敬民猛点头,离悠眼前发黑,一口血喷了出来,身子晃了晃,那俩个大夫左右扶住离悠

“看吧,就说不能起……”

敬民又开始猛摇头,眩晕中的离悠看清了敬民椅的头,恨不得上去给他一拳,还没见过大男人这么婆妈的。

敬民咚的一声磕头

“宋小姐,我求您,求您去手术室看总裁。总裁的手术做了一半,他醒过来了,在里面大吵大叫,将大夫哄了出来,手术的器械也都扔飞了,他说,如果见不到您……”

离悠一把抓住敬民的手

“带我去。”

敬民咧开大嘴傻笑,蹭的站起来,扶着离悠要走,那两个大夫叹口气

“推移动病床去吧。”

此时已经有肖士推着移动床过来,离悠躺在上面,看着头顶的荧光灯一盏盏后退,心里空茫一片,一凡临去时那一眼,一直在心头徘徊,想到纪宸星的死,轻轻的闭上眼,心里缓缓升起一股悲凉的情绪,为纪宸星,为一凡,为自己,为那些所有在孤儿院被选中的孩子们。

手术室内一片狼藉,离悠进去的瞬间,所有的声息都没了,欧阳剑南在看到她的时候,强撑起的身子一晃,无力的躺倒在床上,刚刚的狂怒,刚刚的破坏力十足仿佛不是他一般。

他乖乖的躺在那,双眼一直不理离悠的脸,看到她睁眼,看到她静静的看自己,看到她身上没有受伤的痕迹,只是脸色有些苍白,放下心来,护士将离悠推到他身旁,他的大手伸出,没有握到离悠的手,眼睛阖上,头向一旁歪过去,嘴角挂着一丝安慰的笑,像个乖巧的孩子一般。

离悠看着昏迷过去的欧阳剑南,听到大夫张罗重新手术的声音,也听到有人说去血库取血浆的事,出声

“抽我的血。”

大夫奇怪的咦了声

“血库有欧阳总裁的血型的。”

离悠坚持,伸出自己的胳膊

“抽我的,我们一样血型,听我的,抽。”

大夫尽管奇怪,可是见离悠坚持,也就不在反驳,那边手术已经继续,这边离悠的手臂上插入了针管,离悠看着血液从自己的血管里抽出,那边缓缓流入欧阳剑南的手臂,脸色平静,欠他的一并还了吧。

他救过自己,自己也救了他,他给自己输过血,现在她也还他血,他们之间,今后两不相欠,他有他的路要走,自己有自己的桥要过,从今往后,各不相干。

脸上露出平静的笑容,一滴泪沿着脸颊滑过,今后的人生不会有他,今后的生活不会有他,他跟她是两条平行线,永没有交集。

不知道何时,离悠的眼皮沉重,也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离悠看到寂静的病房内,刘叶紧紧拉住自己的手,离悠看过去,刘叶看着她,好看的眼里静静流淌的是浓浓的关切之情。

离悠一笑

“你来了。”

“是,我来了。”

“他呢?”

刘叶顿了下,

“总裁?”

离悠不说话,刘叶点头

“手术很成功,后背的碎片都取出了,子弹也没伤到内脏,你的血救了他。”

离悠笑,不是她的血,他也不会有事。她知道刘叶这么说的意思,可是自己并不是要有恩与他。

刘叶看着离悠脸上的淡笑

“你,是问我哥?”

离悠眼眸看向别处,幽深的眼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刘叶握住离悠的手

“离悠姐,哥哥他,走了。”

“是吗?”离悠平静的语调,听不出什么异常,脸上的淡笑渐渐化开,那抹笑容扩大,一凡走了,他临去前那一眼又在眼前闪现,那平静的一眼,毫无感情,没有怨,没有恨,却也没有情,他的心伤了,也累了,是吗?

离悠闭上眼,不说话,刘叶缓缓摇头,不知道这样两个人到底在做什么,哥哥临走时那不舍的模样她看得出,看的透,可是哥哥却走的那般决绝,他说离悠姐的心已经做了决定了,他知道。

离悠姐做了什么决定?她怎么没看出来?

“他说了什么?”

刘叶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没听清离悠问的什么

“什么?”

“你哥哥临走时说了什么?”

刘叶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如果那也可以叫做信的话。

“这个……”

离悠睁眼,看到刘叶手中举着的便利贴时,静静的仰靠在床头,笑了,一凡永远都是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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