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眼泪温热了眼眶,她唇边扯出一个笑,小手抓住他的衬衫。
“凛,抱抱我,好吗?”闭上眼,她绝望一般地请求。
上官凛脊背一僵,许久,从喉咙间吐出一个字:“……好。”
他脱了鞋子,挤上床,将她娇小的身体抱在怀里。宽阔的男性胸膛,容纳着她柔软的躯体,他深深地拥抱她,用尽所有的温暖将她包围,再也不松开。
在他的怀里,洛阡雅努力平复着自己恐惧的心,将那些记忆释放出来,慢慢地,一点一点的,让自己忘记,让自己不再响起……
她记得那时候在医院里,她也是这样哀求的语气,抓着那个男人的衣服,乞求他抱她,他的吻像热浪一样席卷了她,温柔而狂热,给了她最最渴望的抚慰,只是后来……后来那样的温柔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他的粗暴,他的掠夺,他不顾她哭喊地强占她的身体,在她的呻吟下一次又一次地索要,那些於痕褪了又重新生长出来,覆盖得密密麻麻,就像他对她永远都填不平的欲望一般……
想到这里洛阡雅忍不住打了冷战……
察觉到她的惊恐,上官凛抱得更紧,贴在她耳边,低声呢喃……
……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终于不再害怕。
平稳的呼吸,在他的胸膛之间,如同轻柔的撩拨,柔软而让人心动。
“凛,你的住处,是怎么回事?”她轻声问道,声音依旧低哑。
上官凛皱眉,沉默半晌,才开口:“是意外。”
洛阡雅动作一滞,从他怀中缓缓坐起,凝视他沉稳而俊朗的眉眼。
“凛,你何必骗我。”
上官凛凝视她半晌,终于轻叹一声,手抚上她的后颈,在她额上印上一个轻吻,“不是骗,阡雅,”他的眸子深邃而柔软,“很多事情,我并不想让你也跟着承受,那对你不公平,懂吗?”
洛阡雅苦笑。
“为什么?凛,你总是帮我承受所有的事情,却从来不告诉我在你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我知道我问得很蠢,可是我知道一切都是谭云清那个混蛋做的,不是吗?为什么你都不肯告诉我?”
她的控诉,一声一声,落在他心上,灼烧一般的疼痛。
“阡雅,不是这样……”上官凛想要开口解释。
“这是什么?”她的目光忽而就落在他解开了两颗扣子的领口上,那里,有着一个褐色的疤痕,延伸到背部,她看不清楚,那个伤痕究竟有多深多长……
“没事,一点小伤,”上官凛猛的抓住了她的柔痍,有些慌乱,却还是浅笑着安抚了她一下。
咬着下唇,洛阡雅将手挣脱出来,伸手解开了他的衣扣!
“阡雅……”他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赤裸的胸膛……
锁骨下面,腹部左边的位置,还有胳膊……
洛阡雅紧紧攥着他的衣角,什么时候眼泪充盈了眸子都不知道,她看着那些伤痕,红褐色的伤疤蔓延在他麦色的肌肤上,甚至有手术线逢过的痕迹……
她的手触摸上去,颤抖着……
还有背上!
洛阡雅跪起身子,二话不说将他的衬衫褪下,探过他的肩膀,她可以看到那条长长的伤疤,越过了脊梁骨延伸到了另一侧的腰际,心就这样抖了起来……
“……是那个混蛋做的,对吗?”她的手触上他的背,温热的小手轻抚过去,“凛,为什么都不告诉我这些,你一定很痛,是不是?”
天……
她诱人的体香萦绕在鼻端,当她的手触上他脊背的时候,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她就这样毫无顾忌地跪在他双腿——之间,殊不知这样的姿势……
“阡雅……”低哑地唤她一声,上官凛一个用力揽住她的腰,顺势向后一倒!
洛阡雅一声惊呼攀住他的脊背,整个人都扑倒在他身上,下一刻,他猛的转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惊魂未定,她低喘着抬头,看到他的脸
“别做这种危险的事,阡雅,”上官凛凝视她慌乱的小脸,眼神因为掺杂了情欲而有些迷蒙,呼吸不稳,“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不可能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无动于衷,所以,别给我机会伤害你,知道吗?”
他上身完全赤裸,炽热的气息距离她的脸不过几厘米,却为了不伤害她而尽力隐忍着,直到双目都泛起血丝,不得不强迫自己移开目光,才能抵御那种强烈的诱惑。
一瞬间,洛阡雅终于知道自己做了多么出格的事情。
忽而就口干舌燥,她半红着脸避开他的视线,眼神慌乱地看向别处。
许久。
上官凛起身,穿好上衣,一个扣子一个扣子地系好。
“休息一下,我去帮你准备几套衣服。”
洛阡雅缓缓坐起,有些尴尬地开口:“可是,你并不知道……”
“你的尺寸我很清楚,不用担心。”
似乎是一时冲动说出了这句话,上官凛精致的眉毛微微皱起,看了一眼床上那脸蛋微红的小女人。
还是忍不缀步走过去,他俯身下去,凝视住她楚楚动人的小脸。
“阡雅,看着我……”他低声轻唤,用手轻轻扳过她的下巴,望进她澄澈的眸子里。
“我知道你发生过很多的事情,我也一样,可是从今天开始,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承担,我们一起面对,阡雅……”他的目光柔软而深情,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抬手,插入她浓密的发间,“我说过的话永远算数,‘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要’,阡雅,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我会等你,等你心里能容得下我的那天……”
语毕,他沉默几秒,在她唇上印上一个轻吻。
起身,离开。
房间里因为开着窗户,桀骜的风吹进来,将她娇小的身子包围起来。
许久,她又贪恋一般地缩回了被子里面。
陌生的味道,陌生的触感。
她享受着这种短暂的安全感,直至再一次沉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