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霏,你在哪儿?

“啊?”罗罡眼角和嘴角同时抽搐。

“馨儿!”子画佯怒轻斥馨儿,可看到罗罡的表情,眼底却含着一丝笑意。

罗罡饶是见多识广,可这磅炸弹实在太重,在他的心底激起了惊涛骇浪,忍不住打量着面前这一大一小两个美女,比较之下果然有酷肖之处。

毕竟是男人,不能在人前失态,罗罡清了清喉咙,淡淡的笑容掩饰在清隽的脸上,“哦,肖夫人你好,鄙姓罗,罗罡,是雨霏的朋友。”

说到这里,罗罡顾不得礼节,目光炯炯地盯着子画。

子画的眼中果然掠过一丝讶异,继而嫣然一笑,“罗先生,幸会!说来我和雨霏也是好姐妹,既然大家都是朋友,有机会不妨找个时间,大家一起聚一聚。”

罗罡有些疑惑,从子画的脸上,自己并没有看到太多的内容,这个女人美艳动人,从言谈举止来看,城府心机远胜雨霏,她失踪多年,这次回来到底是什么目的?

罗罡微蹙一下眉头,随即展颜轻笑,“肖夫人,我和肖总相识已久,听说夫人一直旅居海外,这次回来如果不是短暂停留,一定赏光让罗某为夫人接风洗尘。”

子画微微一笑,淡淡说道:“谢谢你罗先生,我在国外学业已经完成,这次回来是定居国内。”

罗罡心头一凛,面上却不动生色,微笑着拍拍馨儿的头,“呵呵,肖夫人学成归来,你们一家三口终得团圆,怪不得方才在门口看到肖总步履生风,原来是人逢喜事啊G呵。”

子画眼波流转,看着罗罡意味深长地笑着,“哦,子墨本来要陪我和馨儿买东西,可临时有事,所以先回公司,我们娘俩逛够了再回去。”

罗罡礼貌地站起身,“既然如此,就不打扰你和馨儿了。我那边还有两个朋友,再会。”

罗罡刚走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微笑道:“对了,肖总临时有事,夫人和馨儿一定要另外调车,不如这样,我的司机就在门口,我让他恭候夫人,直到把您送到家中。”

子画含笑,轻摇玉手,“不劳烦罗先生了,子墨已经留下司机的电话,我和馨儿采购完毕,他也就到了。”

罗罡也含笑回望子画,“肖夫人,你太客气了,我和子墨可是老交情,这点举手之劳算不得什么,我反正要和朋友出去,我的司机也没什么事,我这就让他进来,也可以帮夫人和馨儿拿些东西。对了,夫人和馨儿一会儿是回胜景别墅吗?”

画儿点点头,“那就多谢罗先生了,我们一家三口一直住在胜景别墅。罗先生也去过哪里?”

罗罡面色一黯,“嗯,我和雨霏一起去过。”说罢,罗罡微微颌首,飘然离去。

子画望着罗罡修长挺拔的背影,嘴角不禁泛起意味深长的笑容。

望着子画带着馨儿离去,罗罡白皙清瘦的脸上,蒙上一层阴霾。失神地望着餐厅大门,良久不发一言。

“喂,老大,怎么了?”对面的红毛轻轻捅了捅罗罡的手臂。

“笨蛋,老大在核计这个漂亮女人和肖子墨的关系呗!真笨!”一旁的黄毛不轻不重地给了红毛一拳。

红毛揉了揉有些发痛的胸口,喃喃道:“这姓肖的还真是个人物,刚抢走雨霏,又吊上这个漂亮娘们,瞧这女人,无论模样还是气质都比杨小姐强多了,更别说雨霏那个傻丫头了。”

“红毛,你找死!”黄毛低吼一声,又是一拳打在红毛腹上,这一次,红毛疼得弯下腰,正要发作,猛抬头不由怔住。

对面的罗罡,正死死地盯着红毛,两只俊美的眼眸里,此刻正射出令人胆颤的寒光。

红毛不敢抬头迎接那两道冰刀,只能惴惴地低下头,轻声嘟囔着,“老大、老大不是同凌小姐分手了吗?”

“还不闭嘴!”黄毛在桌下的手,用力拧了红毛大腿一把。

“好了,你们都闭嘴。”罗罡冷喝一声,对面两人同时低下头。

“现在给你们一个急活,我要在中午前,了解肖子墨家中近来发生的一切。特别是肖子画这个女人,我要她最翔实的资料。”

“老大,我们这就去。”两人此刻恨不得一下子离开,罗罡现在的状态,已经濒临失控的边缘。

“等等,”罗罡声音低沉,“如果你们中午之前没回来,就给我永远消失。”

“是,老大。”话音未落,两人倏忽不见。

桌面上,三杯咖啡还冒出袅袅白雾,座位上却只剩下罗罡孤单一人,修长如笋的手指,轻轻转动着晶莹的杯子,眼中也蒙上一层淡淡的薄雾,轻叹一声,“丫头,你还好吗?”

肖子墨离开餐厅,外面阳光明媚,暖意融融,可不知为何,子墨的脊背却嗖嗖冒着凉气。

脑海中还在回荡着馨儿的话,雨霏居然一早就来到别墅,听子画的意思,一定是看到了自己和子画同塌而眠的一幕,一想到这里,子墨禁不住打个寒战。

要知道雨霏虽然心底善良、性情柔顺,可一旦认准什么事,很难回头。今早的不堪一幕,雨霏一定大受刺激,此时,这丫头应该在哪里暗自神伤?自己又该怎样解释与子画的关系?

子墨拿出手机,轻车熟路地按下一连串号码,可手指停留在发送键上,却迟迟按不下去。

子墨不敢按,因为找不到让自己信服的解释,如果连自己都说服不了,那又何谈说服雨霏?

子墨看着自己的手,不禁暗自苦笑,在商场上历来杀伐果断的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优柔寡断,踟蹰不前?

狠了狠心,子墨咬牙手指用力,按下键子的一刹那,子墨没来由的心痛不已,那一刻,仿佛手指按下的,是即将失去的最珍贵的东西。

过了好久,手心全是汗水的子墨,终于听到雨霏淡淡的声音,那声音淡雅得好像远处飘来的花香,清淡而悠远,稍不留神就会转瞬即逝。

“雨霏?”子墨小心翼翼地轻呼一声,生怕连这片淡然都留不下。

“哦,子墨,有事?”雨霏的声音听起来飘渺而恍惚。

子墨心头又是一紧,“雨霏,你在哪儿?我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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