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作
正熙刚走,英心跟赵夫人就上门找英兰,赵夫人说:“你就这么过一辈子?一点办法也不想?”
英兰说:“要是有什么好办法,就请妈妈告诉我吧。”
三人都无言。
英兰说:“妈妈不是也没有妙招吗?所以,就那样吧。”
“那么,刘吭要怎么办呢?”
“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
“没有约定,什么都没有。”
“你就这么回家了,他连一句话都没有?!那男人是傻瓜吗?”
“是啊,就是傻瓜,什么话都没有。”
英心回家告诉道植:“英兰无缘无故干嘛说这种话啊,她告诉我说善宇他们出去扫墓,车和真的车无缘无故地爆胎了,和当时她婆婆公公出事的地形也一样,位置都是一样的。”
“郑女婿好像并不知道这事,那时好像听说他独自外出办事了,听到噩耗后直接去了急诊室,并没有去事故现场,当时忙得不可开交,婆婆当晚去世,公公在重症室躺了一个月还是去世了,那时候郑女婿要忙着接手公司的事,哪有功夫管那些芝麻小事啊。”
英心问:“难道是郑女婿妈妈的鬼魂把和真的车给爆胎了?”
“什么啊,哪有什么鬼魂啊。”
两人手挽手出来溜达,英心说:“妈妈甚至希望和真出什么事才好,当时她们俩交谈,我能感觉到她们压在心里的话,一个说——为什么不按我的意思生活?一个说——我要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不管怎么样,现在英兰不再畏畏缩缩了,有自由意识呢。”
说话间,忽然他们看见善宇的车和车和真的汽车,比红色轿车一前一后从不远处开过,道植说:“为了修理汽车,比预定的时间晚回来了啊。”
“扫墓的时候也带着车和真,感觉真怪,是要祖上承认车和真吗?”
回到家,车和真看到英兰三人对着公婆的亡灵祭拜,在心里得意地说——你好好看看,我是车和真,我能来这里祭拜,别说是你活着的时候,就是梦里也没想到吧?但是,你能怎样?我都来了,我们俩争来争去受了很多苦,但现在你的儿子郑善宇正掌握在我手中,就是你那贤惠的儿媳妇赵英兰,结果不也是在我手下唯命是从?我即使不说这场战争是我赢了,你也该明白吧?委屈吗?愤怒吗?你也尝尝我受的委屈,也感受一下我的不服吧,现在你接受我一杯酒,这是胜者给手下败将敬的酒。她今天穿的是米色铆钉领口褶皱肩的外套,戴着同色系的水滴耳环。
在她祭拜的时候,英兰在旁感慨——婆婆,您心里虽然不舒服,不要生气,原谅我们吧,说这个女人心怀鬼胎做尽了坏事吗?人生的事,谁也不知道未来,这事过去了以后会有什么事谁知道呢?就当是为了我们恩智,您就消了对这个女人积怨已久的气吧,请一定保佑善宇能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