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妖孽男(6)

他俩真的是般配,妖孽的美就不谈了,可那女的毫不逊色,能把一身黑裙穿出优雅的质感很不易,需要主人超强的气场。

谈不上多少自卑,心境早已平复,我直视着他们,一动不动。妖孽也看到我了,他脸上明显掠过一丝讶然。

我的眼神就更直白了,装满了我的鄙视,王八蛋,太过分了,我绝饶不了你!

正当我琢磨着采取点什么行动,有人先我一步跨出去,妖孽他妈一抬手,一使力,就把两人活生生地劈开,她一边推搡着妖孽往我身边赶,一边嘴上说道:“阳阳啊,夕夕来了,你多陪陪她。今晚,你就待在她身边,其他的事不用管。”

这变故让我很不适应,妖孽的表情依旧云淡风轻,偏偏给我一种逆来顺受不甘不愿的感觉。我心里腾出一股无名火,更有一撮强烈的悲愤,他这般委屈倒显得我是法西斯强权者啦,靠,分手,我现在就要跟他划清界限!

“伯母——”

“伯母——”

我哑口了,看了看眼前轻盈欲飞的美人伸出的手:“伯母,这是徐阳的女朋友吗?长得真漂亮啊。你好,我是何珍蔓,徐阳的大学同学。”

漂亮?睁着眼睛说瞎话吧。她眼里没有欣赏,没有客气,只见咄咄的锐利眼锋。一路走来,几乎所有人都被她迷住,此刻她的一举一动,更是高贵无邪,温文有礼,好像她才是女主人似的。我算明白了,敢情她这么急着跑来自我介绍,就为了站我跟前反衬她的美?!

没长眼的妖孽,这哪是什么天使,明明就是恶魔。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妖孽虽待我不仁,我却不能放之任之,赶跑这狐媚子先。

我没有握她的手,却笑得很是雅致,很是甜腻:“何同学是吧,今晚人多,我和阳阳就不招呼你了。随意哈!”说完,我拽了妖孽的胳膊往前走了几步,忽的回头,加了一句,“这边,多的是青年才俊,要是有相中的,别客气,尽管带回家。”

说归说,我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就怕妖孽不给面子,当众冷脸。偷偷瞄了他一眼,咦,他好像没生气,唇边还漾着笑意,难道说,难道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刚刚他们相拥相抱又算什么个东东?

“徐阳——”

天杀的妖孽,居然停下来了,何狐媚几个箭步追过来,怨恨地扫了我一眼,我挺直脊背,含笑回礼。蓦地,我背脊生寒,那女人的八爪魔手恬不知耻地攀上了俺家妖男的胳膊,并挑衅地瞪着我。

明抢啊,太……太……我一脸整肃,正视妖孽,原则,原则问题,到底谁是正宫娘娘?这诚,这身份,还有身后你那妈,徐阳,给我挺住!!

“夕夕。”妖孽笑眯眯地看着我,满眼深情……

“嗯。”回以满眼期待……

“小曼不认识什么人,我看,今晚还是我陪着她吧。”

…………………………

我眼神一点不后退,可身体不由我了,慢慢倒,倒……

“夕夕!”妖孽拉住我,淡淡的略带凉意的声音响起,“我们陪着她,好不好?”

“徐阳!”呵,就这样何狐媚还不满意。

我咬了咬牙,直摇头,妖孽啊妖孽,你丫一意赴死,干我屁事。

NND,青山流水,老树昏鸦,就此别过!

我脚下抹油,也顾不得背后妖孽的叫声,悲哀,我怎么看都觉得今晚自己的表现像跑龙套的,丢死人了。

然后,我两眼一黑,倒,你当我看见谁了?我的妈啊,她老人家手拎小手袋,穿着很夜上海的礼服,脚蹬着足有八厘米高的高跟鞋,正朝我走来,“嗖嗖”,“飕飕”,完了,我完了!

“夕夕,你想去哪?”她冷冷看我,随即,毫不客气捏了我一把,我痛得呲牙咧嘴,全身抽搐,不得不被她带了走。

“唉哟,这不是阳阳嘛!”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姜还是老的辣,我妈换脸的本事谁与争锋!!然后,我看到我妈又一次把何狐媚给挤兑了。叹服啊叹服,不愧是妖孽他妈的发小,堪称至尊双姝。注意,妖孽他妈用的是手,活生生把他们劈开;而我妈显然技高一筹,浑圆的身体往他俩中间随随便便摆了个POSE,何狐媚的小腰小脸就给淹了。

我妈把妖孽光荣地交到我手里,还有意无意地睨了我一眼,那眼神犀利利的,再明显不过了——黎夕夕,你要再弄丢了,哼,哼,哼!

我一哆嗦,啥也不说了,语言是多么的多余啊,我只能攥紧妖孽的手,老实地倚在身边。妖孽也没说什么,只是拉了我的腰往他身上紧了紧,一双黑色的眼睛盯得我发毛。

我再不用担心何狐媚,我妈的手段十个何狐媚都不是对手,可我心里藏有一个结,我完全不在状态,入不了戏也耍不出手段,整个人傻傻的,不晓得要和他怎么交流。

然后,我听到一句话,很轻但很有力。

“夕夕,刚才你吃醋了?”

我仰起头,很淡定很淡定:“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妖孽白激动了一场,我的拖音显然让他不快:“夕夕,温柔乖顺的女孩子才有市场,要说真话。”

我摇头:“不行,男人已经很得意了,女人要强悍一点,才能力保一席之地。”

“那是别人,对我,不需要。”

“妖孽,”我脱口而出,全然不晓得自己说漏了嘴,“在你面前,我只恨自己为啥不是训练有素的特工!”

他凤眼一眯,我警觉一股子危险:“你比苏菲玛索还厉害,我哪是你的对手。”

反话正说,绝对的反话正说,我干笑,回头正对上我妈恶狠狠的目光,我忙镇定心绪,涎下脸来:“呃,好好笑的冷笑话,经典,经典。”

妖孽冷漠着一张脸,再没有什么表情,我旁有狼后有虎,作孽啊,我要自由!我要反抗!

终于,有人来解救我了,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核桃妹,核桃妹,是不是你?”

核桃妹!靠,哪门子的事啊,我头皮要炸开了,惊簌地左右相顾,努力寻找声音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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