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做媒

走过街道,他们又来到河边,找到他们经常坐过的那块大岩石,挨着坐下来。岩石经过夏日一天的炙烤,感觉还是热烘烘的。远处,月光岛上的欧式楼房里,早已是灯火通明,白白的灯光倒映在河中,反射着幽幽的磷光。一阵阵微风吹过,舞女的歌声时隐时现的飘过来,不在意的时候,就什么听不到了。

他们照例深吻了一阵过后,长青低着嗓子唱起了歌。雪莲不太会唱,但爱静静地听,她的眼睛专注地望着长青的脸。恋爱中的女人,总觉得自己越长越小,总想在男友面前撒撒娇。雪莲有时像个洋娃娃一样,会说话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一幅天真模样,总能惹得长青滔滔不绝的说起来。

雪莲有时摸摸他的脑袋,打趣他说:“你个头还可以,就是这张脸长的不好看,要不然可以当歌星了。”

皎洁的月光洒向大地,雪莲依偎在长青的怀里,絮絮叨叨,甜甜蜜蜜,像燕子轻柔的喃喃细语声。有时两人什么也不说,静静地欣赏着这迷人的夏夜,听着河水轻轻鼓荡岸边的声音,思绪就像轻凉的水风一样,飘荡在一个神秘的世界里。

一天下午,雪莲母亲收摊回来,坐在她的床铺上。一手拿着蒲扇急急地摇着,一手拿着一张纸,有些生气,说有事要跟雪莲商量一下。

“你是不是在跟来福恋爱?”

“谁说我与来福在恋爱?”雪莲站在地上,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谁说的?你姥姥说的,她说的难道有假?她说你们两人感情好,还经常写信。她做媒,向我提亲来了。”她母亲瞪着眼睛审问她道,“你老实告诉我,你们两人有没有那回事?”

雪莲大脑“轰”的一声,立马红了脸。她想起前几天姥姥和姨来过,姨还提了一篓子乡下特产,原来是提亲来的。怪不得她们的眼神怪怪的,笑得那么不自然。

“这是什么话呀?”雪莲气急败坏地解释道,“你是知道的,就是去年秋天,我跟他一起到姥姥家去玩了两天,当时你也答应了的,你还叫我和他一起出去散散心。以前我是给他写过几封信,信上也只是写了一些叫他好好打工之类的话,这也能算恋爱吗?如果这样,那以前,男女生同坐在一个教室里,那岂不是在跟全班男生在恋爱吗?真是无稽之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跟叶长青在恋爱!”

她母亲听完,气消了一些,停下蒲扇,拿着手里的纸看。纸上是来福的生辰八字,她母亲皱着眉头,细细推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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