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

她似乎遗忘了那碗热汤有一半是浇在小满的手上的,而她,只是很“荣幸”地沾染了两三滴而已。人家真正受伤的人都还没吭一声,她这边皮肉伤也没的倒是叫上阵来了,可见是多么嚣张了。

拓跋熙听不下去了,当看到汤水洒落到小满粉嫩的手背上,他的心就泛起一抹心疼,没想到她那么倔强,连一丝一毫都没有说,害自己莫名心虚起来,其实,追其原因,自己才是罪魁祸首,想要探出她的真心,逼她说出来。

而当她受伤,他感同身受,甚至希望自己能代替她受伤,心没来由的疼痛,痛楚遍及全身。

他不想逼她了,伸手就抓起她被烫伤的小手,稍稍俯下身,放在嘴角轻轻吹气,柔声道:“还疼吗?”如果小满仔细看,就会发现他刚才对着颜紫时,即使绽放微笑,那笑容也是没有延伸到眼底的,而自己才是不同的。

小满摇了摇头,眼泪却没有跟她行动商量,就扑簌簌地流下来了。

拓跋熙有点慌了,忙用大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珠,没想到她流得更为厉害了。无奈之下,叹了口气,一把搂过她,紧抱在怀中,低头吻去她眼睫之间的泪水,脸颊上也不放过。

颜紫嗔怒,娇声嚷道,“表哥,人家也受伤了。”表哥居然去吻那个贱人,真是气炸了,一定要将表哥抢过来。

拓跋熙没有理她,小满的眼泪流得更加厉害了。听到颜紫的娇嚷声,想起刚才他对她体贴的样子,小满浑身冒起酸意,趁他一个不注意,一只脚迅速踏上,用力踩了两下,拓跋熙一尺痛,对她的禁锢不知不觉中缓轻了,小满接着一把推开拓跋熙,一只手不停地抹泪,脚下却飞快地跑。

拓跋熙转身欲追,却发现颜紫不知何时下床来了,还扯住了自己的衣袖,也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期待也能得到他的恩宠。

望着小满跑得太远了,拓跋熙顾不上一切,一手扯开她的手,没想到颜紫太过用力,衣衫的一角差点被扯破,他大手一挥,干脆截断她手中的那片衣衫角落,飞快地大步追赶上去。

被冲力撞击的颜紫摔倒在地,磕破了膝盖,她也没有喊疼,双手紧紧握住一块从拓跋熙衣衫上扯下来的碎布,表哥的心还真是捉摸不透,一下子可以温柔似水,一下子又残忍似火,她的心从天堂掉落地狱,难受得要死。还好,她手中还我有筹码,至少十天后,自己是准新娘,而那个女人却什么也不是。

不过,那个女人给表哥生了个儿子,都说母凭子贵,也许那个姨妈一向不认同的女人用儿子来威胁姨妈要表哥娶她,虽然姨妈现在是不赞成,万一那个小家伙得到了姨妈全身心的关注,也许随着时间,姨妈也许会妥协,让他们双宿双飞,顺理成章,这绝对不允许。

怎么办?眉头紧蹙,眼尖发现门口有一个人影在闪动,她立刻出声,“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表小姐,是我。”

颜紫没想到是那个小丫鬟,难不成刚才表哥那粗暴,她都目睹了,实在是可恶,尤其表哥还让她一个名不经转的小丫鬟当正妻,地位高于自己。

态度怎么也好不起来,“你怎么来了,躲在那个角落鬼鬼祟祟做什么偷鸡摸狗之事?

“表小姐,你先不要生气,先听我说。”凌紫漾一脸诚挚道,“表小姐,我们现在需要团结才能一致对外,小王爷现在整个心思都被那个狐狸精给迷走了。”

颜紫静下心来,也觉得她说得很有理,但也不是那种傀儡之辈,头脑还是稍稍有点的,眯起眼睛,问道:“你居心何在?”

凌紫漾敛了敛神色,装作一副虔诚的样子,放低姿态,“表小姐,虽然小王爷那么说,但是小王爷估计是一时气愤。奴婢是个丫鬟,天生没有当主子的命,但是奴婢是真心喜欢小王爷的,还望小姐成全。”说着,声泪俱下,甚至声情并茂地跪了下来。

颜紫莫名其妙,但还是听出了她话中所含的意思,难道她的意思是以后就算两女嫁一夫,她还是愿意屈于自己之下,即使名分比自己高。但是究竟是不是这个意思呢?眼光对上她,凌紫漾不停地点头,畏畏缩缩道:“小姐千金之躯,又加上花容月貌,而奴婢只是一个小丫鬟,就是小姐想的那个意思。”

颜紫对于她的顺从,非常满意,也没再鸡蛋里挑骨头,再去深入。

她挑了挑眉,将小丫鬟扶了起来,自己走到床前坐下,轻声问道:“你有什么主意?”

凌紫漾偷偷望了四周,将敞开的大门给关上,回来才开口,“奴婢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着小姐的一个点头。”

附耳过去,两个女人开始叽叽喳喳讨论起来,没有发现黑暗处有一双眼睛一直盯住她们。

来人嘴角噙着一抹深意,似乎又有好戏看了,他最喜欢凑热闹了,不过为了今后玩物的安全,这两个女人的毒计,他只好出手帮助解决了。以后找玩物报答恩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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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小满跑出去频频回头,却没有发现那个人追上来,心里堵得慌慌的,有些后悔不该跑出来,至少在那里,自己才能知道他们在干嘛?难道自己这一出,倒是顺从了他们的意愿,加上拓跋熙那个家伙曾经说过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也许他们现在在颜紫的CHUANG上缠绵悱恻,如胶似漆…

不能想了,这嫉妒撕心裂肺般疼痛袭来,她几乎无法忍受了。为什么自己这么后知后觉,没有及时回应他的情,难道就这样擦肩而过吗?缘妙不可言…

她不要,身边有一棵大树,顺着那棵大树,她的身子缓缓滑落,有些懵懂,更多的是苦涩。

她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低垂目光,不经意间看到了伫立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双紫色的靴子,那金线绣成的紫靴,好熟悉,那是拓跋熙经常穿的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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