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零、机关算尽(2)

不得不说,司马枫是个心机极重、城府极深的女人,对各种能叫得上名字的计谋都运用自如。只可惜她的这些“智谋”却让彭飞和刑警们不敢恭维。

“你煞费苦心,机关算尽,到头来换取的是什么?”彭飞抑扬顿挫的威严声音在寂静的暗室中掷地有声,“是人性的泯灭,是黑白的颠倒,是把你自己送上了一条不归路!司马枫,先把你的罪行放在一边不提,单说你的人品,你的素质,真可以称得上是狼心狗肺了!林骁对你那么好,即使你是作秀,和他共处五年,就算没有男女之情,同事和好友之情也总该有点吧?可是你今天面对他,我的感觉却像是一只猛兽在面对着一只羔羊,没有情感,只有凶残!”

林骁怒目圆睁,呼呼粗喘,被彭飞形容为羔羊,这让他恼羞成怒。当然并不是因为彭飞的话,而是因为他想到了自己在凶恶毒枭面前的无能为力。

可是此时他不但没办法报仇和惩恶扬善,而且连剧烈活动都不敢做,胸前遥控炸弹那闪烁的红灯在时刻提醒他,他的举动将关系到兄弟和心爱之人的性命。

司马枫却丝毫不为彭飞的话所动,尽管已是穷途末路,但她仍尽力保持着自己的高傲:“彭警官,我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可我是从事特殊行业的,也经受过特殊的训练,情感这东西,早已在我的思想和心底间不存在了!在我眼里,只有成与败,没有情和义。”

“说得好!”彭飞给气乐了,“司马枫,你现在四面楚歌,是束手就擒,还是被特警击毙,你自己选择吧!”

司马枫冷笑:“彭警官,您好像说反了吧?到底是谁四面楚歌啊?我知道,你们在外面派了不少特警来,倾城俱乐部已经在你们的包围之下;可是这并不能说明我就处于劣势,因为有你们在我的手里!”

彭飞慷慨地回应说:“怕者不来,来者不怕!我们既然敢走进这间暗室,就有充分的把握能够取得胜利!”

“哦?是吗?”司马枫伸着脖子朝他身后看了看,“我怎么看不出你们有什么把握能够取胜啊?”

她晃动着手里的遥控器,“你们不要以为我真的愿意和你们同归于尽,今天的结果会是,我安然无恙,而你们,则再也没有看到外面世界的机会了!”

彭飞也冷静地反问:“是吗?可我也实在看不出你怎么能够做到这些。”

司马枫得意地媚笑说:“黄雀,告诉彭警官我们的布署吧。”

“是。”闻声而上前一步的汤庆武如看陌生人般看了看彭飞,“彭警官,您看到这座暗室了吗?它的任何部分都可以活动,能够根据我们不同的需要而任意变换位置;而在您的脚下,则有着十余条暗道,通往四面八方!所以,只要我们愿意,不但可以随时脱身,还能随时让你们粉身碎骨!”

林骁在一旁看得烦躁,怒吼一声,不过这次他没有暴跳,只以语言来表达自己心中的极度愤怒:“姓汤的,真想不到你也是狂野玫瑰的人!我林骁瞎了眼,把你当做朋友!”

汤庆武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林总,慧眼所见,明察秋毫,谋略渊深,英明睿智……这些词都与你无关;相反,狂妄自大,自命不凡,孤芳自赏,沾沾自喜,则是对你最好的形容。你何止在我面前瞎了眼,自己身边那么多狂野玫瑰的人,你事先辨出一个来了吗?被人玩弄于股掌,还洋洋自得,弄砸了事情,就会大呼小叫……笨蛋!”

这样一说,旁边一直守着的韦荷忽然间咯咯浪笑着接了口:“是呀,林骁,你真的好没用啊!”

钟俊忘乎所以地奸笑着附和:“他爹还经常夸奖我,什么忠心耿耿,前途无量等等,这爷俩,一对儿糊涂蛋!”

司马枫淡淡地说:“老猴不行,酗更不用提!”

……

“咦!”

林骁差点气昏过去。自己和父亲替狂野玫瑰背了这么多年的黑锅,现在却成了对方的笑料,让这些人肆意戏耍!

可恨啊,可恼!

柳眉倒竖的蓝菲一看,怒不可遏:“你们这帮禽兽不如的毒贩子,不把你们正法,天理难容!”

司马枫皮笑肉不笑地着用手指点了点她:“蓝警官,其实在我的心目中,林骁不过是个无能的饭桶;可是你,却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正是你的出现,打乱了我的所有计划!”

蓝菲一声冷笑:“司马枫,你狭隘呀!你认为是我让你的阴毒计划破产的吗?不!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别的刑警挫败你的阴谋!”

“可是出现在我面前的人的的确确就是你!”司马枫目露凶光,“所以今天,我一定要让你死得很惨很惨!”

“那好啊,我倒想见识见识你这位深藏不露的蓝蝎子,有什么惊世骇俗的本事!”

“我的本事,你可能真的从未见识过。”司马枫说着,缓缓从椅子里站了起来,“不过需要说明的是,我可没有你那样的武功,但杀人嘛,往往不一定非要用武力不可。”

她吩咐钟俊,“把那个老东西给我带上来!”

钟俊应声而出,不多时,在另一间暗室吊挂司马阳的那个大铁架被推到了司马枫所在的这间暗室的门口。

原来铁架脚部装有轮子,可以自由移动。

铁架上的司马阳已经因剧痛而意识模糊,头颅低垂,呼吸急促。

“这也是个老糊涂蛋!”司马枫向众人召示,“自身难保,还想耍威风,说什么我延误了出货时机,要把我按门规处置。哼,结果怎么样呢?”

她把目光投向脸色铁青的彭飞,“彭警官,我告诉你,这个老东西几十年来坏事做绝,我就是从小被他调教成一个冷血黑社会成员的!您说,这样的人是不是可杀而不可留?”

彭飞面无表情地回答:“犯罪分子自会有法律制裁,你无权处置!”

“那还不都一样?”司马枫皱了皱眉,“左右都是一死,倒不如让我来结果他,还能出口恶气!”

彭飞惊异地打量着这个目空一切的女狂人,他终于明白,在司马枫的心中,根本不存在法律二字。

司马枫也不理会彭飞的心理感受,她离开自己的座椅,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铁架前,从刽子手那接过了电锯,要亲自“行刑!”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