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若芸熙气恼到了极点,真是个狂妄不羁的家伙,说出话来这般不近人情,大婚当场就和其他女人调情,把她全当了木头,两个字,欠扁,真想不顾一切的撤掉眼前的盖头,看清他的真面目,好好修理一番,让他见识一下自己何许人也,绝不是软柿子,任他拿捏。
捏着拳头,最后释然的放开,她一个文明社会现代人,何必和一个古人生气,也就玩耍几日,何必当真。
那二人调笑间,声音越来越远,似乎已经离开,但没听见脚步声,心中不免狐疑,莫非这就是如雷贯耳,却不得眼见的轻功?
由着喜娘和一个丫头搀扶着,直到入了洞房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又累又饿又渴,真想摆脱这一身的繁琐物件,好好睡上一会儿,怎奈喜帕还没揭去,只得先让身边的丫头倒了几杯茶水喝下,端坐在床头耐着性子等新郎来了再说。
喧嚣声渐渐消失,夜幕降临迎来的是一片寂静,不时传来几声狗吠声,再没了其他生息,忙碌了一天也许都睡去了,直到深夜都没有新郎的身影。
若芸熙实在忍耐不住那渐沉的睡意,头上的凤冠压得头痛欲裂,如这样压一宿自己的小命不交代才怪,这朱家公子实在是过分,听刚刚他们的谈话,应该是不出现了,一伸手扯了喜帕下来,眼前没了障碍物四处看看,还好身边还有个丫头,“帮我把凤冠摘了,这么沉重的东西压在头上实在难受。”
小丫头正靠着桌子打盹,被芸熙的声音吓了一跳,睁大眼睛有些诧异的看着若芸熙,慢慢走过来,伸了手帮芸熙把凤冠摘下,“少夫人,这样不好吧?怕夫人知道了会怪罪。”
“怪就怪吧,最起码还有命让她们怪,我没了命她们想怪罪都无处发泄。”若芸熙满不在乎的说着,伸了手摸着额头压出的一道印记蹙起眉头。
她的儿子视自己为无物,洞房花烛不知跑去哪儿逍遥了,为什麽要自己受这些苦,管她呢,此时先舒服了再说,明天再说明天的,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反正她也不看好这婚姻,早有心理准备,如若他们对自己不满,大不了一纸休书把她休出朱府,正好得了她的意。
让丫头帮着卸了妆容,随便找了些吃的,吃了点,和衣而卧,一觉天亮,朱子轩一夜未归。
“少夫人,少夫人起床吧,我给您梳洗打扮一下,该给老爷夫人奉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