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老子屁股疼

牧千河看到他的时候一愣。实在没有想到风临剑风瓷公子竟然会在大晚上的出现在须光的房间里。

“小萧萧,在吗?”牧千河礼貌性的抱手一问。

风瓷即使对着男人也不忘流转着凤目里的风情,“你回去吧。我的美人儿已经睡了。”

牧千河往里看了一眼,注意到床上的被子蠕动了一下。转问道:“不知风瓷公子为何会出现在此?”

“很奇怪吗?我们要睡觉了哪。你走吧,”

“我找她有话要说。”

“我的美人儿,你和他有话要说吗?”风瓷扭头对着里面喊道。

须光的声音从门内传来,“我和他没什么好说的。我不想看见他,你让他马上走!”

“小萧萧……”牧千河欲挤身进去。风瓷将他一把拦住:“行啦,春宵一刻值千金,三少爷要是有什么要说的,等她心情好了再谈吧。”风瓷说完就把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任牧千河在外面怎么喊也决不再开门。牧千河知道要须光气消估计也没那么容易,垂头丧气的就回牧家府了。好在一回来,就看到钟灵,怎么着还是平复了他忐忑不安的心情。

“钟灵,事情查的怎么样了?”牧千河问道。

“金聚财是长欢门的人。”

“还有呢?”

“之前把潇洒哥骗走的人,和朝廷有关。但是具体是谁干的,就查不到了。线索只能追查到朝廷那边。”

“良初那儿最近有什么消息没?”

“很平静。”

“继续观察。”

“恩。”钟灵应了下来,有些坐立不安的看着牧千河。

往常,只要她查探完消息回来,牧千河都会和她好好聊一番的。可是,今日,牧千河似乎有很重的心事。事情谈完以后,就看着自己的手发呆。一双眼时而痛楚时而空洞。

钟灵回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坐在园子里看莲花的丁羽,以为是他们吵架了。虽然她很不喜欢丁羽,但牧千河的样子着实让她有些担心,问道:“少爷,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牧千河还在呆滞状态没有回过神来,钟灵一连叫了他三次,他才回神“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少爷,你和丁羽姑娘吵架了?”

“没有。”

“那你怎么闷闷不乐的。”

“我刚才在小萧萧的房间里看到风瓷公子。”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钟灵被派去查探消息的时候抢亲大会还没有开始,所以她并不知道风瓷与须光之间有着怎么样暧昧的关系。她也不知道须光就是女人。所以在她看来,江湖第一美男和一个男人同处一室,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三少爷为什么要闷闷不乐了呢?该不会他真喜欢那个“娘娘腔”吧?

“那少爷,是和萧公子吵架了吗?”

“算是吧。我给了她一巴掌。”

“啊?”钟灵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牧千河。他显少会出手打人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牧千河突然开口问道:“钟灵,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钟灵本来想说就像我对你那样,但话到了嘴边又成了:“就像少爷对丁羽那样。”

“是吗?可是我现在却觉得对丁羽的感情,似乎是变了。”

“少爷,你就不要多想了。”钟灵看着牧千河的样子不安起来。少爷很少会出现这种迷茫的时候。难道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真的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事情了吗?

“钟灵,你会有心痛的感觉吗?如果你喜欢的人,误会了你。不想理你不想见你了。”

钟灵现在终于肯定,牧千河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感情上一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来都以大局为重,利益为重的牧千河从来不会把感情问题放到面前来谈的。可是,他今天却反常的太厉害了。

牧千河的问题让她突然想到了自己,她又何尝不是他所说的这样,他需要她,利用她,可是,他的心里没有她。钟灵还记得当初他与她相识的时候,他们之间因为丁羽发生了误会。他就像他说的那样,误会了她。不想见她,也不理她。那时,她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后来要不是黑景交给她出去查一个任务,恐怕他都不会再搭理她。那种绝望的感觉,即使隔了很久,现在想来也还是会隐隐难过。

“少爷,解除误会最好的办法,就是好好的谈谈。”钟灵郑重地说道。她注定得不到他,那么,看着她幸福快乐,就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了。

“恩,知道了,钟灵,时候也不早。你先回去休息吧。”

钟灵从书房里退了出去。正好看见外面的黑景问道:“少爷和萧公子之间发生什么了吗?”

黑景摇摇头,背书一样的音调缓缓开口:“我只知道萧公子是女人。”

“什么?”钟灵震惊的看着黑景,蓦地想起当时他们刚认识,在山林里,牧千河说过的话。他说:“他睡着的时候其实挺像女子的……他要是个女人,搞定他可就容易多了。”

一语成戳。

原来,她真的是女子。这么一来,牧千河心里现在有的就是她了,不是吗?明明钟灵认识牧千河比她早,她为了他付出过那么多,为什么还不如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人?悲伤的情绪蔓延,钟灵的眼泪情不自禁的往下滴落。

是嫉妒,也是不甘。是伤心,也是失望。

就如同牧千河对丁羽那样,他们始终得不到彼此……

书房里的牧千河并不知道钟灵为了他又一次落泪。他把手抬起来,细细地看着。明亮的烛火在他的掌间投下阴影,手不由自主的就放到了唇边。

这里曾留下过缠绵的温度。就连那种急促的呼吸亦觉得怀念。他的舌间微启,仿佛水乳///交融的质感还存在未散。

须光那张愤怒的脸,在脑海里迟迟不肯退场。

新月如钩,两片黑云遮去了月亮上一半的光泽。天地顷刻暗淡下来,房顶上呼啸而过的冷风,吹起衣袂翩飞,两抹红影融入这寂静的深夜。

“凌浊,你的剑呢?”丁羽的声音早无之前的哽咽。反倒清冷起来。这个她等了八年,找了八年的男人。这个曾经给过她海誓山盟,让她绝望了的男人。她对他的爱,此时转变成了彻骨的恨。

他不认她。

他的气息,他的身体,他的面庞,都让她觉得陌生。他不承认自己身份的同时,也是否定了他们所有的过去。

八年,整整八年。他就这样辜负了她。

“我已经不再用剑。”牙玄冷冷的说。“老子“很自然的换成了“我”。

如果须光此时在的话,肯定会被他这样的口气吓到。那是一种沥血而生的才有的冰冷,那是一种寡情冷漠的人才有的冰冷。他的冰冷,和九奘的那种冷,一模一样。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凌浊……”

“对不起,我现在叫牙玄。凌浊早在八年前就死了。也希望你不要再执着下去。”

“哈哈哈哈,你倒是撇的干净啊!凌浊,既然你不愿意承认,那么我就只好杀了你,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丁羽说罢,莲花早已出手。快如闪电的剑势封住了牙玄所有的退路。

牙玄无心应战,在丁羽靠近他的瞬间,手中的粉末散落下来。急风全部吹到了丁羽的身上。粉末就如同尘埃,无法避闪。丁羽吸进去几口,迅速的运功,却发现越运功头就晕的越厉害。

牙玄的手扶在丁羽的肩膀上,“丁羽,睡一觉醒来,忘记过去吧。”

“凌,凌……”

丁羽的话还没说完,就沉沉的闭上了眼。

牙玄把她抱在怀里。几个起落又送回了牧家府。

他对她没有任何留恋,就像他对于自己的过去,没有任何回忆的价值一样。

一个男人绝情的时候,其实比女人更狠。

牙玄揉着自己的屁股往客栈的方向回去,嘴里还不停的嘀咕:“光姑娘这个挨千刀的,老子的屁股疼死了,回头毒她个把月解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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