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冷血动物

“王妈就是这样,每天一本正经的没有笑容,对我也是这样,但其实她是很好的一个人。”大概是看到我一直盯着王妈看,夏言薇才解释着说。

我笑着应和夏言薇,心里掠过一抹惶惑和不安。

王妈再一次过来的时候,她对夏言薇说:“太太,我们该回去了。”

我目送着夏言薇和王妈的身影从公园里渐行渐远,春日的阳光照耀着公园里的绿色植物,远处的一些孩子嬉笑着玩耍。夏言薇说她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坐在这里看那些孩子欢笑的脸,她的心里就会荡出一圈圈的温暖,伴着她每天重复着的生活。

回到家我的心情还是有些许落寞,张皓正在逗弄着小皓。小皓最近越来越调皮,老是喜欢在家里跳来跳去。

“咦,宛儿,你买了新项链?”那条绿水晶项链如此夺目,张皓一眼就看到了。

“不是,是一个朋友送的。”

“看起来很贵的样子,谁送的?”

“最近认识的一个姐姐。”我把小皓抱在怀里,窝在沙发上不想动。

“宛儿,你的女人缘也这么好。”张皓伸出手臂把我和小皓都揽在怀里,“宛儿,我可能要离开几天。”

“离开几天?去哪儿?”自从上次他无故离开一阵后,他一直都没再消失过,可今天,他却说要离开几天。

“家里有事情需要我回去,很快的,大概半个月就能回来。”他说得云淡风清。

“我要跟你一起去。”我撅着嘴说。

“你还要上学呢,怎么能跟我一起去。”

“我可以请假。”

“宛儿乖,我是去处理一些事情,你跟着去可能没那么方便。”他是铁了心不会带我去的,为什么他会一而再的这样,突然间的说要离开,然后再若无其事的回来。他去处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神秘得让我无所适从呢?

“为什么会不方便?你处理你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打扰到你的,我会很乖很听话,只要你让我陪在你身边,好不好?”我把自己放得这么低,近乎哀求他了。

可他却是沉默着无动于衷,他没有像平时一样的来哄我,宠我,只是默默的看着我怀中的小皓,呆呆的像沉思着极其复杂的事情。

他不改变决定,我是不会缴械投降的。

可是我在第二天从学校回来时,他却不见了踪影。衣柜里他常穿的几件衣服不见了,其它的东西都没有任何改变。我气急败坏的去夜魅,胖副总见到我又舔着脸说:“苏小姐,张总有事出门几天,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吩咐我去做。”

没想到他说到做到,他真的不理会我的感受,偷偷的溜走了。

我打他的手机,我的电池都被打光了,他的手机还是关机状态。

他消失得这么彻底,根本不给我机会找到他。我莫名的有些害怕,为什么他可以说走就走,为什么茫茫人海我却不知道去哪里能找到他?为什么他给我的安全感陡然间就可以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茫然的走在大街上,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如果悲伤可以化作无限泪水,那我悲伤的泪水都可以逆流成河。

我把我的衣服和日用品全往行李箱里塞,但张皓买给我的我一件也没拿。我抱着小皓,一手拖着行李箱,把自己关在张皓的家门外。这个我和他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的家,此刻却冰冷得如同冬日的沙漠。

我想我的样子应该足够狼狈和可怜,以至于妈妈看到我的时候,一把把我揽在怀里,抽泣着说:“宛儿,你终于要搬回来住了。”

妈妈欢喜得又哭又笑,她把我的衣服一件件整理好放进衣柜,又给小皓准备吃的食物,而后风风火火的给我做了一桌好吃的。她把什么都往我碗里夹,我的碗顿时堆成了小山似的,可她自己一口也不吃,只是看着我傻傻的笑。

“妈,你自己也吃。”我夹一块红烧肉在她碗里。

“呵呵,宛儿你快吃,能看着你吃饭我就很高兴,来,多吃点。”她还在不断的往我碗里夹菜,她的眼眶红红的,大概在用力忍住不让泪水落下来。

“妈,李叔叔对你好吗?”这段时间我对她的关心太少,心里不免的自责起来。

“挺好的,其实妈妈和他是大学时候的同学,只是毕业后我们有很多年都没有见过。直到我和你爸离婚后又重新遇到了他,这么多年他也结过婚又离婚了,到现在都没有孩子。上次他看到你就很喜欢你,还说要把你当成亲生女儿看待呢。”

“妈,只要他对你好就行了,我无所谓,只是妈妈觉得幸福就好。”这些日子经历了一些坎坷之后,我好像忽然间长大懂事了,也能体会妈妈寂寞的心。

“我们的宛儿真是长大了。”妈妈握着我的手,泪水还是抑制不住的掉落下来。

“妈,我都快二十了,早就不是孝子了。”我的眼泪也刷刷的流下来。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一晃我们家宛儿都快要谈婚论嫁了。”

我浅笑两声,和妈妈对视着破涕为笑,那种被张皓抛弃的锥心之痛,在温暖的亲情之下被逐渐的融化。

小胖给小古买的车闪亮登场了,甲壳虫的自动档敞篷车,华丽丽的三十万一次性支付。

在此之前小古已经去学驾车,也拿到了驾照。当小胖把车钥匙交到小古手上时,小古旁若无人的在他脸上狠命的啃了几口。

看来小古的战术打得很成功,至少哄得小胖能心甘情愿的掏腰包为她买这么贵重的东西。小古带着我去兜风,她的心情好到爆,简直没有语言能形容。而我落寞的情绪和她形成鲜明的对比,虽然她开车带我去郊外,但我的情绪一点也提不起来。

自从认识小胖后,小古明显的和奶牛走远了,她很少和奶牛一起出去,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放浪形骇。

有时我问她:“你和奶牛没有以前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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