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微微心痛

“主子，怎么看起来不是很关心？”喜儿站在施然身后，替施然轻轻地梳理头发。

“什么？”施然透过镜子，疑惑地看着喜儿。

“皇上今日说的纳妃之事啊。”主子真奇怪，这么重要的事却看起来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

“那是什么事？很重要吗？”施然歪着头问。今早是在太后寝宫听三郎说了这件事，但是这跟自己有关吗？

“主子。。。”喜儿吃惊地瞪大双眼，主子竟然不知道纳妃是何事？！也不能怪喜儿有如此反应，因为施然还不曾告诉她子从何处来，也还没来得急告诉她自己以前的事情，“就是。。。皇上如果纳了主子为妃的话，主子就正式成为皇上的。。。女人了。”喜儿耐心的解释道，眼睛偷偷地看着施然，不管有没有那个头衔和仪式，照皇上对主子在乎的程度来看，主子。。。怕早已是皇上的女人了。。。

“呃？”施然还是歪着头，不明所以，“如果三郎不纳我为妃的话，我就没办法和三郎在一起吗？”

“不是的，主子，”喜儿摇摇头，“只是如果皇上若是真纳了主子的话，会更加名正言顺一点。而且那样的话，日后见了菱妃和岚妃或者其他妃嫔的话便不用再行礼了，身份就会平起平坐。”喜儿微笑着说。

“等等，喜儿，”施然似乎有些懂了什么，“你说，如果我被纳为妃的话，就会跟菱妃和岚妃她们身份平等？那。。。我也就是三郎的。。。女人了？”施然声音有些颤抖地问，转过头看着喜儿。

“嗯，是啊，主子。。。”喜儿有些愣愣的点头，主子。。。怎么这样的表情？

“也。。。也就是说。。。菱妃和岚妃也都是。。。三郎的女人，而且。。。还有更多和她们还有我一样的女子。。。”施然的眼瞬间黯淡了下去，虽是看着喜儿，但眼中却空无一物。

“主子，主子。。。你别吓喜儿！主子，主子！”喜儿看着施然的表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地喊着。主子这样的表情真让人心疼。。。

突然，两行泪从脸颊滑落。感觉到脸上的冰凉，施然伸出手，轻轻摸着脸，然后垂下眼眉，看着自己的手，突然笑了起来，“我。。。我怎么哭了？”

“主子。。。”喜儿看着主子又哭又笑的表情，心中更加担心了。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喜儿，你怎么又跪下了？”施然赶忙弯下身，伸手扶起喜儿。

“主子，是不是喜儿说错话了？”喜儿看着主子，担忧地问。

施然回过头，依旧静得有些发呆。“没有。我只是。。。不太懂宫中的这些规矩而已。。。”施然摇了摇头，“喜儿，能告诉我。。。关于这个皇宫的一些事情吗？”

“嗯，主子。”喜儿看着主子，依旧不知道主子的想法。但是不久之后，她才终于知道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

只要我封了妃，就跟菱妃和岚妃她们一样了，就可以。。。有资格待在三郎身边了。。。施然望着窗外，泪还是不止不息地落下来，原来。。。三郎不是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听着喜儿在耳边讲着宫中之事，施然才明白自己选择了什么，才知道，原来自己的三郎是天下最了不起的男人，施然真庆幸自己遇见了他，但是。。。为什么心有些疼？

玄烨轻轻步入寝宫，走到床边，轻声躺下，怕弄醒了身畔的人儿。伸出手臂，将她轻轻搂进怀里。

施然吃惊地颤抖了一下，然后匆忙地抬起手，擦拭满脸的泪。

“还没睡吗？”玄烨静静地开口。

“嗯。”施然没有回身，回答的声音有些沙哑。

“怎么了？”感觉到怀中人声音的变化，玄烨问道。

“没有。。”声音顿时更加哑了，施然很后悔自己刚刚的回答。

玄烨皱皱眉，蛮横地扳过她的身子。

月光下，依稀可以看到她脸上的泪光，闪耀着刺痛他心脏的光芒。“告诉朕，谁欺负你？！”玄烨大声地问。

施然看着眼前人的反应，微微有些发愣，他是只会这样担心自己吗？虽然不知道，但是。。。还是会觉得。。。很幸福。

施然用手擦擦脸，微笑着摇摇头，“没有，颜儿只是。。。有些想师父。”

玄烨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眉头也渐渐舒展开，将她搂进怀里，“那朕派人去把师太请来。”

“不用了，三郎，师父不会来的。”施然轻声说。

“那过些时日，朕陪你回谷中去看望师太吧。”玄烨宠溺地说。

“嗯。”施然点点头。真幸福，但是为什么。。。还是很心疼？施然窝在玄烨怀里，轻声抽泣，然后泪越积越多，最后泛滥成灾。怎么会。。。自己那么努力地克制，为什么还是。。。

施然将头埋进玄烨胸前，不到片刻，便湿了玄烨胸前的整片衣衫。

“颜儿。。。”玄烨轻轻推开施然的身体，看着她因抽泣而微微起伏的身体，心中任是心疼，伸出手帮她擦拭，却感觉泪水如瀑布般无法断绝。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这。。。这样的。。。”施然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

玄烨俯下头，含住她诱人的双唇。不，不是这样的，若不是因为我，你便不会离开谷内，不会离开师父，也就。。。不会哭得让人觉得心疼，觉得无限愧疚。。。对不起。。玄烨在心中默默说道。

施然吃惊地睁大双眼，感觉到他灵活的舌沿着自己微张的贝齿滑入自己口中，肆意乱来。顿时，施然忘记了哭泣，脑子轰然炸开，昨天晚上那种慑人心魄的感觉又再次强烈地朝她席卷而来。

闭上双眼，张开嘴，想要呼吸新鲜空气，以免自己窒息，怎料，却让他的舌更加深入，施然完全没了反抗的能力，浑身瘫软地躺在床上，羞怯地接受他的热情，生涩地回应着他。伸出手臂，搂着他的脖子，他热热的呼吸几乎灼伤了她的脸。

玄烨贪婪地汲取她的美好，闻着她独特而醉人的味道，单手支在床上，一手放在她的腰间，沿着她迷人的曲线缓缓上移，轻轻探上她胸前的饱满。

施然轻轻颤了颤身，搂着他脖子的双手微微紧了紧。

突然，玄烨睁开双眼，离开她被他吻得微微有些发红的双唇，看着她在自己身下重重地喘着气，眼神迷离，透着诱人的魅惑。

“三。。。三郎。。。”施然莫名的看着眼前的玄烨，他的突然离开让她觉得心中有些怅然，对这种想法，施然觉得羞怯却又不解。

玄烨咽了咽口水，眼中炙热的火焰似乎燃烧着他的全身。原本只是想止住她的泪，怎料却让自己深陷其中，他不是早就知道她是不能碰的吗？怎么还是。。。情不自禁了？

“早点睡吧。”说完，玄烨便直起身，下床，匆匆步出寝宫。

“三郎。。。”施然看着玄烨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小声呢喃。

没有了他温暖的怀抱，心中怅然若失的感觉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皇上，您怎么来了？”见玄烨急急步入房内，菱妃有些吃惊，在床上缓缓坐起身。

玄烨没有说话，走上前，俯身，吻住她的唇，伸出长长的手指快速解开她的纱衣，双手在她光洁的身体上来回游走，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意。菱妃被他吻得有些眩晕，玄烨将她压在床上，离开她的唇，沿着脖子一路吻下去。菱妃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感觉到玄烨的强势和霸道，但她却乐在其中。嘴角露出笑意，果然，皇上心中还是有她的，没有人可以把皇上从她身边抢走！

玄烨反常而粗鲁地要着菱妃，但他的脑中，却浮现着另一张让他情不自禁的脸，一张。。。他不能伤害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