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真相大白(大结局)
“因为他是夜无涯所有阴谋的中心人物,是先皇唯一的儿子,女皇的弟弟,也是你父亲秦少白的表弟。”梅洛兰大声地对着宋天昊说道。
宋天昊扼住,父亲的表弟?小时候他曾听人说过,说是一出娘胎就让送往了相国寺,难道真是眼前的源法师?他开始有些疑惑了,难不成这么多年来,他恨错了人?如他们所说的,父亲并没有抛弃他们,女皇也只是被人当枪使?
不,他不相信,也没法相信,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么多年来他赖以活下来的支柱就会坍塌,那时,他会怎么样。
“我不相信。”宋天昊恨恨地吼了起来,长剑直指着他们,大有动手之感。
众人都有些惧色,只好作了准备,怕一会就会卷起腥风血雨了。梅洛睛却是不退反进,她不顾梅洛兰的惊呼,驱马来到了与宋天昊只一步之遥地方,抬头与他静静相望。
“哥哥,”她轻唤了宋天昊一声,这一声却是差点让宋天昊窒息,眼里满是爱与恨的复杂纠结。“你可以不信,我们只想与你合作,先除掉夜无涯。说到底,当年的血案也有母皇的责任,我们不会逃避的。等解决了夜无涯,你我是敌是友,再作决定。”
见宋天昊痴痴地看着她,梅洛睛难过地流下了眼泪,“我会作为人质留在你的那里,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兰她绝不会拿我的性命开玩笑的。”
宋天昊顿住,迟疑不决。
“少主,不要犹豫了,真有这么一个人,就是少主打倒了女皇,只怕他也会从背后捅上咱们一刀的。”清风在一旁怂恿。
宋天昊看了看梅洛睛,又看了看清风,再一扫其他人一脸的期待,他心沉了下去,清风说得不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而且那个人的存在他也是知道的,他不是没有想过要除掉他,而是一直以来都没法找到这个人,甚至他连他到底是何长相都不知道。
“哼,说得好听,就算真与你们合作了,又当如何引出那个人来。”
梅洛兰见他这么一说,当即开心不已,“自然是有办法,源法师,你说对吧?”
源法师点头,“陶绾他已经去找夜无涯了,相信过不了两天,他就会被引至这里了。”
“真的?”梅洛兰惊喜。
“什么?”宋天昊疑惑。
“师傅?”梅洛睛也是一脸的奇怪。
源法师见他们如此,微笑,慢慢道出实情来。
原来陶绾在拿到了梅洛兰派去的人拿却的源玉儿的那个本子后,大声嚎哭一场,而后他决定按梅洛兰的意思去找夜无涯,并设法引来进入陷阱。但他没有按梅洛兰的意思先赶来这里解释,而是直接就去找他了。他只让源法师先赶了过来。半路上,源法师遇到正欲寻死的清风,说服了他,并带着他重返了这里。
听到这里,梅洛兰心生侧隐,看了一眼清风,见他也正满脸悲戚地看向她,她心又是一动,想着,如果真能与宋天昊兵悉前嫌的话,她倒是可以再接他回来。
“秦少白还活着?不可能?”夜无涯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满头的珠翠晃动,发出了叮当的声响。
陶绾一脸不屑、玩味、戏谑地看着他,眼底里深埋着仇恨。他竟然将事实如此地扭曲欺骗他这么多年。他想起了母亲源玉儿的本子,内心里的仇恨更加的强烈了。
母亲这样写道:我不能对绾儿好,一旦让他察觉到我爱着他,他一定会像杀了陶炫一样杀了他的。他是个恶魔,冷血无情,更见不到别人好,我不能,我只能恨绾儿。
绾儿,我怎么可能恨你,如果没有你,我早就活不下去了。我真的好像像其他的母亲一样,好好地爱你,宠你,可是,他一直在盯着。
夜无涯,这个恶魔已经无家可归了,现在,梅洛琤一直都派人地找他。
我知道,夜无涯他恨我,恨我为什么要喜欢他。我也恨自己,为什么以前没有看清楚他狠毒的本性。少白哥哥曾对我说过,喜欢上他,就如走上了一条不归的血路。不,他没有完全说对,我不止是走上了一条不归的血路,我更是让所有的人都走上这条血路。我罪孽深重,可我还不能死,为了绾儿,我还不能死。我知道,夜无涯开始盯上绾儿了。
他在教唆着绾儿,让他离我越来越远,让他越来越恨我,可我无能为力。
夜无涯,你这个恶魔,活该得到如此的报应。不错,是我引来了林雅娘,才有了少白哥哥千里追寻到傲龙山庄之行。可我不后悔,看到他这样,我真的觉得这是我唯一做对的一件事。
可是我害了所有的人!
夜无涯已经容不下我了,我知道,他正打着绾儿的主意。怎么办,我真怕他会让绾儿下地狱。
……
原来,娘是如此的爱他,所有的一切憎恨都是迫不得已。那时的她,内心里肯定比他还要苦上百倍。可恨自己竟然还信了夜无涯的话。
“你娘她恨你,恨透了你,你是她高贵的血统上的污点。”
陶绾想到这里,差一点就按奈不住自己的仇恨,冲上去前手手刃了他。
但他还是忍住了,装作是轻松地戏谑地笑得玩世不恭。
“没错,他还活着,现在正与女皇一起前往纪州的路上呢?”
“你如何得知?”夜无涯半信半疑。陶绾一向都难以把握,又阴晴不定,自从傲龙山庄之行后,他又失踪了这么久,如今突然出现,让他有些拿不定是信还是不信。
陶绾自然也是知道他多疑的性子,他哈哈地大笑了起来,依然是一副玩世不恭的阴枭模样。“你可以不信的。”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凭着对陶绾的了解,这回夜无涯反而有了几分相信了。
“为什么,为了你?当然不是,因为这事很好玩,我一直在想,秦少白见到你还活着时会是什么表情呢?你说,他会不会因为动手杀了你,最好是这样。”陶绾越是口无遮拦,夜无涯越是信他,到了这点子上,他是全然相信了陶绾的话了。
秦少白还活着,这让他有多激动,管不了他是不是真会杀他,他就只想去见他。于是,当时就决定,他要追上女皇的队伍。
清逸悠扬的琴声,回荡在半山之中,夜幕降临,很快的,营里就燃起了一个个火堆。女皇的帐篷在营队的最中心地方,也是最大的一个,外面,没有专门的看守的士兵,有的,只是不定时来回巡逻的卫士。琴声就是打从这帐篷里传了出来的,突然帐篷的帘门被掀开,梅洛兰带着几名宫女走了出来。
几个走开了不久,司竹突然大声说道:“长公主,你说陛下为何要这么做的,明明还活着,却非要说是死了。”
梅洛兰一脸的怒容,哼的一下也是大声说道:“母皇的心思岂是我等能猜得透的。”
之后,她们便迅速离开回了自己的帐篷的。
夜渐深,来回巡逻的士兵频率少了好多,像是有意偷懒一样,而守在各个出口的士兵们也是打起了瞌睡,更看不到卫斯与其实的几名将军的身影,就好像他们都没有在这里一样。
夜无涯疑心极重,总觉得像是太过于散松了,只不过,帐篷里的琴声实在悠扬,多少年了,他还没有再听到过如此精湛的音色。
除了他以外,怕是很难有第二个人能弹得这么好吧?
他暗付,而陶绾也是催他,由着他自己揣测,一副事不关已的,又看好戏的嚣张样。正因为他如此,才使得夜无涯更加的断定,帐篷里的真的是秦少白与女皇了。
一向狡黠如狐狸的他,这一刻也是失去了理智,他偷偷地摸到了帐篷门口,一闪,潜了进去。陶绾见他如此,嘴角慢慢地浮起了一抹复仇的快意笑容。不过,他还不敢放松,毕竟这夜无涯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得了的。他也悄悄地跟了进去。
帐篷里,有些阴暗,没有任何的灯火,只靠着外面的火堆透过缝布映进来的光茫,模糊地能看到大帐中间的大躺椅上,正侧躺着一个人,大躺椅外面,又隔着一层纱帘,因此看不清里面坐着的究竟是谁。
琴声,从大帐的一侧发出来的,夜无涯眺眼望去,那里,正跪坐着一个身形飘逸的男子,头发高高扎着,却未束紧,任其散乱了下来,遮住了脸面,修长的双手,熟练地弹着那曲他最为熟悉的《凤求凰》。
这样的侧身,这样的发型,这样的熟悉的琴音,都让夜无涯激动不已,他甚至忘了,此时正身处敌营,也不去想是否有可能是个陷阱。
他轻轻地走近了抚琴者,激动,颤抖,声音无比的温柔,“少白,真的是你吗?”
抚琴人听到他的声音,手立即顿住,停在琴上,不一会,又不理睬他,继续弹琴。这样的举动,更让夜无涯疯狂,因为他的少白就总是这样子无视他的存在。
他大步走了过去,欲上前去将他看个清楚,等到了他的跟前时,张开嘴还没有说出话来时,抚琴人突然抬起脸来,手朝着他的脸一扬,空中随即散开了一道白末。
夜无涯大惊,立即向后飞腾,跌落在大帐中间。就在这时,大帐里的灯火全亮了起来,将每个角落都照得通亮,脚步声迅速多了起来,夜无涯定神一看,大帐中竟然还隐藏着另外四个人。他们是源法师、卫斯、宋天昊与颜烈,他们一个个都是绑着脸,一副凶狠的样子。而此时抚琴者也站了起来,走向了他们,夜无涯一看,大惊,他那里是秦少白,分明就一个没有见过面的年青男子。就在这里,侧躺在大躺椅上的女皇也出声音:“看来,你这个大恶人也不过如此。”
他听得出这不是女皇的声音,大惊,回头一看,见比纱帘已挽起,里面端坐的不是梅洛睛却是何人。
两人就这样打了照面,原本还一本正经的梅洛睛惊得站了起来,这就是夜无涯?他那一张精致容妆的脸宠竟然如此的像她与兰,尤其是他眉间的那颗朱砂痣。
就是因为如此吗,所以师傅一直都不让她亲自上阵,所以他一直都不让她看到夜无涯的真实长相?
梅洛睛有些害怕,心里更有种可怕的绝望,一抹可怕的想法由心底而生。这个人,该不会是?不,他与秦少白是同父异,也许是她与姐姐长得像他而已。
夜无涯终于知道了这是个特的引他上勾的陷阱,他大声怒斥陶绾,“你竟敢骗我。”
“你骗了我那么多年,让我为你做尽了坏事,我就是骗你一次又当如何?”陶绾眼里满是恨意,阴枭的琥珀色眼睛直瞪着他,恨不得冲上去亲手解释了他。
“……”夜无涯不可置信地看着陶绾,“你知道了一切。”
“不错,更知道你所不知道的。”陶绾拔出了剑,指着他,“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下地狱去吧。”
“休想。”夜无涯知道这里最弱的当属梅洛睛,他随即出手飞奔向着梅洛睛而去,没想到,半空之中,他让宋天昊与颜烈拦了下来。三人立即扭打起来,陶绾卫斯与清风三人随即也加了进去,五人对一,将他围在中间。源法师没有出手,他走到了梅洛睛的身旁,大声对着被困住的夜无涯说道:“你逃不掉的,听到没有,外面已经布满了弓箭手,只要你一逃出去,马上就将你射成了箭球。”
夜无涯一听,猖狂大笑了起来:“既然都是死,那就得拉上几个当垫背的,也免得黄泉路上太过于无聊了。”
说完,他发起狠来,招招致命。夜无涯是高手中的高手,但他们五个人也不弱,五人按照先前布置好的,用车轮战术来对付夜无涯,一开始,夜无涯占在上方,但慢慢的,他渐渐有些体力不支了,众人明白刚刚虽然让他躲了过去,但多少是吸进了一点,看样子,迷药开始发挥作用了。
虽然如此,夜无涯依然如困兽,更为凶猛,他杀红了眼睛,声声狂吼,招招欲致人死地。五人见一时拿不下他,又重新布阵,就在这时,源法师加了进来。这一次夜无涯再也支持不住了,不一会,就让陶绾与颜烈架着双臂,拿住了。
梅洛睛见他已经拿住,这才慢慢地走了过来,冷笑一声:“想不到你也有今日。”
夜无涯是困兽,挣扎着要扑向她,陶绾和颜烈费了好多劲才止住了他。这时,帐帘打开,梅洛兰与女皇走了进来。
女皇一脸的憔悴,看着夜无涯,无神地,空洞地笑了起来,“这么多年了,朕都以为你死了。”
而梅洛兰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也与梅洛睛一样,吃惊不已,她甚至惊呼了起来,想都不想地惊问了一声:“母皇,他……”
“哈哈,怎么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会与你们姐妹长得像吗?”女皇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夜无涯就先猖狂地大笑了起来,女皇闻言,吓住了,失态在大吼了一声,“夜无涯,不要乱说话,朕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你的。”
“哈哈,你原谅不了我,那她们呢?我想陛下如今应该是大权旁落了吧。”夜无涯越发的猖狂。他好似断定了他定然不会有事一样。
“你……”女皇气结,说不出话来。
梅洛兰脸色越发的难看,如果这个变态的阴人真是她们的父亲的话,她,真的下不了这个毒手,更无法背负起弑父的罪名。
“夜无涯,就算母皇不杀你,本宫也饶不了你。”梅洛睛突然间就闯到了他的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剑,一剑狠狠地刺向了他的心脏,夜无涯连叫都没有叫出来,双眼突出地直看着梅洛睛,“你竟然敢背负弑父的罪名?”
“弑父的罪名,哈哈,夜无涯,你多次欲置我于死地,还将我未出世的孩子的父亲杀死,此仇此恨,不杀你,我心永难平静。父亲,你不配这个称呼,更不配作为我们姐妹俩的父亲,去死吧夜无涯。”梅洛睛咬牙切齿,她用力将剑抽了出来,夜无涯大叫了一声,退了下,看着她呵呵地痴笑了起来。
“真不亏是我的女儿。”说完,他倒了下去,不一会,鲜血便染红了帐内的地毯。见他死去,众人都有些回不过神来,尤其是宋天昊,他都无法相信,这个人竟然就是梅洛睛的父亲,如此说来,韩炎火说的都是真的了,那么,他与她也不是亲兄妹了。
所有的人,心思各异,却没有人注意到梅洛睛,她双眼无神地看着静静地躺着,被鲜血染红了的夜无涯,手无力地垂了下来,一松,剑匡当一下落地。而后,看似平静的她突然狂叫了起来,在她身边的颜烈赶紧抓住了她,煞时间,梅洛睛像是用尽的所有的精力一样,瘫下来,晕了过去。
颜烈赶紧将她打横了抱起来,快速地出了帐篷。梅洛兰这是才回过神来,她叫了一声,却没有追上去,而是让卫斯过去帮忙,卫斯点头,走了出去,而清风也是机灵,知道在这里已不合适,也跟着他走了出去。
宋天昊最是心情复杂,见颜烈抱着梅洛睛,他心妒似火,很想上前将她抢回,可脚又移不开位置。他知道,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夜无涯死了,女皇还活着。他冰冷地看着自己恨了十九年的女皇,握剑的手微微地抖了起来。
“你想杀朕?”女皇看着他这张与秦少白一模一样的脸,又一次无神地苦笑,她蹒跚着走到了大躺椅那里,坐了下来,神情黯然。苦笑一声,“是啊,是该杀朕,是朕让你们秦门一夜之间被血洗的。”
“为什么?”宋天昊终于问了出来。
“是朕鬼迷心窍,当年,朕时刻害怕皇位不保。而你爷爷又手握兵权,朕不得不防。夜无涯正是看准了朕的心头大病。更兼源玉儿派人谋杀朕,朕才会以为他们是一伙的。”女皇抬起了老气横生的脸,苦笑,“可是朕舍不得杀你父亲,并非因为他才貌具佳,而是他曾在虎口下救下朕,朕不能,也不可以杀自己的救命恩人。就在筹措不决时,夜无涯为朕出了主意,只要下旨招他为王夫,那么他就可以避免被列入九族之中。”
“所以你才招他为王夫的?”宋天昊听到这里,心里对父亲的恨意渐渐轻了,母亲当年的话他也想了起来,“天昊,要相信你父亲,他不是那样的人。”
也许,真是他误会了。
“是,他是个真正的有骨血的男子汉,与夜无涯全然不同,让朕心存敬意。朕封他为王夫,他却是恨透了朕,可朕不怪他,朕更敬他。”
“母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我们又成了夜无涯的孩子?”
“阴谋,人算不如天算,夜无涯想得到秦少白,下了合欢药在酒中,没想到却让朕喝了,没想到,那一夜过后,朕竟然怀孕了……”女皇眼神更加空洞了。
“那我父亲呢?他真的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吗?”宋天昊急于知道。
“没有,他恨透了朕,又怎么会与朕在一起呢?”
宋天昊呼吸急促,说不出的滋味,自己恨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到头来恨错了人,他的父亲,到死都还爱着他们。一旁的陶绾见他这副模样,倒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他轻笑,“说到底,真正该死的人,还是陛下你吧?”
这话是带着极疯刺味道的,女皇怔了一下,突然间少有哈哈地朗笑了起来,“你说得不错,如果不是朕,你的母亲源玉儿不会受到那样的苦头,而秦府也不会遭受灭门之灾。如果你们想杀朕,就动手吧。”
两人一听,剑真地举了起来,梅洛兰急了,护在女皇的前面。“宋天昊,我们可是讲好了的,待处理完夜无涯的事后再兵绒相见,你不可以在这里动手。”
宋天昊怔,想了一下,剑放了下来。
梅洛兰又对着陶绾说道:“上次的事,本宫与你一笔勾消,但若要动我母皇一根头发,本宫绝对不会放过你。”
陶绾苦笑,也放在剑来,他其实没有宋天昊那般想杀女皇。再者,他心里也还有其他的打算。
女皇看着一向柔弱的梅洛兰护在自己的跟前,感慨万分,如果可能,她真不想让她们知道自己的父亲竟然是这样的人。她垂垂如老妇人一般,苦笑着,也许,她的日子也不多了。
隔天,宋天昊独自离开了女皇的队伍,出了宫寨门时,他驻马回首,深深地看向梅洛睛所在的帐篷,良久,才一咬牙,勒马转身离去。
三天后,在回转皇城路上的女皇突然去世,宋天昊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而后不久,他退出了洛韵城,回到岳州后,又做了安排,之后,他交出了兵权,向新的女皇梅洛兰息兵了。他只带着一小部分的人回到了傲龙山庄。而后,又听说他曾回转皇城,将父亲与母亲的骨骸带走,一同安葬在傲龙山庄。
然后,他便不知所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