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公子风
追了一路,终于又给我追上了那马车,马车走的不快,一行四个婢女不紧不慢的伺候在车子周围,好有派头哦。
“果果,你不认我了吗?”我委屈的都要哭出来了。
果果看到我这副样子,对车子里的人说了几句什么,听到“嗯”的一声。她便向我走了过来。
“姑娘,我们府中正好缺一个婢女,你既然没钱,就过来当差吧,我跟公子说了,他已经答应了。”
我眼泪汪汪的望着眼前这个秀气的女孩,她居然开口叫我姑娘,难道她穿越的时候喝了孟婆汤?
可是除了投奔她,我还真不知道去哪儿,好在这丫头还是跟没喝孟婆汤之前一样好心。
“你们去什么地方?”我问。
“天宁府。”果果说。
我得瑟了一下,脑袋里一下子冒出那个小鬼头的话来,“记得来天宁府找我!”
曾经跟师傅打听过这个地方,师傅说,天下三分为元、离、缪三国,天宁府是元国的都城,元国的皇亲国戚都住在那里。
六年都过去了,我居然还记得一个小鬼的话,我鄙视这样的自己。记得当年他已经漂亮的不像话了,总不会越长越丑吧?要是能碰到顺便瞧瞧也不错。
天宁府离这里并不是很远,走了半日,一行人进了天宁城门。按理说,只要进门的人都要进行盘查,奇怪的是,当我们的马车进去的时候,不但不用盘查,城门口的士兵反而立得直直的对着马车恭敬的行注目礼。我顿时意识到,这车子里的绝对是个大款!我跟着他混,算不算傍大款呢?
这马车简直就像是通行证一般,天宁府的人比那小镇上的人更加的识趣,只是看到马车经过,便自动让开了道路,让我一个新晋的小丫鬟觉得倍儿有面子。
果不其然,马车直接驶进了一个非常高大的红漆大宅门,我注意看了下,那门匾额上写着四个字“元冥世家”。
正当我琢磨着这家人姓元还是姓冥,两个丫鬟掀开了车帘,一股淡淡的幽香随风袭来,五根白葱似的指头攀在车厢上,缓缓下来一个年轻的男子,阳光落在他的脸上,映出完美的侧影。
几个丫鬟各做各的事,或者收拾马车,或者替他拂去袍摆上的浮尘,只有我一个人,傻愣愣的盯着他看。
阳光落在他的脸上,飘逸的白衣仿佛罩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散发着如同太阳神阿波罗一般的光华,我滞住了呼吸,有些震撼,大概因为我有生之年的确是没见过这样一个丰神俊朗的华美男子。
好像注意到我的呆愣,他转头看我,眉头微微蹙着。
我心里那个愤恨啊,真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你是不是男人,是不是男人哪?为什么皮肤那么白,眉毛那么黑,眼睛这么亮?嘴唇居然这样的红,还有迷死人不偿命的双眼皮呀呀呀!叫女人怎么活啊!与其说我在发花痴,不如说我在发狂的嫉妒。
他的目光一掠即过,浓眉略舒,恢复了原有的淡漠,黑玉似的眼眸深沉如海,很难读出什么来。
他转身离开,一如既往的优雅,每个动作都是那么赏心悦目,不紧不慢、衣袂翻飞,阳光下的他仿佛可以独自成一幅画,是一幅优雅飘逸的水墨画。
耳边传来丫鬟的窃笑,果果走过来拉了拉我的袖子笑着说:“第一次看到公子的人都是这样的。走,我去给你找地方住,以后咱们就是姐妹了。”
果果一句话说的我心里热乎乎的,我躲过其他丫鬟嘲笑的目光,一面走一面打听:“你们家公子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住这么大的屋子?”我目光所及的地方都望不到边,这个元冥世家到底有多大啊!
“呵呵,这里大概要走大半天的时间才能走的完。我们现在去丫鬟住的地方,公子住在大宅中央的玉风阁,和老夫人隔壁,一般时候我们是不去那边,轮班都有安排,到了轮到你该做什么的时候自然会有管事的人通知。”
“你家公子是做官的吧?几品?三品还是四品?”在我印象中,能见到三品或者四品的官已经是奇迹了。
果果掩嘴笑了起来:“三品?四品?你可知道我家公子是国主太傅诶,比正一品都要大的多。”
我急忙托住往下直坠的下巴:“太傅?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啊!你干脆跟我说他是皇太子吧。”
“有些事情以后你就知道了,反正呢,在我们国家,没有公子办不到的事。我们公子叫做冥玉风,天下三公子中的公子风就是他了。”
天下三公子?我敏感的嗅到了八卦的讯息,顶了顶果果的手臂,对她眨眨眼:“哪三个公子?你有他们的八卦内幕的对不对?透露来听听?”
果果咬咬下唇,看四周没人,悄悄将我拉到树丛下面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册子,册子上写着:“名人录。”
我翻开一看,哈哈!给我逮到了吧,果然是八卦八卦无往不利,古今中外无一例外啊。说是名人录,更准确的说,应该是美男录才对吧,还附赠画册,就是画的不咋像,光看那冥玉风就知道了,画丑了不止十倍,我严重怀疑这画师没见过真人。
公子风:冥玉风,元国太傅。
公子尘:奚慕尘,离国安远侯。
公子胥:曹子胥,缪国宰相。
“哦,原来这就是天下三公子啊,果然都是有钱银呢。”我随手翻着册子,这册子上前三名当然被这三公子占了,后面却还有一些名字,大概也是些重量级人物,其中一个叫“左倾欢”的名字下画了一道红线,正要问果果……她已经一把抢了过去藏了起来,嘟着嘴说:“看书要收费的,五个铜钱。”
啊?不是吧。我被打击了,哭丧着脸,悲惨的说:“你明知道我没钱……”
果果笑着推我:“走啦,瞧你这身脏的,我开玩笑的,去换身衣服,待会还有事做呢。”
我隐约看到她脸上有一抹可疑的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