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血咒破除

听到熟悉的声音,墨惜涧睁开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喉结滚动,所有的话语都哽咽在喉咙,半响,才挤出两个字,“缘儿——”

简单的两个字,像是已经用尽了力气,墨惜涧无力的滑到在地上,抱着头,像是一个疲倦了的孩子。

“无涧——”走至墨惜涧的面前,墨惜缘轻轻的将手搭在墨惜涧的肩上,扶着他起身。

感受到肩上的手,墨惜涧没有抬头,只是将手覆在墨惜缘的手上,示意墨惜缘自己没事。

钰璇宫

凤帝的遗体安详的躺在凤榻上,若非眉心的红印,凤帝仿佛只是睡过去了一般。

明玉寒、明玉修、冥夜,三人集合毕生的法力,用自己的血书写着符咒,待到符咒成型之时,将三个符咒合为一体。

积聚了三个人万年灵力的符咒不说具有毁灭世界的力量,颠覆半个世界却全然不在话下的。符咒在三人一同的催动下,逼向凤帝的眉心红迹。红迹似乎是感觉到了来自外界的压力一般,较之先前显得更加的红亮。

“下咒之人开始控制血咒了,大家小心,务必一举破除。”感觉到红迹的力量越来越强,明玉寒心中已是有了计较,虽然三人心中都是知晓的,明玉寒仍是忍不住出生提醒,一切还是小心为上。

“知道了。”

三人不敢有一丝的懈怠,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灌注法力。

愈盛的红光映红了天边,整个兰墨似乎被一团血气包围,空气中满是刺鼻的血腥之气。

有人说,那天的空气中悬浮着红色的东西,像是微小的血珠;

有人说,那天的天空都是血红色的,好像是被血水映红了;

有人说,那天皇宫中发生了剧变,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空气中的血腥味就是皇宫中那些死去的冤魂;

……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似乎已经很久了,三个人的额前都流出了汗渍,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却没有人分神去擦拭。

这次的血咒的力量更胜五千年前,即使是当时的心咒也远远不及此,血腥之气愈发的浓烈,狼族本就是嗅觉灵敏,在这样刺鼻的血腥之下,明玉寒和明玉修面色较冥夜而言更加的难看。

“喂,你们怎么样?还撑得住不?要不把嗅觉封闭了再继续。”

“不行,一旦开始就不能停下,否则功亏一篑,就还差最后一步了,现在只需与凤帝有血缘关系的人的一滴血便可破除血咒了。”

“墨惜尘已死,小公主冰桩之体,无血无泪,哪里还有血?”一时的糊涂,冥夜忘记了还有墨惜涧此人。

“用我的。”不待冥夜和明玉修反应过来,明玉寒已经划破自己的心口,取出了心头之血,“我和惜缘共用一心,无异于血脉相连,我的心头之血便是她的血。”

指甲蘸着心头之血,轻轻的一弹,血珠飞溅在空中,将三个人源源不断的法力吸入体内,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旋转着。

“破——”

待三人一声大喊,血珠朝着凤帝眉心的红印冲去,强劲的冲力凝聚了无穷的力量,压制嘴迹,一点一点的渗入凤帝体内。

良久,周围的红晕渐渐散去,凤帝眉心的红印也寻不到踪迹,彻底的消失不见了。

血咒总算是破除了,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紫沧皇宫

紫沧女皇的寝宫一向安静的如同死寂一般,晟亲王寸步不离的陪在女皇的身边,此时却忽然传来撕心裂肺叫喊声,守在门外的众人都知道,这个声音是晟亲王的声音。

一直在不远处暗中观察的紫絮烟听到声响立刻率众前往,只待将晟亲王一举拿下。

大内侍卫破门而入,紫絮烟紧随其后,只见晟亲王瘫倒在地上,七窍流血,双眼暴突,张着嘴巴,俨然是猝死。

在人类的肉眼看不见的上空,一团黑气悬浮着,形成狰狞的鬼脸,在晟亲王身边旋转一圈后,离开紫沧的皇宫,飘向无悔崖去。

“可有查出死因?”对着仵作,紫絮烟蹙眉问道。

平日里从不曾听闻晟亲王有旧疾,如今毫无预兆的猝死,而且死相如此之惨,令人很难费解。

“回太公主,微臣无能,查不出死因。”

杏眸微眯,紫絮烟抬眼,看着仍然在痴呆中的女皇,威慑道,“今天的事情谁若是敢透露一句,下场是什么,你们都知道。”

“是。”

摆脱了血咒的控制,凤帝已然没有了呼吸,成为了真正的死人。

冥夜走到凤帝的面前,食指在凤帝的眉心点过,一束光穿过凤帝的身体,消失,不见。

墨惜缘与墨惜涧已经走到钰璇宫外,看着冥夜此举,很是不解。

冥夜见状笑了笑,耸肩轻叹道,“被血咒禁锢过的灵魂是无法转世投胎的,不过凤帝天生的凤体,体质特殊,我又给她一点灵力,如此便可以投胎转世,重生为人了。”

“谢谢你,冥夜。”

被墨惜缘这么一说,冥夜倒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摸着头,难得腼腆一回,“这谢倒是不必了,若是小公主你真要谢我,就送我些梨花酿可好?”

墨惜缘惊诧过后,随即大笑,“哈哈哈,冥夜,你还惦记着我的梨花酿啊!”

“梨花酿,那是什么东西?很好吃是不是?”从来未吃过人间的食物,明玉修有些嘴馋,正追问,被明玉寒一个敲头打断了。

梨花酿,那玩意他再也不会去碰了,正是那玩意害的他差点亲手杀了墨惜缘,若是可以,他恨不得把所有的梨花酿都砸了。

被明玉寒敲了一拳头,明玉修忿忿的也不敢再做声。

“墨惜尘的肉身可完好?”明玉寒扶过墨惜涧怀中的昏迷的凤后,轻声问着墨惜缘。

“五脏六腑俱碎,其他都好。”

“无碍。”

听着二人的对话,墨惜涧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他二人所云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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