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2,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这件事,告诉还是不告诉楚逸凡呢?怎样说才最合适又不至于让自己遭罪?不得不好好想想。

这楚逸辰若是有心造反,还是极早斩草除根的好,以免生了无穷后患……

淑妃心生一计,不如,这话,从小丫头的口中,当做是流言,传出去,也好免得她惹祸上身。

户部侍郎刚走不久,宫中传出淑妃生病的消息,楚逸凡难避形式上的关心,也来探看,毕竟,在外人看来,她是他唯一的妃子,受尽荣宠。

楚逸凡踏进淑妃寝宫的时候,只听得两个小丫头正在议论着什么事儿,待走近了才听清楚,原来是说楚逸辰。

“听说三爷要造反了,这不,皇上让他去长白山封地,他倒好,竟敢抗旨不遵回京城了。”

“哎呦,这话可不敢乱说,让有心人听了去,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啊。”另一个小丫头慌忙看了看四周,拉着小宫女就要走。

楚逸凡进了内殿,没有常日里的龙袍加身,他整个人温柔的像月亮一样,淡淡的光晕让人觉得都痴了。

淑妃躺在榻上,楚逸凡上前,坐在榻前:“宁儿,怎么病了也不叫人伺候着,宫里冷冷清清的,像什么样子。”

楚逸凡暗叹了一口气,这个宁儿,什么都好,就是倔强了些。

“没什么大事儿,就不用劳烦大家费心了,宁儿见过皇上。”淑妃挣扎着起身要拜楚逸凡。

“好了,不必拜了。”楚逸凡握住她瘦弱的肩膀,拉过锦被给她盖好,自己也钻进了被窝里,凉气袭的淑妃全身颤抖了一下,小脸儿也是惨白惨白的。

她不知道今日楚逸凡是怎么了,听说她病了这么痛快的就来看她,还与她同寝同眠,不好再猜测些什么,她闭上眼睛,将头埋在他胸前,缓缓的抱紧了他。

楚逸凡似乎是疼惜,又似乎是别的什么,也伸出手揽住了她,良久,他才缓缓开口:“方才朕听得两名小丫头说三弟回来了,此事宁儿可知道?”声音软软的,却似乎带着刺儿似的,扎的人不舒服。

“没听说过,宁儿该死,不该纵容宫中小婢胡言乱语,扰了皇上清梦,真是罪该万死。”她从楚逸凡的语气了,听出了几丝浅浅的不耐烦,发丝在他胸前轻轻浮动了几下,终是说出了这句话。

“恩,没听说就好,最近风言风语的事儿,特别多,朕觉得很疲惫,哪有那么时间操这闲心。”他翻身,将宁淑妃压在身下,温润如玉的看着她,眸中跳跃着一点亮光。

宁淑妃红了脸,垂下眸子不敢看他。他两指抬起她的下颚,让她凝视着自己,似乎是探寻,之后大手缓缓的游移到睡裙的领口,轻轻探入,肆意揉捏着胸前的柔软。

宁淑妃喟叹一声,无力的倚在楚逸凡的胸膛。楚逸凡唇角含笑俯首含住了胸前的一点殷红,在唇齿之间细细的品尝着。

宁淑妃瘫软在榻上,再也不能思考任何事情,任由楚逸凡摆布。

第二日清晨,天气依旧十分寒冷,楚逸辰与韩踏雪在成帝生前赐的状元府中的庭院里嬉闹,院子里没什么人,雪地上厚厚的积雪显得十分漂亮。

“这雪真美,就像小时候家里的积雪。”韩踏雪手腕轻扬,落雪片片飞散,带着不属于尘世的美。

楚逸辰一时看得呆了,他冷冷的蹲在雪地里,停下手中拨弄着地上积雪的动作,抬头,眯起眸子看着韩踏雪:“那为什么不跟我回长白山呢,你知道的那里很美,而且,你根本不喜欢京城。”

楚逸辰出言质问。

他一直以为,如果韩踏雪爱他,就会不顾一切的跟他走,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的畏首畏尾。

“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小凡不会放过我,不会放过易大哥,更不会放过韩家。逸辰,原谅我,不能那么自私的,随你离去,我的命,从来不是自己的。”她叹了口气,笑意盈盈的朝着楚逸辰而来。

身后森冷的箭,直直的对上了她心脏的位置,瞄准、拉弓、发射,那动作,如此的娴熟。楚逸辰慌忙从雪地上起来,闪身而上护住了她。

他唇角带着笑,拥她入怀,暗处的弓弩手看到这景象,便从灌木丛里退了出去。

“楚逸辰,你做什么?”韩踏雪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十分不满意,一个用力,将楚逸辰推了出去。

不推还好,这一推,楚逸辰整个人后仰,像电影里的慢动作,他跌倒在白茫茫的雪地里,鲜血如柱,染红了身下的雪,间尖直直的穿透身体,闪烁着寒冷的锋芒。

韩踏雪不可置信的上前,蹲在雪地上,拍了拍他的脸颊:“楚逸辰,你又在骗我了,快点给我醒过来,跟我说话啊。”

她的眼泪,滴落在他的脸颊上,热热的,痒痒的,沿着脸颊一路而下,蜿蜒成河。

“别拍了,再拍我就真的死了。”他痛苦的睁开眼睛,看着她还没事,紧揪着的心,放下了大半。

“怎么救你怎么救你!!!”韩踏雪手足无措的看着楚逸辰,真的不知道怎么救他。

“帮我把箭拔出来,你书房里,有止血的药……”楚逸辰脸色惨白的看着韩踏雪。

“我书房里,怎么会有止血的药,在哪里?”她平时根本就不用止血的药。

“上次你受伤,我悄悄……放进去的,在你的砚台后面,你去看看,还有没有。”楚逸辰额角的汗越来越多,意识几乎溃散。

这箭是没击中要害,可是插到了穴道上,好疼。

韩踏雪一步三回头的往书房跑,生怕楚逸辰会凭空消失了一般,楚逸辰虚弱的睁开眼睛,看着韩踏雪像雪域精灵一样的身影,唇角噙着笑意,缓缓的闭上眼睛。

韩踏雪果然在书房里找到了止血用的药,可是她回到楚逸辰受伤的地方,却不见了他的影子。

雪地上拖沓出长长的红色血迹,最后在院外凭空消失,韩踏雪手中的瓷瓶掉在雪地上,正好撞到了从雪中探出头的石块,瞬间碎裂。

瓶中白色的粉末,被大北风吹得四散飘零……

*

求红包……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