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

“你说什么?”

花夕颜不敢置信地仰望着他,他的高度,像此刻的感觉,压迫而来,让她措手难及。

“我说我喜欢你。”

他扬高了声音,不顾一切似的扬高了声音,喊出来,过去几天的阴霾似乎也消失了。

花夕颜恼红了脸,拉下他的外套,扔还给他,生气地说:“别说疯话了。”

转身,她要走。

一个有妇之夫的表白,她怎能接受?

即使他的眼神,有着浓烈的认真,她也不敢信以为真。

惜兰说过,他们的感情很深的,花夕颜,别上这男人的当。

从来没有那么讨厌腾毅铭,此刻,花夕颜对他有了深深的厌恶。他现在差不多是再世陈世美了。

“是你主动吸引我的,你怎么可以利用了我,又抛弃我?”

腾毅铭感到了自尊从来没有的受伤。

花夕颜愤愤地转身,不满他的用语。

“我怎么利用你了?你说话注意点。别总是那么伤人!”

使劲甩着他的手,却甩不开。

“你利用我满足你空虚的心,现在你要结婚了,你打算把我这替身也撇得干干净净了是吗?”

花夕颜原本想解释余崇智惹出来的谎话,但他说她把他当作替身,这一点她不能接受,至少,在他和凌烨风相似的脸之外,她还曾为他心动过。

所以——

“没错,我利用你了怎么样?放手,看我不顺眼,你自己走啊!谁叫你粘上来!”

狠狠地一甩,意外的竟把他甩到了地上。

腾毅铭狼狈地自地上爬起,捏着突然抽筋抽搐的右手掌,看着花夕颜逃开,他分外不甘,拔腿追上来,左手捞专夕颜的腰,往怀里一带,两人的视线激烈震撼地相遇纠缠住了,……

那清澈的眸子,只有他倒影在内,他想独占的,就像此刻,拥她入怀。

他的眼神专注又深情,有一瞬间,她以为凌烨风回来了,但俯下来的脸,路灯下看不仔细的疤痕,她马上清醒他是腾毅铭。

“喂,你想干什……么!”

他薄而凉的唇封缄了她的呼吸,唇片被他的吸住,贝齿也被他乘虚撬开闯了进来。

花夕颜瞪大了眼,这是在她清醒的情况下,他吻了她。

被有妇之夫强吻,她该有什么反应?

她踢了他,很狠的那种,但忍不住痛的,却是她,他咬了她,咬得她麻痹的痛,强悍的气息肆虐地灌进她的肺腔。

好熟悉的吻法,以前凌烨风也喜欢以嗜血的方式吻得她生痛。

恍惚神移间,她迷醉了,挣扎的手慢慢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为着心中那虚幻又不确定的想法,她任由他掠夺占领她口中的甜蜜。

许久,两人都无法呼吸,他放开了她,他的震撼不亚于她的。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我想我真是疯了!”

他的眼神闪亮有神,心底莫名地兴奋她带给他的不一样狂烈,要不是诚不对,他真的要不顾一切要了她。

她的特别带给他的震撼让他压抑已久的心又活过来了。

也在这一刻,他开始发现,他跟宫惜兰的一切已经不可以回复从前了。就算他们曾经深爱过,也随着记忆消失而消失了。

也在这忘情深刻的一吻之后,他才可以彻底地不再执着于那失掉的记忆,在她的面前,他想做一个全新的腾毅铭,过去的记忆对他来说,已不重要。

“这么像,为什么不是他?”

腾毅铭剧烈地喘息着,虽然有些苦楚,却不介意她在他面前,想的是他代替的那个替身。

花夕颜迷惑了,她仔细地看着他,研究着,当他吻着她的时候,她真的以为凌烨风真实地回来过了。

“你……真的叫腾毅铭吗?我记得你戴着我的项链,……”

花夕颜颤着的声音,丝丝不信的惊喜,她无力颤抖的手,想探向他的脖子他的胸口寻找那条曾经在凌烨风脖子上戴过的狮身项链。

但她的手机铃声却突然间响了起来,在只听得到暧昧专注的两人的心跳声的夜空,分外嘹亮,吓人一跳。

花夕颜急促缩回了手,意识到仍被他抱在怀里的暧昧,她的躁热渐渐散去,恢复了神志,推开他,她急忙接起电话,也为了消除这浓烈的暧昧尴尬。

“哦,冷焰啊,”敏感的,她不想被腾毅铭看到她的通话,她转了个身。

三言两语的解释之后,她快速挂了电话,回头,却见腾毅铭失落地挂着外套,如一棵落寞的枯树,萧瑟孤独。

突然,她的心软了,她轻轻地叫了他一声,意外的,他竟然回头。

那深沉似海的眸子,直直地扫过来,她以为他要说点什么的,怎知他冷冷地说:“上车吧,送你回去!”

话说完,他竟转身便走。

车内,气氛骤然降到了冰点,连微甜似乎也感觉到醒来了。

花夕颜不时瞄着他的脸色,瞄着他微敞的衬衣领口,刚刚几乎就可以看到的,那条项链。

这晚之后,腾毅铭愈加阴晴不定了,他在想,他该怎么处理他和宫惜兰之间的一切。

不过,在他睡了几天办公室之后,宫惜兰感冒发高烧了。

看到几天不见回来的丈夫,宫惜兰泪落滚滚,凄凉无比的样子,腾毅铭忍不下心在此时跟她提分手。

又过了几天,宫惜兰感冒好了,她慵懒地睁开眼,看到腾毅铭还在房间,她笑了,如美梦中醒来。

“你好点了吗?”

腾毅铭收起了报纸,这几天,他做了几天陪护,算是尽最后的丈夫之责。

“好了,铭,你瘦了,都是我不好,生了补要你陪夜照顾!”

宫惜兰脸上霞光,娇美动人。

“那我想……”

离婚!

看着宫惜兰期盼的脸,他说不出口伤害她的话。想起花夕颜对凌烨风的情意,他觉得自己对宫惜兰太过残忍。

只是,他对宫惜兰已经努力过了,他给过她婚姻,可是无法生活下去。他也曾信任过她,可是后来发现,这可能是他父亲或者宫惜兰也参与过的谎言。

“你想什么?想生孩子了吗?”

“我想问的是,”紧抿了一下双唇,看着她大病初愈的脸色,他叹息一声,淡淡说道:“我想跟你说,今晚我要加班,可能不回来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好,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别太累了。”

宫惜兰意外的竟然没发脾气,还非常温柔地对着他笑。

腾毅铭也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头,便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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