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比谁更霸道

豪华的头等仓,微甜蹦跳着拉着花夕颜的手往前走,小丫头第一次出远门搭飞机,兴奋无比。

“哎,到了,到了,位置在这里了。告诉妈妈,这是第几个位置?”

虽然女儿才三岁多,可已可以准确无误地数到一百了。这方面,她想估计遗传了凌烨风的基因。

“第七十九,八十,妈妈,我要坐外面。”

微甜甩掉花夕颜的手,兴奋地爬上座位,瞄着机窗外,看着工人在机下忙活,她专注得眼睛一眨不眨。

出于好奇,她吁吁叨叨地问了许多问题,花夕颜一一回答。

看了眼时间,飞机应该要起飞了,但却没有准时起飞,估计要晚点了。

对面的座位一直空着,现在临近暑假,机票紧缺,这人肯定是赶不上飞机了吧。

正这么想着,眼帘里便有一位身着新得晃眼的衬衣男人坐了下来,他的手指修长好看,熟练地打开笔记本。

正想撇开眸光,微甜却惊喜地叫:“是腾叔叔耶。”

花夕颜心下一惊,抬眸,与他的视线激烈巧合地相撞,然后紧缠,心情却由喜及悲,最后变得复杂。

他的目光里,讶然不少于她的,但眸中深意,却无法猜测,似黑暗的漩涡,漩卷着她。

相比花夕颜心里的激烈波动,腾毅铭把自己讶然夹杂着喜悦的情绪很快便控制住了。他的神色恢复平静,漾起了笑意,是对微甜舒展的,有种煞人心魄的魅力,震撼着她悲伤的心,说不出的诱惑。

所以,她都有点儿嫉妒微甜了,女儿天真可爱,可以得到他的笑容和温柔的注视,不像他看她时,冷得深沉难懂,找不到半点温暖。

腾毅铭招了招手,说:“微甜,过来腾叔叔这里。”

微甜没有任何犹豫,滑下花夕颜的怀抱,急着过去,花夕颜莫名的嫉妒让她下意识地拽紧女儿,吃味地说:“微甜,腾叔叔在忙,别去打扰他。”

微甜失望地仰高了脸祈求着她。

腾毅铭瞪了花夕颜一眼,不悦地走过去,霸道地架着微甜的腋窝抱起,他温暖的手,甚至碰触到她的,让她忍不住颤栗。

“喂,你怎么可以随便抱我女儿!真霸道。”

花夕颜怒道,却无可奈何,微甜就是喜欢跟他待在一起,就算她多么想避开他,她也不忍心剥夺微甜的快乐。

无畏地仰望着他的脸,却越看脸色越红,她禁不住骂自己懦弱,被他的魅力所迷惑。

赶忙撇开头看往别处,她懊恼地撅着嘴巴,看得他也是心神晃动,有种抱她入怀,三人紧紧拥抱的冲动!

该死,她是个寡妇,而你是即将要结婚的别人的未婚夫,别这么白痴被这个寡妇勾引!

“谁比谁更霸道?微甜更喜欢和我在一起,你不能强迫她去选择。这样,她才能自由地成长自由地快乐。”

“你……无聊,我女儿是我的,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即使觉得他的话有道理,可他那语气那拽拽的模样就是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就凭你说这些无知愚蠢的话,我就有资格说你。微甜不是布偶,她是自己,不是你的附属物。”

“你……”

花夕颜气结,却又该死的觉得他的话句句在理,她反驳不得。只好气鼓鼓地坐了下来,浑身冒着热气。

“妈妈,腾叔叔,”微甜左右为难,但最后,她还是吊紧腾毅铭的脖子,期待地望着花夕颜。

望着那双祈求的明亮眼睛,花夕颜马上心软,强挤出笑容,她说:“微甜,那就跟腾叔叔玩一会儿吧,妈妈休息一会儿。”

干脆闭上眼睛,紧紧地闭着,眼不见为净,但她的思绪却不停地运转,她突然发现,自己说的话,他好象全都听得懂,她惊讶地问自己:难道他失聪是装的?

腾毅铭得意地望着她装睡的脸,故意扬高声音说:“微甜,喜不喜欢跟叔叔到拉斯维加斯玩?”

“喜欢。”

花夕颜突然睁眼,拉斯维加斯,她曾去过几次的城市,那里有着她短暂却永久的记忆。

但这次,她并不打算去拉斯维加斯,并不打算翻开记忆。

她的反应全落在腾毅铭眼内,他笑了笑,竟然放下十万火急的工作抱微甜去洗手。

一会儿,他抱着手指滴着水的微甜回来,踢了踢她,花夕颜立时睁眼,马上拿出干毛巾替女儿擦手。

腾毅铭似乎察觉到她故意闪避着他,,示意她往里面位置挪,他便硬是坐在了她的身边。

他的气息便如他的霸道绕在她的鼻息间,淡淡的好闻,却没有烟草气息,再一次告诉她,他不是凌烨风。

“好了。你可以回去忙你的了。”

花夕颜故意提醒他,他坐得那么近,扰乱了她的思想,心跳得失去了频率,揪着的痛着。

“我再跟微甜玩一会儿。”

腾毅铭莫测高深地笑,她紧张发抖的雪白手指,泄露了她的心事,明明自己对她有莫大的影响力,却那么生涩地掩饰。她不是很会勾引人嘛,掩饰什么呢。他对她,根本就没别的意思。他的坏心很想告诉她,你别装了,我有未婚妻了,纯粹是你在自作多情。

但是也只是一瞬间,他便忍住了,即使是假装,他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生涩很惹人疼惜。

“可是你的工作,你那么忙,……”

花夕颜就是不情愿他在旁边干扰她的心跳她的呼吸,在他身边,她如笼中之鸟,无法自如。

“你怕什么?别告诉我,你在怕我。我一点也不相信。”

腾毅铭根本就不看她,翻着杂志,教微甜认英文。

“谁怕你了。我……睡觉!”

“哈哈。”

他愉悦地取笑,让机上的女人花痴似的呆住了,好帅的男人,可惜结婚又有女儿了。

也许是最近太累了,又也许是他不断蛊惑她的气息迷醉了她,挣扎了许久,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困倦跌进了梦乡,沉睡了许久,就连飞机是什么时候起飞的,她也不知道。

待她醒来,腾毅铭竟然还坐在她的身旁,眯睡着,微甜也如一团小棉花似的窝在他怀里流着口水做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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