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妃不为后(103)高潮
我方解了她为何要吐药,因为这药分明是衿下了药的,绾月定是衿的人,得了他的吩咐一定要看着太后喝完药才离开,太后早知药有问题,也料定衿的居心,但又不得不喝,故勉强喝了就忙忙的吐了出来。
这药汤虽被她吐了出来,但毕竟是进了体内,沾了毒性的,况且她本来就感有风寒,如此一来,两下夹击,病体只有更沉重的份,衿果然妙计!
我瞧着她合眼睡了,这才无声的离去,飞身向龙傲殿赶去,刚到殿中,衿已经穿戴整齐,正欲到芙蓉殿去,我来不及多想,一个鹞子翻身,轻轻的落他面前,低声道:“慢着!”
衿停住脚步,看到是我,眉头一皱,随即道:“且随朕一道去,若起来,只回明是陪朕拜祭去了!”
我脱下外面的素衫,露出家常闪银暗花的宫装来,跟在衿身后向外走去。
刚出内寝,便看到瀚儿欢喜的奔了上来,一头撞在我的怀里急切地说:“娘,那些人是坏人,她们到娘的宫里发脾气,还要打徐姐姐,娘你去哪儿了?”
我俯下身安慰道:“瀚儿乖,娘有一些事外出去办,因此没有和父皇一齐赶回来,对不起,让瀚儿担心了,我们现在回去好不好?”
瀚儿这才笑逐颜开,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衿,心满意足,抬头挺胸的向芙蓉殿行去。
远远的便听到徐凄惨的叫声划破夜空,惊得我手微微哆嗦,不禁握紧了瀚儿的小手,瀚儿抬起黑白分明的大眼看看我,又看看衿愤怒地说:“父皇,徐姐姐被打了!”
衿的贴身太监小李子忙紧走几步高声传道:“皇上驾到!”
衿松开瀚儿的手,面如沉水,迈着威严的步子走了进去,众人忙跪下接驾,我大眼一扫,发现徐昏倒地上,登时心头火起,恨恨的看着蒙如烟等人。
衿犀利的眼神扫过众人,并不叫众人平身,淡淡地问道:“什么事惊扰到皇后,在这里动用刑法,还要朕亲自出面?”
蒙如烟忙回道:“臣妾因无事来找月贵妃闲话,不料月贵妃并不在芙蓉殿中,询问了这些奴才们,只推说不知去了哪里,臣妾以为后宫嫔妃须慎言谨行,方可为天下女人之表率!
月贵妃竟至戌时仍末归宫,臣妾担心倘有一个不小心传了出去,况月贵妃本有前例,只怕坏了皇家的名声,所以才代皇上行天威,以管理后宫!”
瀚儿突然开口道:“月母妃是跟父皇在一起,你是故意的!”
蒙如烟脸色微变,狠狠的瞪了瀚儿一眼,我忙将瀚儿拉在怀里,冷笑着看着她。
衿摆手道:“平身吧!”
蒙如烟等人方起身,静悄悄的立在一边,互相交换着狐疑的目光,惊疑不定的望着衿。
衿缓步走到蒙如烟身前,双眸紧紧的盯着她,绽开一个清冷的笑容,淡淡地说:“如此,朕要多谢皇后管理后宫的苦心喽!”
蒙如烟忙低头柔声道:“此乃臣妾本份之事,皇上言重了!”
“言重了!”衿背过身子慢慢地说:“月贵妃是随皇上一齐外出了,皇后如今已经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
蒙如烟秀眉微蹙,明知没有此事,但普天下人都不敢欺君,偏偏君可以欺人,只得温婉地说:“原来如此,倒是臣妾多心了,不过以后若月贵妃外,可否告知一声,也可避免再发生今天的事情!”
衿看了我一眼道:“本该如此!”
衿挑眉看了一眼众人:“都散了吧,还呆在这里做什么?”
四妃方行礼道:“臣妾告退!”
蒙如烟临走时凤目含霜,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忽然嘴角绽开一朵妖艳的笑意,罗裳一提,缓缓行出。
我不禁一凛,这次衿可以帮我,下次呢?
蒙如烟可以和其它三妃联手来用各种手段来算计我,用权势来压得衿不能奈她们何,有了第一次正面冲突,必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怪不得她可以笑,因为她有资本!
一时间众人皆退下,我忙去看徐的伤势,蒙如烟果然可恨,徐的脸颊高高肿起,牙齿也被打落了两颗,此刻正忍痛全身冒着冷汗。
“徐,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我掏出绢子轻拭着徐嘴角的血渍心疼地说。
徐想露笑意,无奈伤势太重,只能眨眼示意不用谢。
“来人,把徐抬回房中,用上好的消肿止血膏为她治伤!”我微皱着眉命令道。
立刻有两个小太监抱了徐下去,瀚儿懂事招手,和贴身的宫女退了下去,一时间众人皆散尽,诺大的院子只余我和衿。
我一阵尴尬,寻思着说些什么,但一时又找不到词,不由得越发急了。
衿面如沉水,不露一丝喜怒,静静的看着我。
生平第一次,天不怕地不怕的我有些心慌了,怎么解释,说自己出去是为了玩,谁会信?若真说了是寻逍辰,无疑于火上浇油;难道说逍辰没死,但已经有了心爱的人?这算什么,表白心意吗?
衿走到内室,我犹如犯错的孝一般也急忙追了过去,他自捡了一张檀木的太师椅坐下,依旧不说话,眼光无意的晃着。
安静得有些鬼诡,室内空气凝滞不动,沉闷得让人像撕裂它探出头透一透气,无论是野外遇险,还是战场杀敌,我从来都是英姿勃发,豪迈洒脱的,不料这一刻竟如斯别扭,又一次觉得时间过得奇慢,是平生所末经历的难熬。
“叩叩叩。。。。。”轻微且清脆的叩击声响起,我悄悄地望了一眼,这才发现衿拿着玉螭镇纸无意的轻叩着,这是什么信号,等我一个解释?
两人对站着,不知过了多久,无形的夺力让我实在受不解了,脱口而出:“我。。。。。。”
敲衿也要开口:“你。。。。。。”
两人对望了一眼,迅速的别开目光,又停止了说话。
我一咬牙一股脑地说道:“这次的事多谢你了,要打要罚也由得你!”
说完头一梗,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但咬紧牙不吐因何外出,外出做了什么事情!
衿诧异的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似是嘲笑又像讽刺地看着我,这种眼光我最受不了,好像他洞悉人心,一切尽在掌握一般。
“以后要外出我不会阻你,但不要偷偷摸摸的,传出去,对瀚儿也不好!”良久,衿说了这么一句话,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我怔怔地站在屋里,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被人冤枉了一般,内心难受得无以复加。
他竟然什么都不问,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走了?
他说那话是什么意思,以为我有了情人,所以要会只管会,以表自己大度?
可恨,可恶!
我咬牙指甲狠命的掐进手心,半晌跌坐在椅中,闭上眼想起逍辰陌生的眼神,内心微微作痛,今天,就是和过去告别的日子,和一些人一些事了断的日子!
空气中似乎还飘荡着淡淡的清凉的鄙香味,为了驱赶内心莫名的情绪,我逃一般的离了这房间,去找瀚儿说话。
瀚儿哪里睡了,看到我来自是欢喜,窝在我怀里道:“娘,我知道你今天没和父皇一起出去,你去哪里了?”
我抱紧他,看着他灿若繁星的眸子柔声道:“娘去看望一个朋友,得知他没事,就回来了,谁知道竟回来的晚了,让瀚儿等急了吧!”
瀚儿胖乎乎的小手支起下巴,红润的唇如果冻一般闪着润泽的光芒,好奇地问道:“那个朋友很重要吗?比父皇还重要吗?为什么娘不告诉父皇呢?”
我被这犀利的言语问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方道:“这个朋友的确很重要,但他与你父皇是不和的,娘不愿意让你父皇生气,所以就没有告诉他!但今天看望过后,娘再也不会看这个朋友,不会让瀚儿担心了!”
瀚儿甜甜地笑着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小手环着我的脖颈道:“娘这就乖了,在娘心里,有没有人比瀚儿和父皇更重要啊?”
我惊诧地看着瀚儿,震惊不已,小小的孩子头脑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竟问出这样的话来?
但见他渴求的眼神,瞬间便解了瀚儿的心理,他自小谨慎行事,不肯与人亲近,生怕被人算计,虽然聪明伶俐,但内心却是孤独的,是怕被抛弃的,所以他才会这样问吧!
我搂紧他坚定地说:“没有,在娘的心里没有人比瀚儿更重要了!”
瀚儿高兴得抓着我的衣襟,雀跃不已,又听了讲了几个故事,靠在我的怀里,嘴角犹带着笑意,沉沉的睡去。
我搂着瀚儿,除了外衣和他睡在一处,觉得只有抱着这小小的身体才觉得不是那么凄凉和寒冷一般。
第二日恰是休息的日子,瀚儿不用上课,我命他多睡一会,瀚儿却已经习惯早起,不得已,只得给他穿了衣被他强拉着出来,说是锻炼身体,强身健骨。
我不愿瀚儿太过凶悍,因此只作作样子,并不将自已学的武功传给他,偏偏此时有一个苍蝇嗡嗡的在耳边叫个不停,一时烦了,随手甩出一枚银针,稳稳的钉住苍蝇,这才继续伸展身体。
不料瀚儿早瞪圆了眼,看得又惊又喜,硬要赖着看我用银针钉东西。
被他缠不过,只得让他掷花朵儿我来钉,两人玩了一会,瀚儿便嚷着饿了,为了补昨日的亏欠,我特意做了几道拿手的菜来给他吃。
瀚儿推我去洗手,说要自己一个人吃饭,我笑了笑,不知道这小家伙又在玩什么花样,只得抽身离去。
再回来时,发现饭菜均动了不少,不由得疑道:“瀚儿这全是你吃的?”
瀚儿拍拍肚子得意地说:“是啊,娘做得菜好吃,瀚儿自然吃得多!”
我虽觉得奇怪,但也十分开心,因此也不在意。
傍晚时分,衿却突然来到,我微微有些慌乱,无声的请他坐下,自己挑了一套紫砂成套的小功夫茶杯,特意从书上看了新的泡茶法,因知道他喜喝大红袍,便特特的寻了来,替他泡茶。
瀚儿挤眉弄眼一阵,笑着跑出去自玩。
衿脸色没昨晚那么阴晴不定了,这次是真正的平静无波,似乎还带了一丝的暧意,让我不禁放松了心情,一心一意的摆好茶杯,烫了茶叶,将第一遍的水倒掉,冲洗了杯子,高举着茶壶,倾成一条银线,缓将色泽明亮的茶水注入细瓷杯中。
衿一挥手,小李子无声的退下,他接过茶并不放手,只是握着我的手指不动,我有些燥了,要用力,又怕茶叶溅出,只得无奈的任他握着。
“没想到你也有如此的雅致性情!”衿开口笑呤呤地说道。
我看着他俊颜上如春风一般展开笑颜,一颗心放了下来,他接了我的茶就等于接受了我的道歉!
我抽出手低头道:“你为我做的那么事,我自然是感激的,泡杯茶么,不值什么的!”
衿挑眉:“那你做得那么精致的菜算什么?”
我愕然的抬头,茫然不解其意,忽然想到瀚儿的古怪,方解其意,辩不得说不得,只得虚承了这份情,只怕瀚儿亦将我昨晚说得话告诉了衿,不然他怎么可能亲自来芙蓉殿,怎么可能面霁如水?
罢,只这样解了两人间的误会也算好事,不然跟他相处还真的很难,只是瀚儿这鬼头以后断断要留心,一不小心就被他卖了!
“朕还想吃你做的菜!”衿喝完茶心情大好,微笑着说道。
我巴不得逃离这里,忙道:“既如此,你先做着,我去做就行了!”
刚跨出一步,他扬声道:“哎!”
我住了脚,也不回头,听他有何话说,良久衿才笑道:“不要是宫里的菜,总是鲍鱼燕翅的,吃得特腻歪了,只挑清淡的菜式做些就好!”
我进了厨房,命她们将新鲜的蒿芽还有去衣的花生米取来些,用热水过了,只调上油盐,另放了一碟芥沫,又将青青的瓜去皮放上盐浸的梅子,另炒了几个小菜,用白玉花玉作点缀,熬制了紫薏米粥,亲自端了进来。
还末进门,衿便叫道:“好香!”
他看到菜色颜色鲜亮,又是极开胃的,也不得人挟菜,自己吃了起来,吃了两口看到我才说:“怎么不吃?”
我从末和他一起吃过饭,忙说:“我不饿的!”
他停了筷子,对李福道:“另取一双筷来!”
他只是看着我,大有我不吃就一直看下去的固执,我知道衿的性情极固执的,虽然当了皇帝后收敛了暴躁的脾气,仍旧是没人敢违命的,只得拿起筷子不自然的挟菜。
偏偏那花玉极滑的,挟了几次都没成功,正暗自悔自己在他面前出丑时,忽然眼前一晃,碗里多了花生和青菜:“吃吧!”
我登时脸红了起来,端起碗极力的埋下头,默默的吃着。
“你变了很多!”衿感叹道。
我微怔心道你不是变了很多!
好容易吃完这艰难的一餐,小李子命人撤了饭菜,另换上果品茶水,我站起身要出去,不料忽然门被关闭,只听咯噔一声被人从外面上了锁,我不由紧张起来。
衿也站起身微皱着眉道:“怎么回事?”
只听外面传来瀚儿咯咯的笑声,脆声道:“父皇和娘好好聊聊,再不许生气了,瀚儿走啦!”说完笑着命所有的人退下。
我和衿面面相觑,竟不知瀚儿如此狡猾,一时又气又笑,只得又坐了下来。
衿拿眼看着我,终于问道:“你和他,以后不会来往了吗?”
我扭过脸闷闷地说:“又与你何干?”
衿走过来与我坐在一起轻笑道:“我很高兴!”
我不禁躁了,忙躲到一边坐在榻上,远远的离着他。
衿又是一笑,也追了过来,用力的臂膀突然揽了我的肩道:“静婉,你放下了过去,难道还要与我执气吗?”
我鼻子微酸,忽然生出了万分委屈,一时情急,脱口道:“若不是你害得。。。我怎么会吃这么苦?”
衿听我声音有异,搬了我的头过来,替我拭了泪水柔声道:“年少的事,实是情非得已,惟恐被别人抢了你去,你知道的,那么多人喜欢你,我又不是太子,自然要先下手为强了,如果你还生气就照样还给我罢了,我必不生气的!”
我又气又恨:“无耻!”
他郑重地说:“岳阳的事,乃是两兵相交,战场上刀枪无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况且我并不知道他是你。。。。。”
这件事想来并不光彩,况且岳阳自小并末抚养过我,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我截装道:“别说了!”
衿面对着我,黝黑的眸中似是一潭深水,漫出层层柔意来,有一瞬间,我竟有片刻的眩晕,几乎要沉醉其中了!
“你娘的死因我已查明,只待有机会就处死元凶,瀚儿也大了,你怎么忍心伤他的心?”衿每说一句,我恨他的心便减了一份,摇头道:“别说了,别说了。。。。”
衿强迫我对着他,失了冷静,激动地说:“静婉,这些年来,我很想你,知你当时在夏国受伤,急得三日末曾合眼,命人快马送上雪莲,想不到至今你还留着这个盒子!”衿看着那冷玉盒微微感慨道:“既如此,就代表你我早已没了间隙,怎么不能顺从自己的心,何苦要委屈自己,让我难受,让瀚儿难过!”
我顿时呆住,原来是他,并非是‘他’!
难道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突然想起逍辰的话,你将来要入主后宫,掌管凤印,有国母之相的!
正在一片混乱之际,衿已经放下帐子,眼前登时一暗,身子被他抱在怀里。
我挣扎着,跟自己的内心交战着:“不行,放手,不行。。。。。”
衿坚决而有力的抱着我,慢慢的褪去衣衫,热辣绵密的吻如潮水铺天盖地的涌来。
我忽然间没了力气,身体如浮木一般在大海中被海浪冲刷着,又如坐在云端之上,飘飘的,没有一丝真实的感觉。
那鄙的清凉在鼻端萦绕,那英挺的眉,被浓情染得深遂的眸子,还有他的唇都近在咫尺都让我微微沉醉,瞬间功夫,额上,脸上,脖颈都被他一一吻过。
从末有过的酥麻感觉让我脑子一片混沌,应该要反抗的,应该要推开的,不知为何,竟没有一丝动作,只是这样承受着矛盾而又飘然的感觉,迷失了自己。
“静婉,不要再拒绝我好吗?我不是一个圣人,也不是神,可以无亲无友,独撑着这片江山,你和瀚儿都是我的后盾和温暖。我不想做一个‘虽千万人,但吾往矣’的勇士,我也会寂寞,我也会孤独,我也会爱人,这两年来,我想你想得快发疯了,如果你再拒绝我,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自己,会做什么疯狂的事来!”
衿狂热的着说,似乎说出了内心压抑已久的话,我一寸一寸的投降,眼中不觉含满了泪水。
我何尝不是在压抑着自己,我何尝享过一天的幸福?
我终于累了,也想要有一个人宽厚的肩膀可以支撑,也想靠在别人的怀里休息一下疲惫的身心,也许是家仇,也许是打骨子的执着和倔强,让我有太多的束缚,有太多的放不下,于是一心一意的,把自己当武器,来与他作对!
衿也许有错,难道我就全对吗?
想起那个雨天,他抱着我一步一步坚定的走着,他说,你是我的!
想起那个月夜,他眼中闪着占有的光芒,宣告我逃不掉的!
还有在岳王府的夜访,岳阳起兵前先把我接到皇宫静养,为了瀚儿不得不让他暂时委屈,新婚之夜被我刺了一刀,被我冤枉杀了娘,他从末辩解过,只是默默的承受,哪怕被我所恨!
燕门关外的舍身相救,黑云山庄的飞身护我,明知道我在西夏带兵是为了杀他,依旧送上了雪莲,还有被我无数次的尖刻言语伤害,他都承受了,只是在我需要的时候站出来,给我和瀚儿以保护!
许多许多的往事在脑子里一闪而过,感动犹如细流,渐渐汇成大河,不知不觉眼泪溢了出来,就在这一刻,我不想想太多,只想纯粹的作一个女人,只想怜惜他的一片苦心,四年相守,就让自己没有包袄,没有责任,沉沦一次吧!
“静婉,你,不愿意吗?”衿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来问出这句话。
我瞧着他的眉眼,带着泪水绽开一朵轻柔的笑意,忽然抱着他低语道:“没有!”
衿被这句话弄呆了,怔了片刻才重新鼓舞起来,整个人焕发出帝王的霸气,掺夹着温情和感动,密密的吻着我的眉眼,哑声道:“为了这两个字,我等了四年!”
我们都等得太久,感情这条路,谁也不比谁少受一份罪!
泪水潸然而下,我闭上眼,闻着清凉的鄙味道,任他狂野的吻着。
黑发如墨莲般散开,素衣如花瓣凋落,我闭上眼拉过锦被来遮盖。
衿轻笑:“你不会吃亏,我也会脱!”
我更是羞了,睁开眼用力瞪了他一下:“你这个。。。。”
忽然发现对面的人已经去了锦袍,忙闭上眼不敢再看,但依然留心到他身上被我刺的旧伤。
叹息,爱恨是如此的难以分清,若佛有爱,可能参透?
衿的动作由温柔到狂野,我初时还紧张,到后面完全放松下,闭眼承受他的爱和热情。
良久,烛已泪尽,东方发白,我已经力尽,连手指也不能动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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