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打我!
“好。”他走后,我一个人在河岸边走着,观看着两岸的风景,在河的两岸,男女都在相互唱着情歌,集市也是男女互诉衷肠的大好时机。
没多久杨易便回来了。
“你看那边的人在干什么?”我指着在河的两边相互放着纸船的一对对男女。
“他们那是在放船灯许愿。”
“许什么愿?”
“如果女孩子放出的船可以传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身边,而那男子也接到了女子的船,那就意味着他们有缘分。”
“哦,好像很好玩。”我突然想到霍廷威,如果他也在这里该多好。
“我们也去放一个吧。”我建议。
“好啊。”他走过去,向船家要了一艘船,带着我上了船。
“为什么要坐船?”
“我带你去外海,放得远一些,他才会收的到。”他很体贴,也很懂得人心。
“谢谢。”我朝他报以微微的笑。
我在船里放上了许愿蜡烛,许了愿,然后将小船放入江中,看着它漂去,我在心底默默祈祷:希望霍廷威早日平安归来。
杨易也放了一艘,他很认真地许了愿,然后将小船放入水中。
“把眼睛闭上。”杨易说,“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恩?”
“闭上眼,把手伸出来。”
我闭上了眼,将手伸了出去,忽然感觉手中冰凉一阵。
“好了,把眼睛睁开吧。”他温柔的声线扬起。
我一睁开眼,一个水晶凤凰便出现在我的眼中。
“这是?”我惊讶地问,“杨大哥你是怎么得到的?”那个商家明明说了不卖的。
“我帮他猜对了画谜,他得到了想要的,而这个水晶雕塑便是我的奖品。”他的嘴扬起完美的弧度。
“谢谢。”原来杨易方才是去帮我要水晶凤了。
“只要你喜欢就好。”他眼带迷离,对上我的眼,直视着。
看着他含情的双眼,我的脸微微发烫,眼慌乱间却只能投向手中的水晶。
时间在缓慢地流动着………………
突然一阵响亮的爆竹声划过夜空,点亮这夜的繁华。
“放烟花了。”我起身,站到船头,看着夜空中不断绽放的美丽烟花,赞叹着,“它们真美。”
“虽美却短暂。”杨易站到我的身旁,为我披上长风衣,“可惜了。”
“正因为短暂所以才珍贵,才值得去珍惜,不是么?”
“也许。”杨易微抿了嘴唇,把手伸向夜空说,“但是可以珍惜的时间太短了,总也抓不住。”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漫天的烟花,无奈地笑了,他说得对,短暂的东西真的无法珍惜,因为太过虚幻,总也抓不住。
夜空中,璀璨的烟花弥漫,微风中,看花的人矗立着。
这一夜,我过得很开心,静坐在船舱内,听着杨易悠扬的笛声,看着两岸掠过的风景,我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我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还在船舱内,身上盖着杨易的大袍,而他自己却依靠在一旁小休着。
“你醒了。”听到我的动静后,他睁开了惺忪双眼,微笑着问侯。
“恩。”我心中想着要早点回去,不然婆婆又会发难了。
“肚子饿了吧?”他体贴地问道,“我们去喝点松奶,吃点东西如何?”
我头一回听到这个名词,好奇心又上来了,于是问道:“什么是松奶?”
“一种来自外域的羊奶,他们加了特有的作料,所以又称作松奶。”他起身,步出船舱外,伸出手,对我说,“来,我带你去喝一喝这外域的特产。”
“恩。”我也很想品尝一下松奶,看一看究竟有何特别。
我们下了船,来到岸边,清晨中的边塞小城,别有一番风味,四处的祥和,洋溢着浓浓的奶茶香,小贩的吆喝声,游遍每条街道。
“我们去那边吧。”他带着我来到一处树荫下的露天小摊处,坐下后他便吩咐着,“小二哥,给我们来两碗松奶,外加两份的千层雪。”
“好咧,就来。”小二哥响亮地回应着。
“什么是千层雪?”我没听过。
“是一种糕点,由层层薄片铺垫而成,雪白似雪,所以俗称‘千层雪’。”他对这些边塞小吃很在行。
“你以前经常来吗?”
“恩,以前,我曾驻守过边塞三年。”
“哦,难怪。”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好咧,松奶两碗,千层雪两份,两位客官请慢用。”小二哥端上的松奶散发出扑鼻的浓郁香味,雪糕看起来也很可口,这些都让我胃口大开,结果我一连喝了三大碗的松奶,外加四个千层雪,惹得杨易瞪大双眼,朝我这里猛瞧。
“恩,真好喝,吃的好饱哦。”我伸了伸腰身,摸了摸鼓胀的肚子,发出满意的呼声。
“呵呵。”杨易摇着头,笑了,突然他伸出手,在我嘴边擦拭着,“你啊,都喝到嘴边了。”
“我,我自己来。”我赶忙别过脸。
他似乎也感到尴尬,顿顿地笑了。
“我们回去吧。”我出来一整夜了,再不回去,恐怕家里的那个野蛮婆婆真要发威了。
“好吧。”他扶我上了马车,拉起缰绳,吆喝着,马儿便飞奔起来,朝京城奔驰而去。
到了王府,我别过杨易,往府内走,果然,我刚回到府中,她便在发威了。
“跪下。”婆婆手执长棍,严厉地说,“你给我跪下。”
“为什么要跪?”
“你不守妇道,彻夜未归,如今又让男人送你回府,水性杨花,不知羞耻,你完全没把这个王府放在心上,更没把王爷和我放在心上,你说你该不该下跪,向历代祖宗认错。”她字字句句说得激动。
“我没做对不起王爷的事,我问心无愧。”我不会屈服,下跪的话就意味着承认自己有奸情,我不会这么笨的。
“你,”她极是气愤,“管家给我家法伺候。”
“我看谁敢,我没错,你无权罚我。”我已经很客气了,要是在现代我非告她诽谤罪不可,不关个三五年也要让她吃吃牢饭。
“我是王爷的额娘,王爷府的女主人,我倒是要看看我有无权力责罚你。”她高傲地走到我的面前,出手利索地给了我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