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引狼入室

这似梦犹真,直到手上的凉忽然让我从发呆中回过神,

“胆子变大了,恩?”他不悦地在我手背上拧了一下,“我父王呢?”我瞳孔一缩,霍地就要睁开他,“就这么想见他?”他杵在原地,眼中阴郁更深,火焰愈旺,“我就是啊,现在是,以后更是!”

我听着他这狂妄中夹杂阴柔的戾气,所感“呵呵,刺花秘密本来就是你的圈套吧?”被人玩于鼓掌之中。

他愕然一笑,那倦怠之容顺展,把玩了发丝,“来人,把公主带下去,好好看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可踏出宫殿一步,任何人也不见!”话音刚落,从大殿隐秘的一角好似凭空而降的一个侍卫,毫无表情的脸上,除了那双黑幕的眸子闪烁着坚毅,整张脸上找不出第二处有生命力的地方。

“昏君,送死吧!”我回头望去,一群精壮武装良备的侍卫手握寒刀,朝着‘父王’直奔而去。“放开公主!”我心中大惊,这很可能是只忠于小公主的死士。

盯着如此火爆的架势,男子只是微微一皱眉,刀势如破竹,顷刻就要刺入男子的心脏部位,他却依然淡定不动,“一群蠢货!”

手臂一挥,一道气波如锐刀劈开来者的腹部,鲜血喷溅。

“拿命来!”剩下的几个人前仆后继而上,然,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某个死士刀锋突然一转,从我眼前擦拭而过,禁锢我的那个男人朝这个死士上去就是不留情面的一剑,刺进死士的胸膛,噗地吐了一口鲜血,以剑斜斜地支撑在地,此时,假国君的人马从门外一哄而上,把死士们统统围住。

阴柔俊美的男子邪魅地从口中轻言吐出,“杀!”只见千百支箭如雨般落入死士身上,我身处其境,却又好像置身事外一般,心半冷半热,分不清眼前的是泪还是血。

……

一片凄惨的尸骸遍野……淹没的,还有仁人志士报国无门的呐喊。

我的世界也停住了,血的喷溅也似在那一瞬间定格。

“别怕,我最美的小公主以轻。”龙袍男子转眉,凝视我片刻,“影子,你先下去。”对绑住我的木头男发号施令。

此时我的身上沾着多少人的鲜血,这几日,血腥场面见得多了,经历的多了,对生命竟有了层新的认识,“我不求死的光荣,只求活的踏实。”我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散在肩上,露出的胳膊如玉脂般白皙的肤色,在血光的衬托中,愈加透明恍若生命新生的白色,昭然着活着的憧憬,泛着惑人的光泽。

“现在,没人可以阻碍我了。”刚才眼中的阴霾在看到死伤的人之后,竟愉悦地化开,“你们也退下!”话音刚落,数十名弓箭手整齐有序地离开宫殿,偌大的地方又只剩下我二人。

我不知道我那个变态父王是不是早就死于他的剑下了,“宫里的姐妹,还活着几个?”我干笑两声,“下一个死的,就是我咯?”

他勾着嘲弄的笑,看起来很平和,“不会让你死,浪费棺材!”虽是愚弄的口气,但我顿时被那英俊却又扭曲的脸吓了一跳。

“比起在这里站着,我更愿意和你倒另一个地方谈。”

“不会又是想把我锁在某处吧?”

“难道……凤瑾修对你用过?”他咄咄而逼,“李平渊是怎么保护你的!”唇角溢出笑,“不过以后这些都不需要了,我会好好地亲身保护你。”

不待我反抗,早已被拉进一间很黑的房间里,四周嘘嘘的声音,提醒着我这个屋子里还有别的生物存在。

“别怕,那只是水,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也只会有两个人。”我为何会闻到一股猎捕的味道?

见我迟迟不语,男子燃起了烛火,房间顿时亮了起来,“被耍得团团转的感觉,不好吧?”

“哈哈!”他乐得很开怀,身子半倚在墙上,露出精壮的胸膛。

“父王?”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不料,男子那火热的体温一下子就席卷了我,“你想从哪里听起呢?”他的臂膀要比阴柔的面庞碰起来有力许多,他笑了笑,好像从脸上撕掉一张面具似的,“想看我的真面目吗?”轻然一撕,一张年轻的面孔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前,他的眼中却闪烁着和年龄不符的成熟沧桑,“你的年龄比我想象中的要小。”我信口而出,他不满地用铁臂拉近我俩的距离,跋扈地扬眉,“难道你喜欢你父王那种年龄大的,水性杨花的女人!”

我蒙蒙地被他喊了两遍这个词,不禁有些好笑,“你这么说,不会曾经看上过我吧?”上次对素心催眠,这个小公主明明只是和李平渊是青梅竹马,何时又牵扯出这样一个男人了?

他的脸立刻紧绷着,半晌,吐出一句,“你长得这么好看,不好好利用岂不是可了?”挽回半局。

“所以,你就用想出了刺花秘密哄着凤临国的皇上同意与西岐联姻?”

“不错。”他赞许地回道。

“其实那些什么刺花毒蛊,情蛊,都只是你一个人的把戏罢了,根本是无稽之谈?”

“聪明。”他的手抚上我的胳膊,有种游弋的蓄势,我有些迷惑了,身子却是一个劲儿地在哆嗦。

“可是,我没有想到,凤瑾修还是碰了你!”他眼中燃着在我看来好似嫉妒的怒火。大手握紧我的小手,似要对我传输真气,对抗体内凤瑾修留的气息。然,下一刻,蓦然推开我,眼中盈满了惊讶,但是又立即被愤怒所取代。

“回来的路上李平渊可有与你说过什么?”

我更加茫然,摇头。

“他果真还是放不下你。”面前的这个男人说着,揽过我的腰,抱上旁边的窄床之上,“可是,我更喜欢在天子的脚下,在我的心脏处,埋下这样一个隐患。”他捧起我的脸,手指肚轻柔拂过我的唇,“这蜷缩的猫态,还真是危险的一只啊。可是,我就是喜欢危险,以轻,别小看你自己,我做不到的事情,你却可以!”

“什么?”我侧过脸,躲过他的碰触。

“这里。”他冷颜扫过我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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