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的等待,只换回她的 不重要 三个字

这一觉雨季睡的很不踏实,睡梦中她总能看到在火红的彼岸花旁,看到一个身穿白色衣裙的少女,与一个身穿长袍的俊男。

可无论她怎么走近彼岸花旁想看清女子的长像,却总是走不近那白衣少女的衣身旁,而身穿白色长袍的男人,雨季却看得很清楚,那个人就是云迟。

梦中的云迟,雨季能感觉得到,他是开心的。神情更是那样的专注的看着他身旁的女子。无论那女子说什么,他都像是在细细聆听,偶尔听到感伤时,他还会皱眉,微笑。

可突然,身穿白色衣裙的少女突然离开。

云迟在那一刻脸上的表情也竟是深痛不已。

在接下来,雨季还看到梦中的云迟脸上在没有淡淡的微笑,脸上在也没有任何的表情。他只是坐在彼岸花旁,看着火红妖娆的彼岸花,脸上换成了一副忧愁,与忧伤的样子。

“泽落……泽落……”云迟轻唤似在做梦的雨季说。

“泽落……泽落……”他看到她的眼角在流泪,云迟轻推了一下像是做恶梦的雨季。

身体被人轻晃,雨季睁开了那双又大又圆的双眼。

“云迟……”雨季醒来后一下子就钻进了云迟的怀抱中,大滴大滴的眼泪一串串的落到云迟的雪白长袍上。

“怎么了泽落?做恶梦了?”轻拍着雨季的后背,云迟温柔的问。

“云迟……云迟,我好难过……”雨季哽咽的说。她的心确实很痛,特别是当她在梦中看到那个穿白色衣裙的女孩走后,她感觉那时的云迟就像一个灵魂被抽空的人,双眼只是呆呆的望着那片他和那个女孩曾经美好,曾经欢笑的地方。

“泽落不怕,我在,我会在你身旁一直守护你的。泽落不怕。”他记得从前她经常爱做恶梦,还和两千年前一样,他轻拍着她的后背说。

“云迟……云迟……”在她的梦中,她发现他真的好痴情,好痴情。

“好啦泽落不怕,我们不是说好睡醒之后就去看彼岸花吗,我们现在去看。”不想雨季在哭下去,云迟又说。

“嗯。好。”双眼一直停留在云迟那张惨白的脸上,雨季点头。

轻轻的,很浅的一笑,接着云迟将雨季抱起,往这房古代房间的另一个密室里走去。

走在长长的甬道里,雨季问:“云迟,这里那里?你要带我去那?”很享受云迟强有力的胸膛,雨季在云迟的怀里问。

“很快就到了。”没有过多的语言,云迟一直抱着雨季往甬道深处走去。

甬道不长,大约十分钟后,云迟终于抱着雨季走出了那里,来到了一处人间天堂。

“哇……好美呀。”望着眼前的大排大排的红色彼岸花,雨季震惊道。

接着雨季轻轻的走出云迟的怀抱,走近那一排排妖治,又绝美的彼岸花旁。

而一旁的云迟,却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意。

是啊,两千年了,她不在的两千年里他一直不曾笑过,唯独这几日遇到他后,他才知道原来自己还可以‘笑’。

“呵呵……云迟,你来呀,云迟,你快点过来呀。”雨季高兴的就像是一个未成年的孩童般,在彼岸花的花丛里对云迟招手。

“云迟,你快点过来呀,这里好美呀。”她的脸上挂着和两千年前同样的笑容,她此时所说的话更是与两千年前一样。

来到雨季的身旁,云迟问:“泽落,你记得这里吗?”他以为她想起了什么,他以为她的动作笑容都和当年一样,所以她一定是记起了什么,所以他高兴的问她。

“什么?什么想起什么?云迟,这里真的好美,云迟,这里是你弄的吗?”望着一大片一大片无边际的彼岸花,雨季开心的说。

从前,她虽然也见过彼岸花,可这却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大遍,开得这么妖娆红色彼岸花。

听到雨季回到他的话,云迟的心一下子又冷了。

笑容是一样的,说出的话也是一样的,可唯独她却不记得从前。

记得从前,也是在这里。她说:“云迟,这里真的好漂亮,云迟,这里是你弄的吗?云迟,这个地方你还有带其它的女子过来吗?云迟,你笑的时候一定很好看。云迟,你喜欢我吗?云迟,你还会喜欢上别的女人吗?云迟,你会娶我吗?云迟,你要娶别人为妻了吗?云迟……云迟……”女子一遍的呼唤,深深的刺进了他的灵魂里,如今在见,却早已物是人非。

“云迟,你怎么了?”在彼岸花田里,雨季疑惑的问道脸上忧郁更浓的云迟。

“泽落,你真的不记得这里了么?”

“真的呀?难道我应该记得么?”

“……”心,又在次次的被深深的扯痛。眼前,又浮现了千年前,她站在彼岸花旁,她问:“云迟,你可不可以对我笑一个呀?你整天面无表情的不累么?”

他说:“我每天看着泽落笑就好了。只要看着泽落,我当然不会累了。”

她又说:“可我喜欢云迟笑时的样子啊。那不然我哭好了,是不是只要我哭了,云迟就会笑了?”

听到她的话,他终于扑哧的笑了出来。

见他终于笑了,她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中,她说:“云迟,你笑了,云迟,你真好看。云迟,以后不许你在对人笑,云迟,今生你只为我笑,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云迟好吗?”她纤瘦的身体抱着他宽大的腰肢,她像个孩子般无辜的问。

听到她的话,他又轻笑了一下。他说:“好,今生今世我只为泽落活着,也只笑给泽落一个人看,只要泽落每天高兴就好。”

他的话说完,她惦起脚尖,手臂攀上他的肩膀,将唇贴上了他的唇,她青涩的吻上了他。

只是幸福总是很快很快,如今的她早已将他忘得干干净净。

“云迟,你怎么了?为什么又伤心了?”在无贪玩之心,雨季已注意到了云迟的不对劲。

苦涩的一笑,云迟问:“泽落,这里美么?”

听到云迟的问话,雨季极力的点头。“这里不止是美,而且是很美很美。”

“泽落,那你愿意留在这里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吗?。”突然他上前神情激动的说。

“云迟,你怎么了?”雨季又迟疑。

“你不说就代表你愿意永远陪我留在这里了是吗?”拉着她的手,他又坚持问。

“云迟……可是这里毕竟不是我的家对吗?更何况简简还在等我。”虽然雨季也知道她的话会伤到云迟,可她却说的是实话。

手,轻轻的滑落。两千年了,他等了她两千年,他只要她短短的一世陪着他就好,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总是不能给他机会?就和两千年一样,她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两千年前,也是在这里,她哭着跑到他的身边问:“你答皇上要娶邻国来的和亲公主对不对?你答应了是不是?”

“我……”‘没有’。二字他还没有说出口,她又说:“云迟,从今以后我们各不相干,从此以后我们相见不相认。”话落后,她就像风一样的离开了他。

从此之后她就在也没有回来。

纵然他为了见她而攻打三国,纵然他舍弃江山只愿找她,纵然他为了她可以与天下为敌,可她就是不愿在见他,最后还决情的嫁给了另一个男人。

往事回首,‘噗~~~’的一声,云迟喷出了大口鲜血,那鲜血绝对的妖治,比红色的彼岸花还要鲜艳。

“云迟,云迟你怎么了?你怎么又吐血了?”她乍来时,他不就已经吐了一口吃鲜血了吗?雨季不明白他怎么又吐了。上前扶住云迟,雨季大惊道。

轻轻的摇头,淡淡的语气,他说:“没事。”其实他早已习惯了,两千年来每当他想起她,想起伤心事他就会这样。

“云迟,不然我先不回家了,我在这里陪你。等你裁了我在回去。”扶着云迟在彼岸花的空地上坐起,雨季心疼的说。

修长的洁白手指轻抚了一下雨季的三千长发。

他说:“你回去吧。我会在找你的。”

“可云迟你生病了。”雨季坚持留下来。

妖治惨白的一笑,他说:“没事,我都已经习惯了。简简不是也很重要么?”

“那云迟,有时间我就来陪你好吗?”十指交在一起,望着轮月缓缓的升起,她是该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嗯。只要你想我,我就会叫人去接你。”

“那我走了。”两步一回头,雨季又说。

坐在彼岸花下,云迟点头。

风乍起,云迟的心扯痛。千年了,他终归是得不到她,他终归是没有她身边的人重要。

苦涩的一笑,两千年来的相思,两千年来的等待,到头来他换取的终归是她的‘不重要’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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