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宽容是最大的美德(大结局)

事情真相大白后,谢丽华把梦琪接回了家。

程一凡回了美国,他决定把生意都转移回国内市场,是易浩天的宽容让他可以完成叶落归要的心愿。

只是,程嘉勋还是没有音讯,谁也联系不上他。

梦琪站在窗前,她在半夜惊醒过来,自从姚雨琴出事后,她就处在这种惊恐的状态中,经常被恶梦惊醒。

有风吹进来,她向窗外的月亮望去,小心地念叨着:“嘉勋,你在哪里?这些日子你过得还好吗?回来吧!大家都在盼着你回来,虽然你做错了许多事,可你不应该抛下亲人不管不问,回来吧,我想你了……”

在漫长而忧伤的等待中,梦琪沉默了,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即将出生的孩子。

摸着隆起的肚子,梦琪的伤感更是难以言说,她想起了同样大肚的李佳悦,突然想去探望她,她知道此时的李佳悦才是这出闹剧最大的伤害者,虽然她曾经那么可恶,那么讨厌,可她也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李佳悦还住在海边别墅,程妈妈自从知道真相后,一次也没去看过李佳悦,她开始怨恨李佳悦,儿子的销声匿迹,她也把这笔帐记到李佳悦头上。

倒是梦琪,时时在担心着佳悦,可能是同病相怜吧!

佳悦她该生了吧?

梦琪在想,一个人孤苦地呆在别墅,她那个没人性的堂姐早就跑得不知去向,哪会去照料李佳悦?虽然程家有支付给她足够的生活费和请保姆的费用,可到底还是太凄惨了!所有的往事都被当作愚蠢的笑料,所有的罪恶果实都由她来吞食,实在是可怜了!

事情往往都是这样,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第二天,天刚亮,梦琪就敲响黄月的房门。

“咚咚咚!”

黄月正在甜美的梦乡中,胖人就是心宽,不管出多大的事,她就是能吃能睡,仿佛所有的不幸都与自已无关,悲伤归悲伤,一切以自我为主,照样吃得下,睡得香,根本没有梦琪那种坐卧不安之举,也并不是说她没心没肺,是她确实是头脑简单,不愿想那么多事,所以她才能做到遇事不过分悲伤,依旧心宽体胖。

“梦琪姐,你这么早叫醒我做什么?”黄月揉了揉朦胧的眼睛。

“黄月,快去洗脸刷牙,陪我去看个朋友?”梦琪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么早,要去看谁啊?”黄月有点迟疑。

“快点,别磨蹬了。”梦琪催促。

“什么事嘛,待会夫人起来,谁给她做早餐?”黄月胡乱找理由,有点不情不愿的样子,“跟夫人打过招呼吗?”

“一餐不吃又不会死人,我们得快点过去看看,说不定去晚了,真的出什么事就来不及了,佳悦她到临产期了,不知她怎么样了?夫人那里就不要打招呼了,她恨李佳悦要死,去跟她说等于白说。”梦琪一脸焦急,她越想越害怕,千万别再出什么乱子。

“梦琪姐,不是我说你,李佳悦这样的女人,走到今天是她活该,你干嘛还要去看她?你看看你自已,不也同样腆着个大肚子吗?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谁又来关心你、同情你?我看还是算了吧,让她自生自灭,这是她的命,不要去掺和了好不好?”黄月恨李佳悦恨得牙痒痒,小丫头还蛮记仇的,她才不想去看这种人。

“黄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李佳悦再坏,你也不能让她自生自灭,她现在可是两条人命,万一出事的话,你于心何忍?我们还是去看看吧,说不定能帮点什么忙,就当是为嘉勋赎罪吧!”梦琪把曾经的伤害都埋藏起来,她只想善待每一个人。

黄月抱怨归抱怨,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只好陪着梦琪走这一趟了。

两人拦了辆红色出租车,清晨的路上,显得特别的耀眼。

摇下车窗,任窗外清新的风吹进来,拂动额前秀发。

一切都显得清爽怡然,偶有鸟儿从天空飞过,梦琪都要泛起阵阵惊喜,心中暗问:“可爱的小鸟,你可知道嘉勋在哪里?可否带个口信给他,让他快点回家,我和孩子在这里等着他,如果他不回来,我们就一直等下去,一直等下去……”

空气中有咸湿的味道扑面而来,显然是到了。

“梦琪姐,你在想什么?”黄月推了推梦琪,“到了,快下车啊!”

梦琪如梦初醒,笑笑:“哦,到了吗?还真快呀!”

黄月已付过车钱,她小心翼翼地扶着梦琪下车:“梦琪姐,小心点!脚步别移那么快,千万别动了胎气!”

梦琪心里充满了感动,要不是有黄月陪伴,这孤独的日子还真是难熬。虽然有嘉勋妈妈相伴,但彼此之间终究有点隔阂,大概是先前那些事还纠结在心中吧!虽然都没有说破,但心知肚明。

在别墅门前,黄月拼命地按门铃,就是没人应声,嘟咙道:“这家的保姆睡得这样死吗?按了半天都没听见吗?比我还能睡,真是的。”

梦琪越发不安起来,双手合十,“千万别出什么事!千万要保佳悦平安!”

人啊!就是不可思议,此一时,彼一时。

李佳悦就是这样,她这个人本来就自私自利,之前对保姆也不好,现在倒霉了,仍然难改那尖酸刻薄的嘴脸,所以得罪了保姆,那保姆也蛮有个性,干脆提着包袱拍拍屁股走人,鸟都不鸟这种嘴不饶人的主子。

正如梦琪所担心的那样,李佳悦确实到了预产期,她自已对这方面根本就一窍不通,梦琪也是买书来看后才略懂些。

每一次疼痛都让李佳悦惴惴不安,她以为这是正常的胎动反应,没想到这是要临产的预兆,她痛苦地呻吟着,死命咬着被子,还是无法抑制阵阵疼痛。

急促的门铃声响起,她痛苦万状,想从床上起来,可无伦如何还是没能成功,脸上全是无助和泪水和惶恐。

“怎么办?梦琪姐,好像家里没人一样。”

“不可能,李佳悦一定在里面,她大着肚子,绝不可能离开这里。”

梦琪很肯定,确实是同病相怜吧!因为她同样不敢回老家去,人言可畏啊!未婚先孕本就是丑事,再暴出这些荒唐的丑闻,她李佳悦再厚脸皮,也不敢回家乡去显摆肚里的宝贝吧!一定在里面!

清晨,易磊正在露台上伸展双臂,他的心情看上去似乎很好,可能是因为周娟那么容易就通过父母这道难关,所以,晚上睡得特别安稳,一早起来就到露台上活动来了,抬眼间,他看到了梦琪和黄月,她们在那里做什么?

易家和李佳悦家是邻居,花园处紧密相连,只隔着一垛围墙。

易磊飞快地跑下楼,向梦琪和黄月跑去,人还未到,气喘吁吁的声音就响起来:“嗨,两位早!你们这大早跑来有什么急事吗?”

梦琪闻其声,惊喜地叫起来,“眼镜,你来得正好,快点想个办法,我们要怎么才能进到里面去?”

“你去里面做什么?去自讨没趣吗?”易磊奇怪地看着她。

“不是这样子,是因为佳悦她到预产期了,我怕她在里面会出事,按了好久门铃都没人回应,真是急死人了!”梦琪一脸担忧。

真是个傻瓜!人家以前那样整你,你还急成这样,易磊心说。

易磊沉默片刻后,走到梦琪面前,“你真想进去?”

“嗯。”梦琪点点头,焦急地说:“眼镜,快帮我想想办法啊!”

“你们等等!”易磊说着就往自家别墅跑,他想从花园那垛墙翻过去。

那垛墙虽高,易磊也有办法,他搬来人字梯,一下就翻到李佳悦那边的花园里,他跑去为她们打开大门:“现在大门是打开了,里面的门我就无能为力了,看你们的运气了,你们过去试试吧,我帮不上忙了。”

“谢谢眼镜!”梦琪来不及多说,直接拉着黄月就往里面走。

幸好,里面的门都没有锁,畅通无阻地进到别墅里面。

两人边走边问:“里面有人吗?……”

还是没有回应,两人紧张地往楼上走去。

李佳悦痛苦的尖叫声传出来,一声盖过一声。

“黄月,快点,佳悦她肯定是要生了,我先打电话叫救护车,你快去看看她,叫她千万要撑住!”梦琪说完就掏出手机拔打呼救电话。

打完电话,进到室内,梦琪傻眼了,她看到李佳悦正在痛苦的嘶叫,她的心一些就被揪得生疼,满心忧虑,这可怎么办?

“佳悦,你再忍忍,救护车马上就到。”梦琪安慰道。

黄月无动于衷,心想,这就是坏人的报应吧!

梦琪看看自已,又看看佳悦,两人真是有天壤之别。

同样是怀孕,梦琪的身体明显地雍肿了,而她现在才七个月,比佳悦的样子还要难看,而佳悦却体态轻盈,看不去一点也不雍肿,就连手指和脚指都涂得漂漂亮亮,这种漂亮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的天,难道她就不为腹中孩子想想?这些指甲油含有铅,那都是些有毒的东西呀,她怎么这样不负责任?

也难怪,怀上这样的孩子,难免有些抵触。

阵疼开始减弱,李佳悦喘着粗气,诚心地惭悔道:“梦琪,谢谢你不记前嫌,如果我李佳悦能活下来,那都是托你的福,现在,我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输?而且还输得这么狼狈不堪,是因为你有一颗善待别人的心……”

“佳悦,快别这样说,我们都是要当妈妈的人了,有些事情还是忘了的好,一切以孩子为重,或许我们会因为孩子而成为好朋友、好妈妈……”

即使臭名昭着,李佳悦这个自恋的女人也不会为了孩子而放弃未来,她才没想要抚养这个令她头痛的孩子,又一阵疼痛袭来,她发出声嘶力竭的抱怨:“胡辉,你这个天杀的混蛋,你会不得好死!你害得我好惨!我绝不会抚养这个孽种,绝不!”

救护车鸣叫着开进别墅,梦琪看了看李佳悦,对黄月说:“你快去把他们领上来,快点,再耽搁就来不及了。”

黄月刚出门,梦琪就不顾自身安全,费力地去扶李佳悦:“佳悦,你试着慢慢起来,看你这样子,真的是快要临盆了,我们要争取时间,多一分钟就多一分生机,来,我们一起努力,慢慢起来,好吗?”

“好。”李佳悦眼巴巴地望着梦琪,用力从床上撑了起来,看来阳水已破,床上已潮湿一片,“梦琪,我……我……快不行了……”

“别泄气,他们马上就来了。”趁着说话的档,梦琪用力将李佳悦从床上扯了起来,扶着她往外走去。

在转角处,终于迎上救护人员,李佳悦和她腹中胎儿获救了。

梦琪也因用力而动了胎气,她也被救护人员送到医院,她早产了,生了一个不足月的男孩,因不足月有些虚弱,需留在恒温箱里抚养一段日子。

程妈妈很感谢梦琪,虽然孩子不足月,她有信心将孩子养得白白胖胖,小时候的嘉勋就是个例子,生下来也是很瘦弱,在她的精心喂养下,很快就长得胖胖的,真的是人见人爱,到现在都还记忆忧犹新。

想到嘉勋,谢丽华就有些分神,温和的神情染上些失落,“儿子,你在哪里?为什么还不回来?你的儿子都出生了,你难道要逃避一辈子吗?”

黄月买菜回来,招呼道:“夫人,煲的汤好了吗?好了就让我送去医院,梦琪姐身体那么虚弱,需要补充营养呢?”

“哦,好了,还是我去送吧!”谢丽华回过神来,她可不想错过弥补的机会,曾经,是她的固执而让梦琪吃了那么多苦,现在,她想好好对待梦琪母子,不仅是为自已,也是为儿子,梦琪是儿子这辈子最喜欢的女人,即使儿子不在这里,她这个当妈的也要替儿子承担起应尽的职责。

梦琪躺在床上,麻药过后,伤口处有些疼痛,她没有呻吟,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把头枕在手腕上,一想到儿子早产,她就有些自责,要不是自已多管闲事,儿子也不会这么早就蹦出来。

正在出神之际,护士抱着一个婴儿走了进来,她把婴儿放在梦琪身边,轻轻地盖上被子,“这个孩子托付给你了,反正你现在奶水充足。”

“是我的孩子吗?”梦琪很惊奇,“不是说要在恒温箱里养段时间吗?”

“哦,这不是你的孩子,这个孩子的妈妈生完他就消失了,留下张纸条让我们把孩子交给你,就是跟你同时送来的那位女士,这个妈妈真够狠心,孩子这么小就弃他而去,这孩子命运真惨!”护士说着把那张纸交给了梦琪。

梦琪颤抖着展开纸条,“梦琪,谢谢你,是你救了我们母子。可我实在不能面对这个孩子,我走了,这孩子就拜托给你,就当你生了对双胞胎吧!……”

看完纸条,梦琪沉默不语。

一段沉寂之后,她把视线转移到孩子脸上,叹息:“多么可爱的孩子啊!她怎么就忍心不要了呢?”

生产后的日子是难熬的,不是久坐,就是久躺,实在是难受极了。

为了让奶水充足,梦琪什么都吃,默默地承担起抚养别人孩子的重任,嘉勋的妈妈有些反对,但梦琪坚持,她也无法坚持到底,说来说去,祸事都是自已儿子惹来的,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

产生体虚,又要照顾李佳悦的孩子,还要担心自已的孩子,梦琪严重睡眠不足,很多时候,她都在夜晚睁只眼闭只眼,对着身边的孩子发愣、发呆……

有天晚上,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惊动了她,有个黑影推开病房门走了进来。

“梦琪……”

这声呼唤好熟悉,梦琪所有的神经都调动起来,以为是自已睡觉出现了幻觉,直到那人走到床前,借着微弱的光亮,她终于看清了,站在面前是程嘉勋,这个让她日思夜想的男人终于出现了,她生怕他又逃跑,拉着他的手久久地不肯放开。

“嘉勋,你到哪里去了?这些日子,你就不想我吗?对了,还有我们的孩子,你一点都不想吗?曾经,我恨过你,恨你荒唐无聊、恨你游戏人生、恨你害人害已……现在,我不恨了,你不要离开好不好?回到我们身边来好不好?呜呜呜……”梦琪哭泣起来。

“梦琪……”程嘉勋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脑袋,哽咽着说:“我这不回来了吗?别哭了,坐月子哭了眼睛会疼的,不要哭了好不好?”

“切,你知道什么?你坐过月子吗?谁说哭了眼睛会疼?”梦琪转泣为笑,想不到嘉勋这样的公子哥也知道坐月子不能哭。

“是你妈妈告诉我的。”

“什么?我妈妈?”

“啊,就是你妈妈告诉我的,不信,你可以亲自问她老人家。”

程嘉勋说着就掏出手机,他拔了串号码打出去。

电话接通后,他把电话移到梦琪耳边,“自已问你妈妈。”

久违的慈母声音传递过来:“喂、喂,是嘉勋吗?”

梦琪吸气,她不敢应声,看来妈妈对嘉勋相当熟悉了,不然是不会这样直呼嘉勋的。

“嘉勋,说话啊!是不是梦琪出了什么事?快出声啊,别吓我这老人家……”电话中的声间明显带着些许哭腔。

“妈,是我,梦琪,我是梦琪啊!家人都还好吗?”梦琪出来后,还是第一次听到家人的声音,她的家乡太偏僻,又没个电话,哪有机会跟他们通话,平时就是写了几封信,简单地介绍了下自已的工作情况和生活环境,而绝大部分都是报喜不报忧,从不把在外面受的苦和累告诉家人。

“哇。”地一声,梦琪妈妈在电话那头哭得越来越大声,责怪道:“你这个傻孩子,都生孝了,也不让爸妈知道,难道你想瞒我们一辈子吗?孩子怎么样?快跟妈说说,我们都急死了,本想跟嘉勋一起来看你,可又放不下手头的活计,嘉勋他在我们家乡办了土特产加工厂,我们一家子都能在工厂里挣到好多钱,以后,你不用给我们邮钱回来了,我们这里富起来了,乡亲们都说托了我们家梦琪的福,公路提前通了车,这里,再不是九十九道弯,九十九道坎了,城里的漂亮姑娘都成天往我们这宝山跑呢?嘉勋正在把老君山打造成自然旅游景点,到时,你带着我的宝贝外孙来游玩吧!……”

话闸子一打开,梦琪妈就收不住嘴,叨唠个不停,急得旁边的人暴跳,梦琪爸的声音吼起来:“你罗里巴索的,快点啊,我们都想跟梦琪讲几句。”

梦琪妈妈哪肯相让,回吼:“去去去,呆一边去,我还有好多话要跟梦琪说,你们懂什么?这些可都是女人的事情。”接着,话锋一转,对着话筒轻言细语道:“梦琪,我的乖女儿,你可要照顾好身子,坐月子千万要忌生冷的东西,不该吃的千万莫去吃,要忌口,辛辣的食物也不要吃。一定不要哭,以后会眼睛疼,你妈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一定要戴上帽子,头不能吹风,以后会头风痛,知道吗?这些都是经验之说,千万别当耳边说,妈不会害你,一定要记住9有,要好好照顾我的外孙,妈听嘉勋说了,我的外孙想早点看到你们,所以就提前两月出来了,不足月的孩子体质弱,你可要尽心尽力,妈妈不是那么好当的,你要记住,一定要有耐心!要有耐心……”

梦琪差点抓狂,她的头都大了,幸好嘉勋的妈妈没这么多规矩,也没这么多废话,否则她会疯掉。

梦琪爸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把夺过话筒,“梦琪……梦琪……听到了吗?我是爸爸,你说话啊!是不是听不到?”

其实梦琪想对爸爸说,不用那么大声,已经够震耳欲聋了,再大声,估计家里的瓦房都要塌下来了,清了清嗓子,安安静静地叫了声:“爸……”

梦琪爸喜滋滋地应了声,哽咽着说:“梦琪,我们想你了,身体好了就回家来看看吧!家里的房子,嘉勋帮我们重新翻盖成了楼房,所有设施都按城市的标准来安装的,电话也装上了,还有大彩电、洗衣机、冰箱……爸这辈子没享过的福都享受到了,这都是托我女儿的福,不仅如此,整个老君山都是托你的福,大家都富裕起来了,人人都有钱挣,你就是我们村子飞出去的金凤凰,想家了就飞回来看看大家吧!”

梦琪也泣不成声,“爸……我……我也想你们了!”

梦琪的弟妹也争相说话:“姐,你知道吗?嘉勋哥给我们买了电脑,还安装了网线,我们家是村里最让人羡慕的,姐,嘉勋哥真好!教了我们好多知识,他真了不起!是我们心中的偶相呢,你可不要欺负嘉勋哥哥……”

接完电话,梦琪百感交集,眼里滚着泪花:“你销声匿迹,就是去讨好我的家人吗?”

程嘉勋把梦琪的脑袋拥进怀中,“你的家人跟你一样纯朴,村民们也很有趣,这些日子,我住在你们家,与大家携手共同创建工厂,付出总归是有回报的,经过工厂包装后的土特产已全部进入热销,而且还有供不应求的趋势,想不到你这小脑袋还真管用,一语点醒我这样的奸商,呵呵……这次我可要大发了。”

梦琪明白,嘉勋是在逗自已开心,他哪里是什么奸商?他把易家给的那些巨资全部投入到老君山,他是在为村民们谋发展,这本来是梦琪的愿望,借嘉勋之力,老君山真的梦想成真,变成了真正的宝山。

梦琪如安静的小绵羊,把头静静地靠在嘉勋的肩窝处。

他把手轻轻地穿插进梦琪的发丝,慢慢地梳理着,“妈妈说,坐月子不可以梳头,梳了会头疼,也不能洗头,乱点、臭点、脏点都没关系,健康第一!健康第一!”

梦琪彻底崩溃,她趴倒在床上,“我妈可怕,被我妈洗脑调教出来的你更怕!”

“哈哈哈……”

程嘉勋爽朗地笑起来,“终于有治你的办法了。”

……

一个月后,程家办了满月盛宴。

易家和程家也很融洽,程一凡在一步步转移国外的生意,他终于可以完成叶落归根的心愿了,不仅如此,他还在易家附近购买了别墅,为的就是方便两人家走动,有时,四个老人还会聚在一起打打麻将,抱抱孙子,共享天伦之乐。

易家兄妹俩更是爱去程家窜门,因为他们爱死了那两个小宝贝,也在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也生个这么可爱的小宝宝。

两个月后,程嘉勋和梦琪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出现在监狱。

胡辉被押了出来,他激动地扑到玻璃墙上,结果被警察喝斥得坐了下来,老实地呆坐着,未语泪先流。

“小胖胖,快跟爸爸打招呼。”梦琪把婴儿肉呼呼的手举起来,不停地挥舞着:“胡辉,这是你和佳悦的孩子,是个小帅哥哟,你看,他长得多漂亮!”

“谢谢你们,我胡辉罪人一个,死不足惜,恳请你们收养这个孩子吧!”胡辉泪流满面。

“胡辉,你说什么屁话,你的孩子得由你自已来养,我只是暂时替你养着,你可得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狱,你可是当爸爸的人了,怎么可以推责任呢?你问问小胖胖,他都不会答应?你说我们会答应吗?”

“梦琪,对不起!”

“我们今天来不是兴师问罪,是想让你给小胖胖取个名字,总不能让我们一直叫他小胖胖吧?”梦琪不厌其烦地举起那只稚嫩的小手挥动。

“我……我……真是后悔啊!”胡辉痛哭,“就叫他胡悔吧!”

“胡悔、胡悔……”梦琪一遍一遍地叫着这个名字,直到叫顺口为止,“这名字不错,我喜欢!浪子回头金不换,知道错悔改过来同样是好男儿。”

程嘉勋坐过来,他也学梦琪的样,把儿子小小的嫩手举起来挥了挥:“嗨,胡叔叔,我是程俊逸,是你儿子胡悔的好朋友兼伙伴了,你可要快点出来陪我们一起玩,听爸爸说,你的车技不错,我好想坐胡叔叔开的车呢……”

胡辉泣不成声:“程……程总……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该死!你对我这么好,我还千方百计动歪脑筋,如果我能出去,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们全家。”

程嘉勋的眼睛也湿润起来:“算啦,别说这些了,你可要好好改造,程家的门永远为你开着,司机的职位也永远为你保留着,还有你的儿子,我们会把他视为已出。”

胡辉跪了下去,磕了几个响头,“谢谢!谢谢……”

此时此刻,程嘉勋感慨万千,他抱着儿子久久地伫立在原地,直到胡辉被带走,他还久久地不愿离去,挥舞着儿子稚嫩的小手不停地呢喃:“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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