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的时空乱(15)
我走在了丞相府所在的街道上,远远就看见一个倚着丞相府门前一根立柱的人,穿着很轻盈。
“你就是…懿轩?”
“是的,你是俞致远吗?”
“对,我们可以进去了。”
“不行,我还没有放倒看守庭院的人。”
“那就快啊,我等会。”
“可是…那人在自己闺房里。”
“留下的是谁啊?”
“丞相的小妾。”
好家伙…这归石磊是跑这来钻一夫一妻制漏洞了吗…
“那就通过纸窗吹竹管放迷烟。”
“这个主意好!你是怎么想到的。”
这不就是那时归石磊派人抓我和高缨所用的伎俩吗,看来这项在这个时代充满创新性的黑道技术并没有得到普及啊!电视上明明常播的…我脑袋里那么想,嘴上却说,“好办法都是情况紧急时逼出来的。”
我在门口稍等他解决掉唯一留守的人,随他一同走进丞相府。
“懿轩,你看,这院子里花草都是生在地上的,只有这一枝被种在花盆里啊!”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猜是因为这花不适合直接种在地上吧。”
“还有这样的花吗…”真是感到奇怪,不过也只好继续前进,我们要抓紧时间。这次来丞相府的目的是搜刮点提高战斗力的东西,哈哈。
“对了,懿轩。”我从怀里抽出写好的有些潦草的书信,“把这个速送给七阿哥,然后再回来。我想这里暂时没什么危险吧。”
“嗯,好。你小心点。”懿轩点点头,跑两步飞一步地离去了。
那封信的内容是这样的:“七阿哥,事情得到大的突破。根据对中书令尸体的调查,虽然勒痕方向向上,但脖子上有几处抓伤,死者两只手僵硬呈爪状,指甲里也有少量碎小的皮肤屑。综上所述,死者是非自杀身亡,而且中书令的玉佩我已经从中书令家书房里找到,在加仑裁缝店里找到的虽然是真玉佩却并不是中书令的。换言之,真凶或许另有其人,玉佩不能作为证据,希望你能用一口之才辩回中书令九族性命,让案件继续朝正确的方向发展,使胜利天平得以向我们倾斜。”
趁懿轩也离开了,无人和我一起行动,我必须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得到谁也不知道的出奇制胜的法宝。
首先就调查他小妾的闺房吧,一开始我就感到奇怪了,不让家仆留下来干嘛要小妾留呢?还得在大众诚撒谎说内妾身体不适之类的理由圆过去。嗯,看看到底守护着什么。
门没有锁,而且我推门而入的时候也没有人喊救命,因为人已经如我所愿在地上睡觉呢。于是乎我就像一个强盗一样翻箱倒柜着,把现场糟蹋的一塌糊涂,也来不及收拾了。
“气死我了,你这倒是纯粹看家啊,怎么除了柜子角落的一发子弹,连只鸡毛都没有!你说你看把钥匙也值啊!”
我指着安详睡在地上的归石磊的小妾,忽然注意到她脖子上系着的小绳子。
“啊哈,原来你就是守身如玉啊,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挂在自己身上怕人碰你。”我带着不得已的罪恶感把她脖子上戴的绳子扯下来,“这种凉凉的感觉…一个玻璃球吗?不过玻璃球都是透明的,而这个奇怪的球是火红火红的,完全不透明。”时间要紧,我还是收起来去调查别处吧。
又转了几周遭,其余房间都被铁销锁着呢,我打不开。“这丞相府真是充满了宝贝,连个厨房都锁上了,我肚子都叫坏了。大早晨起来就空腹见尸体…”
“俞致远!我回来了。”
“嗯,有回信吗?”
“有,请过目。”
我拆开信封,看着七阿哥的回信不禁头冒冷汗。
“我正在准备在皇后面前和苹果派论辩,你现在立刻停止调查,回我府上,重申一遍,立刻停止调查!”
“怎么样?”懿轩看到我不自然的表情询问道。
“快走,可能我被人盯上了,身份已暴露。”
“我带你回去,跑得慢了就会被跟踪。”
“好,谢了。”
滴答的雨点声和轻微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渐渐的,两种声音都消失了。
我回到客房,闭锁好门窗,把微重的蓑衣脱下来挂好。
“唉,也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是否已经暴露了身份。但是让我坐在一个地方什么都不干简直就是对我的慢性自杀啊!我现在能做的除了等七阿哥回来商量下一步计划,就剩下研究这个玻璃珠了。”我小心翼翼拿出那个火红色的玻璃珠把玩着。
“咣咣咣。”
“谁啊。”
“我!”
雅琪的声音。
“来了,你先看看周围有没有人跟踪你。”
“额…好像没有吧,快开门啦!”
我把门打开,让她进来,“怎么想起来我这了?”
“听家仆说你回来了,我过来看看你,顺便问问有什么进展没有,还带了点午餐。”
“吸溜…咕咚…”
“看你这样倒霉儿…先吃吧,一会再问你。”
“好好!”
“哎?这是什么东西,手感真好。”雅琪鼓捣起来桌子上的红玻璃珠。
“停!停!这东西可是很关键的,不知道是否需要打开之前你不要破坏它…”
“切!我摸摸就是破坏吗?!我偏摸!我还甩呢!”
“不!我的眼神随着飞出去的小球,心却比小球碎的早多了。”
“啊!”雅琪伸手抓着,却已经飞出太远了。
“当!”一声清脆的声音制造了一时的沉静。
“这种声音…”我敏感地向声源慢慢靠近:那是在只有深冬才用得上的炉子旁边,也就是一把铁铲上。
“哈哈哈!”雅琪抢先跑到铁铲旁,从上面取下那颗玻璃珠,“看了吗?我不会破坏它吧!”
“好孩子。”我眼神发光地抢过来雅琪手里的玻璃珠,“知道为什么没有砸坏吗?”
“我看见啦,它不就吸在铁铲上了吗?”
“原来里面有磁石!”
“啊,对啊。不过这怎么了。”
“暂时不怎么,但一定会有他这怎么的道理。”
“这样啊…先把饭吃完吧,看你追玻璃珠掉了这一道的米粒。”
“额…不都你害的太激动了吗。”
“那你激动吧,我把饭端走。”
“别别!我饿快一天了…”
“哈哈哈,那告诉我你查到什么了?”
“不就是…凶手另有其人嘛。”
“就查出那么点东西?这不像你风格啊。”
“我什么风格?”
“这根本不用查好不好!”
“可惜按古代人的思维来看,你不查出证据说服他们,他们没法接受我们那样拿饮料名来推理。”
“可…就是不像,查个这个又不是那么难,让你查了大半天?”
“其实我不只是查了这个,只是能够得到的结论只有这个罢了。凭手头收集的证据来说,接下来的调查不会很坎坷,只是我现在身份不能暴露,很影响调查!”
“那现在能做些什么啊…”
“等天黑些七阿哥回来要跟我商量下一步计划,在这之前你就跟我聊聊天吧。我想家了。”
“哈哈,曾经旅游去不是比这时间更长吗?怎么还想家。”
“不是啊,你不了解。我跟这个时代的人们沟通的时候总是特别要小心不能说出他们不懂的话来,可是根本做不到啊,我就是适应不了这里的人文。而且这里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MP3没有歌星,没有psp手机也没信号。都快闷死了,与其说想家,不如说想那个社会…”
“现在怎么都说社会黑暗呢…你还想。”
“是啊,社会黑暗,说这个人还不知道自己是黑是白了就光顾着说社会黑暗。也有好的地方不是吗?而且这个地方,黑暗的更是让我无法接受。”
“怎么呢?有勾心斗角?”
“嗯…从皇帝到百姓,无权无势的就勾一些小便宜,有权有势的就把对手往死里斗。这样下去我会疯的!”
“好歹七阿哥对咱挺好啊…”
“我们和他现在是互利关系,还不知道某天会有怎样的背叛…”
“我发现你对这里真是缺乏很多信心了…不至于好人一个没有吧?!”
“有,但是权势驱动下没有好人。”
“唉…对了,你给我讲讲你遇见我之前的事情吧!一直没有机会问呢。”
“好吧,其实那一天我来到这里…就感觉到你的气息了,但是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外表看来就是你的复制品一样的慕容雅琪,虽然有时候性格感觉有点别扭,但我一直把她当成是你,至于性格,就认为你并没有到这个世界,只是投影来一个模子,土生土长的本世界人,性格不同自然正常。”
“她叫什么?”
“高缨…后来,我们遇到了胡适元一行人…”
虽然我口中纪实一般的讲着,却忽然觉得自己像在写一个故事,一切都是天方夜谭罢了。
“啊…”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真是一场别离的经历,高缨反倒救了你啊!”
“嗯…唉。”
“我大概了解为什么你说这个世界更恐怖了,唉,节哀吧…对了,天都黑了,七阿哥怎么还没来?”
“我想这就快了,他能在白事之中抽出时间回趟家都是不容易的。”
“阁下,主子请你去大堂。”是今日留在家中的仆人的声音。
“来了…”我对雅琪低声说,然后对外大喊,“稍等!”
我和雅琪穿梭庭院到了大堂里,七阿哥气喘嘘嘘,大口喝着茶水。
“什么情况?为什么要强制停止调查?”
“丞相跟我说了一句‘挺厉害的么,能让死人复生了。’,起初我还没弄明白什么意思,以为说父王了。后来一想,死而复生不就是说你吗?想到当时你正在调查他的家,情况甚是危险,就紧急让懿轩带上我速写的书信去找你了。”
“也就是说他知道你我联合了?!”
“我也不太清楚,看样子是的。我们现在是不是已经是到末路了!”
“不会的,现在他已经是胜券在握,肯定还会有更大的计划一时之间不会对我们发起进攻的。”
“但愿如此吧,对了,关于中书令家人的问题我已经解决了,现在他们都去出白事了。”
“好。你果然人才啊,现在去打听中书令的家人,问问中书令当夜为什么会去内宫!”
“嗯,我不能久留,走了!”
“好!小心。”
“嗯。”
目送走七阿哥,我对雅琪说,“快回去睡吧,锁好门窗,目前看来已经没什么值得我们操劳的事了。”
“好。”
我们各自回各自的客房,我迅速锁好门窗,把搜来的子弹和玻璃珠藏在衣服里,熄掉蜡烛睡了。
睡前,我对整件事情做了笼统的梳理。这次真是次奇怪的推理:所能证明凶手是中书令的玉佩并不是中书令的,而归石磊硬是拿出了放在自己手里的真玉佩当做证据。这五个人看起来是连环杀人案,如果证明了中书令是王加仑的杀人凶手,那么另外四个也是他杀的,如此说来杀害皇上的就是中书令了。这样归石磊已经是把罪名嫁祸给中书令了,可为什么还要让中书令死在内宫,刻意伪装自杀。难道还在隐藏什么吗?还有奇怪的磁珠是干嘛用的?对了,最重要的是归石磊和中书令是如何进到内宫的。这一点看起来虽然很难,但是只要归石磊手里有足够大的权,惹个事端让守卫后宫的人统统离开自己岗位是完全可能的,令那些守卫既不算失职,也能配合到归石磊。这些显而易见的手法让人浮想联翩,或许其实就是原原本本的挑衅。又或许已经有不少人已经看出他在捣鬼,却没人敢指证,令人发指啊!太可恶了,既然我们都已知凶手就是归石磊了,却无法指证他。一个不小心还会把自己栽进去。在这种地方,权力就是真理的地方,邪不压正,真的正确吗…看来我们已经不必讲理了!
嗯…不必讲理的方法,就是在必要的时候,擒贼先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