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蓝色妖姬(三十二)

蓝雨抽回手,“思凡,回不去的。我承认一开始注意到幸子是因为忘不了你,可是直到后来的相处,我才发觉我是真的爱上她了,她的善良,她的真诚,她的坚强,我爱她,我想要保护她。我相信,你能找到更优秀更适合站在你身边的人”!

“不,我就要你,我不要任何人,幸子都已经答应把你让给我”!夏思凡倔强地哭出声来。

“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家”。蓝雨亦固执地开口,幸子怎么可以把自己当玩具一样让来让去,心失望得痛苦。

罗筱曼整个身子靠坐在校园长椅上,双腿屈在胸前,两手抱紧,伸长了脖子朝校门口张望。

心里念叨着幸子怎么还不回来?

索若南和胖子去购买这次旅游所需用品,也是迟迟未归。

艾兴其在对面长椅上老实的坐着,本想坐在罗筱曼旁边,可只要他一坐过去,罗筱曼便会换到另一张长椅上,来来回回几次后也只得放弃,默默坐在离她尽可近些的地方看着她。

被他盯得不自在,罗筱曼掏出手机拨通幸子的电话,却再怎么拨也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心急如焚,从长椅上弹跳起来准备回幸子家看看。

“筱曼,你去哪”?艾兴其神情紧张地起身唤道。

“幸子电话关机,这么久还没回来,我担心她出什么事”!

“不是有雨在吗”?

罗筱曼应声停下脚步,如梦初醒,竟忘了是蓝雨陪着幸子回去的。也许自己担心的不仅有幸子,还有自己,她害怕跟艾兴其单独相处。

“喂,雨,你跟幸子什么时候到呀”?也许是害怕罗筱曼离开,艾兴其快速地拨通了蓝雨的电话。

蓝雨颓废地接起电话,“你们先过去吧,把详细地址给我,到时我跟幸子再过去”!

“雨说,他和幸子要晚些时间再跟我们会合”,艾兴其挂了电话,小心翼翼地说道。

“他们为什么要晚些时候才能去”?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雨只让我把详细地址发给他,他们晚些时候到。我想。。。也许他们是想有更多单独相处的机会吧”!生怕罗筱曼也说暂时不去了,艾兴其尽量找了能说服她的借口。

罗筱曼思忖半晌,也许是该多留些时间让他们单独相处把一切误会都解除,把一切心意都摊开,毕竟他们浪费了太多时间。

数数日子,还有几天便是外婆的忌日,也是该趁这次机会再回去看看,至于罗国杰,至于梁凤美或是李光头,既然要选择忘记,又有什么好害怕好躲避的。

四个人两台车,索若南毫不犹豫地抢先跳到胖子的“F1”上,“筱曼,你就坐兴其的车吧,这样平均分配也安全”!故意撇开罗筱曼,其实也是想给他们俩人留机会。

艾兴其将车门打开,殷勤地看着罗筱曼,罗筱曼也只得任命别无选择。

胖子找了地图,为了更快地到达目的地,特意挖掘了了一条近路,只是路途稍显坎坷。

车子行驶了将近三个小时,算是到达了一个所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地方,自然风光倒是让除了罗筱曼以外的三个人嘘唏不已。

一路簸跛,罗筱曼在车上晕得一塌糊涂,表情痛苦地用手撑着太阳穴,艾兴其扯着喉咙埋怨道:“胖子,你这选的什么路呀,什么时候能上阳光大道啊”!

“据我的经验及了解,应该,目前暂时。。。也许不会有什么阳光大道吧”!胖子抱歉地笑道。

“那先休息一会吧,胖子你把地图拿过来,大家再研究研究,吃点东西再走”!艾兴其将车靠边停下朝胖子叫道。

胖子亦将车子靠边停下,取了地图以及后备箱的干粮。

“筱曼,你还好吧”!索若南看着罗筱曼苍白的脸担心地问道,取了奶茶递了过去。

罗筱曼接过奶茶,勉强笑说“还好”!

“吃点这个,再喝奶茶吧,胃里太空,直接喝冰的会不舒服,坐车也会比较晕,吃饱一点胃会好受一些”,艾兴其将一盒饼递到罗筱曼面前细心周到地说道。

胖子在一旁偷笑,因为那盒饼是他特意买给艾兴其献殷勤的,那饼叫“老婆饼”。

休息了将尽一个小时,艾兴其又拿了地图再看了地形,胖子选的路线也没有错,方向对了,只是不知道这条崎岖的路能否通向彼岸就是一个未知数了。

“要不,你躺下来应该会比较舒服一些”!艾兴其建议道。

“好”!罗筱曼实在晕得厉害,也懒得跟他较劲。

艾兴其将靠椅摇了下去,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盖上。

一路行尽了三个小时,车子也开始驶上正常的“阳光大道”,这下顺畅多了,罗筱曼睁开眼睛,总算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这个自己努力逃离的地方,现在又回来了,心里的感觉五味杂陈,说不清道不明。

“国杰,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呀”?梁凤美谄媚地帮罗国杰捶着肩,心不在焉的问道。

“咳咳。。。什么考虑得怎么样呀”?

“当然是房子啊”!

“那个。。。不是我不肯卖,主要是这房子是筱曼她外婆留下来的房子,我也做不了主呀”!

梁凤美急了,停了手中的动作,“房子证不是在咱们手上吗,再说了,她外婆已经不在了,你完全可以说了算啊”!

“不是还有筱曼嘛”!

“她?那丫头现在翅膀长硬了,早飞了,哪还要回到这破地方呀C啦,你就把这卖了,到城里去买套大房子,让人家享受享受嘛”!梁凤美不屑地哼了一声,撒起娇来,把胸脯使劲往罗国杰身上蹭。

“好啦,好啦,你说得也不无道理。但总得知会她一声吧”!罗国杰被蹭得心情澎湃,只是无奈于现在这副脆弱的身子,只得在她面前妥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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