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向日葵(七)

“你放开他。。。你要对付就对付我,不要伤害她”,艾兴其快恨得流出泪来,他恨自己连累了她,又没办法保护她。

“哦,你这么心疼她,看来这是你的马子,这就更有意思了”。鸡冠头讥笑着转过头看艾兴其,然后站起身来。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们”?

“很简单,这就要看看你家老子对你的爱有多深,是不是可以为了你撒点血了”。鸡冠头边说边掏出从艾兴其身上搜出的电话,拨通了艾瑞东的电话。

“喂,兴其呀。。。”,艾瑞东接起电话,正准备为今天不能陪自己的儿子过中秋节而道歉时,却被鸡冠头打断了。

“嘿哟,艾董事长,这几天可忙呀”,电话接通后鸡冠头阴阳怪气地说。

“你是谁”?听出对方的出声音语气并不是艾兴其后,艾瑞东明显察觉出一丝不对劲,警惕地问。

“我呀,别说不认识我啊,艾董现在不正忙着收购一家公司吗?告诉你,那家公司就是我叔开的,你把我叔逼上绝路,我也不会让你好过。要不要听听你宝贝儿子的声音呀”?

“你把他怎么了”,艾瑞东心紧张得心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了,会担心了?告诉你,无条件归还公司并签定自愿协议,否则准备为你儿子收尸”。鸡冠头对着电话咆哮。

“有话好好说,你别冲动,你只要不伤害他,什么条件我都答应”。艾瑞东激动地拜托。

“今天之内,把合同签好亲自送到我叔那,到时我会再打给你。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报警,我会让你马上见到你儿子,不过不是活身身的人,是没有温度的尸体”!

没等艾瑞东再多说一句话,鸡冠头便挂了电话。

突然幸子电话响了起来,一个黑衣人手下拿着手机递给鸡冠头,小声地说:“豹哥,这是那女人的电话,不过来电话的是索中强,不知道是不是。。。是不是伍爷那边的那个”。

鸡冠头瞄了一眼手机显示屏,怀疑地看了一眼幸子,然后走到幸子身边把手机显示屏面向她。

“这个索中强是不是那个房地产大亨索中强,他跟你什么关系”?

“关你什么么事”。幸子侧过头,不想看鸡冠头那副丑恶的嘴脸。

即使气得眼睛快充出血来,鸡冠头也只能强忍着不敢轻举妄动,如果眼前这个女人真是索中强的人,得罪了伍爷那边没法交待。

“去查查电话”,鸡冠头将电话递给旁边的小弟命令到。

“豹哥,刚查了,是同一个人”,五分钟后小弟拿着手机回来,把鸡冠头拉到窗边,附在他耳边小声地说。

“shut。。。”,鸡冠头气得一脚踢飞了脚边的小半截砖头。

“那现在该怎么办,豹哥”,小弟担心地问。

“不管了,反正都做了。我叔从小对我恩重如山,我不帮我叔拿回公司,我是不会罢休的”。鸡冠头铁了心红着眼一拳打在旁边废旧的木桌上。

“可是,万一那女的真的是索中强的人,到时候他找伍爷出面,追究下来怎么办”?

“你蠢啊,吩咐下去,不准透露半点风声出去。就算到时候事情被伍爷知道了,就说不知道”。

“哎,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你们凭什么抓我们呀”,罗筱曼冲着鸡冠头大吼。

“犯法,能告诉我什么是不犯法的吗?告诉你们,要怪就怪你们旁边的艾大少爷,连累你们”。鸡冠头哼笑着两手插在裤子口袋朝他们走来。

“你们简直是群流氓”,幸子也愤愤地怒视着鸡冠头。

艾兴其伤口包扎处又被血染成了红色,低丧着头说:“对不起,连累你们”。

“哎呀,老大,这个时候说这些有的没干嘛!大家是兄弟嘛”!胖子困难地挪动着身体,撅着嘴说到。

“对呀,这不能怪你,要怪就怪这群流氓太没王法了”。幸子劝慰到。

“真是吵死了,用胶布把他们的嘴给我封起来”,鸡冠头发怒地对手下吼到。

索若南一路开车跟随豹哥的面包车至仓库,透过破碎不堪陈旧的窗口,看到了将拳头按压在旧木桌上的豹哥,手臂上露出一个醒目的“孝”字。

孝义帮主要是以帮别人要债为主业,孝义帮领袖伍爷在黑道白道都是有一定地位的。其中孝字派以孝为先,义字派以义为先,作为孝字派老大的豹哥,这一次为了帮自己的叔叔要回公司,这也算是他的所谓“孝行”吧。

看到一脸愤怒之色的豹哥,索若南再次掏出手机躲到一边给索中强打电话。

“喂,爸,你找伍爷救他们了没?”?索若南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问。

“若南,你现在在哪?阿豹绑架的是谁”?索中强露出凝重的神情,他并不想轻易欠伍爷人情,阿豹毕竟也是他老人家门下孝字派的领头人物,他不方便随意插手管他们的事的。

“我现在已经跟踪豹哥到了一座废旧的仓库。他好像主要针对的是艾氏集团的公子艾兴其,另外还有我的两个朋友,筱曼和幸子,还有一个同学胖子”。索若南抚着电话小声地说着。

“幸子”?听到幸子的名字,索中强心里紧了一下,“她也是你的同学吗”?

“她是筱曼的朋友,但不是我们学校的人,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她,但还没正式见面,她就也一起被豹哥抓走了”。

索中强不禁心里更加紧张起来,刚刚打幸子电话被无故挂断,今天正巧她也是去看一个朋友,说是想留出空间和时间让他陪自己的女儿一起过中秋节。

“若南,那个仓库在哪”?

“具体在哪里我也不清楚,这里很偏僻,我一路着急开车跟着豹哥,也没太注意”。

“那你先别轻举妄动,别让他发现你,我担心阿豹伤害你,放心,交给我来处理”。

索若南挂了电话,又摸索至窗口,看到来回不安地走动的鸡冠头,还有伫立在各个角落的黑衣小弟。艾兴其他们几个都被捆绑在了一堆铁皮废渣旁,一个个都略显疲惫。

“谁”?突然一声响动,惊动了鸡冠头。索若南吓得赶紧缩回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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