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亏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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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澄阔稍微整理了一下,穿好了裤子,咬了咬牙,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心软,忽略了宝蓝伤痕累累的身体,他衣着光鲜,如帝王般高不可攀地站在她面前,冰冷地说。

“学校暂时不要去了,好好的呆在这里,我不会亏待你的!”

他这是打算将她软禁了,言语间流露出的纨绔公子亵玩女人后的残酷无情,宝蓝微微睁眼,疲累地望着他,心寒透彻,心中残存的一丝希望伴随着他的离去而破灭。

她的思想是有些偏激的,唐澄阔对她表现出过度的性-yu,这很容易令她想偏,以为自己之所以能得到他的宠爱,不过是因为这身子,这容貌吸引了他,当他玩腻了,厌倦了,就会毫不留情地赶她走……

宝蓝维持着原来的样子,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是死掉了的人,许久许久,才稍微有了一丝生的气息,她动了动手指,以为身体已经麻木,却不然,她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触动神经元,倒抽了一口气,一波又一波的钻痛深入骨髓。

唐澄阔,你这样忽冷忽热的对我,是因为我的存在,对你来说变成了负担,拖累了你吗。

眼角凝聚成一滴泪珠,缓缓流了下来,李银次的话在耳边回响,她的心在那一刻,动摇了。

(=@__@=)

唐澄阔面色沉重的闭上眼睛,他那么卖力的运动,肩上的伤口是愈来愈严重,换上了新的绷带,他咬碎牙齿硬是忍住了那份钻心的疼,止住血后,他那冷峻的黑眸流露出复杂的光芒。

时间不多,他只能顺着事情的发展,伪装是花花公子,既虐身又虐心,希望她主动与自己保持距离,远离黑暗世界的算计和追杀。

李银次说的没错,离开宝蓝,是对她最好的保护,可他到底是舍不得的,本能的自私的希望她能低调的住在这儿,直到他将莱姆岛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处理好,想想不行,这个小女人不是个安分的主儿,把她安置在这儿不是个长久之计。

在他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前,只能疏离她……

(=@__@=)

唐澄阔是个自律的人,对于烟酒之类的玩意向来很少沾,看到书房里一大堆烟蒂和烟灰时,宝蓝的眉头蹙得好深。

已经过去了两天,换而言之,她在床上像死尸似的躺了两天,谁也没来找她,与外界隔绝了一切联系,如果不是凭着坚强的意念,或许就这么在静默中香消玉殒了。

她有点艰难地蹲了下来,在这满地的狼藉中,丝丝悲凉渗入心房,前些日子她的脑子太混乱,细想不了太多事情,如今想通了,想远了,大概能理解唐澄阔的处境,也就悄悄释然了。

在这屋子里走过一遍,她发现冰箱里有充足的食物,玄关处有一叠现金,想必是唐澄阔留下的,这房子空荡荡的,很是冷,她想离开,但是离了这里,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唐澄阔。

宝蓝有很不好的预感,仿佛这一走便是永别似的,她走不进他的世界,但她知道自己能做什么,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她所能做的,便是回到以前只有自己的生活,努力地充实自己,然后继续等待。

(=@__@=)

有人说人生就是一场漫长的等待,日子过得久了,有时她会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在唐澄阔隐秘的住所里独自生活了半个月,她都不知道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某日阳光灿烂,她穿着白衬衫站在阳台上,伸手遮住刺目的光芒,忽然间心里那么难过,她等不到那个男人,内心那微小的希望随着漫长的等待消磨殆尽,直觉告诉自己该离开了。

从隐居的生活回到光怪陆离的石头森林,宝蓝用平日里积蓄的钱租了一个二十几平方的小房间,搬出了唐澄阔的家后,她渐渐的好像从未认识这个人,过着与从前无异的生活,偶尔会有苦涩的笑容,觉得自己那么傻……

他不主动找她,那就她主动去找!

宝蓝寻思着打电话给唐澄阔可以说些什么,一时没注意,撞到了迎面而来的拿着篮球风风火火的人。

“抱歉。”那人说了句致歉的话,又急匆匆的跑开了。

宝蓝当做没那回事,继续往前走,这个小小的插曲落入了李俊恩的眼里,他欣喜若狂,这些日子在校园里游荡,总是有意无意的在找寻这道倩影,如今让他找到了,怎能压抑这份显而易见的悸动?

李俊恩想上前打招呼,同行的球友拉住了他的手臂,有些鄙夷的说道。

“俊恩,你少跟这女孩交涉。”

“为什么?她怎么了?”

李俊恩的篮球打得好,人长得帅气,性格又开朗阳光,是盛大学生中的风云人物,而宝蓝这个总想低调却碰着个张扬男人的女生,却是这所学校的话题人物。

“前阵子施德烈的小女儿得罪了她,被赶出了校园,直接送出了国……她的背景有点儿复杂,性格也古怪,总之你少搭理就是了!”

多日逮不住宝蓝,陈喜材急红了眼,怕就要到手的鸭子飞了,故意在盛大的校园中散布了不利于宝蓝的消息,想来李俊恩的球友是听说了那些谣言,对宝蓝这个人有点反感。

“说什么呢,不过是个女孩子,犯得着这么说人家嘛。”

李俊恩不以为然,迈大步子走上前朝宝蓝打招呼,宝蓝被他忽然一唤,吓了一跳,认出那是当日帮她解围的男人,她微微一笑,美若青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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