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案发雪雨夜2

勺帡睫毛微颤,透露出竭力掩饰的紧张,雨雪打湿的乌毛有几络披在脑门上,衬得脸色格外苍白。

司徒凯喉节滚动了一下,死盯着眼前的脸。这家伙无论是否故意为之,都让人觉得他正在勾引你,在娱乐圈里混时他应该有很多花花事,为何从未有过这方面的报道?

以前司徒凯认为娱乐公司不看好他,才没费事用绯闻包装。到店里打工三个多月,他可以肯定此人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放浪不羁,是这原因令他招了麻烦只好退隐吗?

司徒凯贴近得很慢,就要贴上时,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勺帡伸手抵住了他:“我交了保护费,能看懂特别信号,那家士多店有信号。别问我是什么,信号经常变。司徒兄,我能看懂的信号,警察不会不知道,所以今天晚上发生的谋杀案肯定背景复杂。你不要管了,快回学校去,我不会有危险。”

司徒凯手一翻,扣住那只柔韧的手,五指修长,指尖有薄茧,这是弹钢琴的人才有的,应该有一阵没弹了。这只手若在身上游动,够有多销魂!他勾起一抹邪笑:“警察叫你关门歇业几天,会没危险?我看我还是贴身保护你比较稳当。”

疲惫感再度涌起,勺帡无力地垂下头:“你这是干什么?我不是要犯也不是要员,连黑社会成员都不是,你如果是带着任务来的白费功夫。这条街上的店交了保护费的应该很多,我只是一个小老板,去问别人别问我。”

“问谁?夜溯风?”司徒凯有点吃味,“他是你的情人吗?”

夜溯风开的茶餐厅里,装饰画大多是勺帡画的。司徒凯仔细欣赏过那些画,颇有艺术功底,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以他阅人无数的眼睛看得很清楚:勺帡对做生意没太大兴趣,这家茶书吧不过维持罢了。得了空闲,勺帡不是画画就是写一些网络小说,即如此,才21岁的他,何不潜心向某方面发展?

勺帡试着将手抽出来,没能成功,恼火道:“是或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到底想干什么?真的是G?别骗我了。”

司徒凯略带自嘲道:“好奇。跟乔芳打了个赌,看是她能勾上你,还是我能勾上。现在我越来越好奇了,你是什么人?男的女的你都不感兴趣,长成这付祸害样专门害人?”

勺帡猛地睁开眼:“老子是钱迷,就对钱感兴趣!你们不合格!”

司徒凯放声大笑,忽地声一顿,手捏住他的脖子:“拒绝夜溯风的时候怎么说的?说他不是你喜欢的那一型?”

还别说,真给司徒凯估中了。勺帡再度合上眼:“我给人上残了,我有艾滋病,我TM不感兴趣就是不感兴趣,关你P事!”

司徒凯的手沿着他的颈部慢慢插了进去,贴着一层里衣轻轻压按,感受着他背部股肉的紧张,低声道:“以后别骂粗话了,你骂粗话的样子勾人犯罪。苏雨杉,用你的本名做艺人,岂不是比勺帡好得多?为什么要取一个这么怪的名字?”

他奶奶的,有关这个问题勺帡早回答烦了,什么为什么?喜欢就取了!看看那些当红艺人的名字,土到掉渣酸到反胃的大把,起码“勺帡”二字别具一格绝不会跟人重了,上网注册跑哪儿都没跟人重过!

烦不胜烦的勺帡火大到想即刻给司徒色狼一个难忘教训,什么武术队特种部队,呸U赫有名的武师给他打趴下的一数一溜!不是他暴力,是那班家伙太过狗眼看人低,往死路上整他这个可怜的替身。收拾不了导演,自然收拾为虎作伥的家伙!

才要动手,想起可爱的小店装修才几个月,打烂了只有自己买单,于是再忍一口气:“你要审到啥时?浑身湿透,你不难受我难受!”

司徒凯立马将他打横抱起朝楼上走。勺帡火透,没在娱乐圈发展下去跟个头也有关,一米七五的个子,如果是姑娘就棒了,可惜是男的。他又不可能反串,他的脸不是妖媚一型。脸还可以整形,声线没可能变,惟有自认倒霉。想不到退出来了,大小色狼居然要派给他小受角色!

楼梯隐在一角,不太长,很陡,旋转式,外贴装饰画,如果不知道的会以为只是店里的立体装饰物。上楼时勺帡伸手关了楼下灯,打谱顺手给色狼一下,又怕色狼受伤得他这个老板出医药费。痛苦!他最大的毛病就是个性,迟疑不绝像极去世的母亲。人见人见夸说他敦厚,其实就是好欺负,好欺负到狗见狗追!最最不适宜残酷竞争。每次动手都是给逼到没退路,没退路了还要等对方先动手,悲剧,百分百悲剧性格!

二楼到,和下面等大,四分之三是杂物和书,没开灯黑呼呼一片。

司徒凯熟门熟路直接闯进浴室。趁着司徒凯开灯,勺帡一挣双脚落地,自觉脱衣,脱得非常快。司徒凯带点笑意双手环胸,一脸看好戏的模样。他第一次上到二楼就有个感觉:勺帡不是风流种——卧室了无装饰,与卫生间合为一体的浴室更简单,楼下公用卫生间还装饰得别有情调呢。只是楼上浴室面积大一些,搁了台洗衣机。

转眼勺帡脱得只剩背心短裤,所有衣物连鞋子均扔进了洗衣机,然后动作飞快地拨了插头朝外推,路过漱洗台时,把漱洗用具也扫了进去。

这用意太明显了,看不懂是白痴。司徒凯也开始脱衣,动作快到离奇。当勺帡把洗衣机推出门掉回头,他已经脱得赤条条正用风衣把衣物打包。

勺帡屈指朝门外指了下:“不用那么费事,只管放出去。”

司徒凯以一个漂亮的投球动作将衣包扔出门,反手打开热水器。

勺帡叫道:“关了!我可不想触电身亡!”

司徒凯邪笑一声:“那我们就有节制地较量。”

勺帡踌躇片刻,言:“你输了从此不许烦我。”

司徒凯点头:“我输了从此由你烦我。”

“你!”勺帡气到抓狂,若有根绳子铁定勒死这杂种v地念头一转,淡淡道:“想寻刺激?行,过了今晚不许来烦我。”

水花撒下,司徒凯舒坦地仰起头:“很想答应了先快活一夜,可我不想骗你。咋办?”

“用拳头办!”勺帡暴叫。

转眼,小小的封闭空间贴身格斗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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