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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先下手为强

慕容予桓命礼部将宇文晨风安置在了客馆,倾城扶了细涓的手步出龙安殿,慕容予桓在背后温言安抚道,

“倾城,你今日受委屈了!待晚间朕与你好好儿说说话儿。”

倾城会意慕容予桓这是在暗示晚间会召她侍寝,忍不住便想冷笑。他对一个女人身心的伤害,最后所能给予的安抚竟是为他侍寝。他当真以为天下的女人都在期盼着他的雨露之恩,而忘记他的凉薄无情。

莫云嫣是真正爱过他的女子,亦是他宠爱过的人,可是一旦骤然相见,他不是为他曾经对她的无情伤害而汗颜,反倒是狰狞着要拧断她的脖子,质问她为什么回来。他对云嫣没有一点点的歉疚,对倾城的安抚也只是召她侍寝,丽妃说的对,皇家的情意根本就如清晨的露水一般,短暂飘忽又清冷孤凉。

倾城用帕子拭了拭嘴角,掩住唇边的那丝冷笑,一时心绪潮涌也不愿多说,只向着慕容予桓微一施礼便转身走了。

出了龙安殿,倾城抬首看见林柔儿正扶着小霞向另一条甬道走去,不由得想起了她的脸,本想追上去说两句话儿,一来为今日之事道谢,二来问问她的脸是怎么回事,可又一想此时她正在风口浪尖上,不宜轻举妄动,便只好暂且将林柔儿的事放下,带了细涓忙忙的回了毓庆宫。

倾城一进毓庆宫便看到莫常仍跪在井沿旁涮洗恭桶,心中不由得略略松了松,及至柳丝从里面迎出来,倾城方才放了心。三个人来到殿内坐下,春冰和小成子自也听说倾城今日在龙安殿九死一生,受了极大委屈,也忙赶了进来请安问好。

春冰端了一盏杜仲香薷饮呈给倾城,倾城正有些焦渴,接过来一口饮尽,又说了几话后,倾城便称乏了要歇着,留了细涓和柳丝在殿内,令春冰和小成子下去候着了。

这一日下来,倾城心力交瘁确实是有些累了,柳丝扶着倾城在榻上卧下,善解人意的道,

“娘娘这一日可累着了,且躺下歇歇儿,再听奴婢向您禀报方才的事。”

原来,方才在龙安殿上,莫应才和何玉芍忽然反口,令太后万分疑惑。莫应才退下之后,太后借着吩咐晚膳打发陶安人命长喜去质问莫应才。倾城看出了这个端倪,便也命柳丝带了莫常去要挟莫应才。

柳丝回宫叫了莫常,命他提了一篓子鲜虾,飞速赶往龙安殿至承天门的甬道。及至追上莫应才和何玉芍时,正看见莫何二人跪在长喜面前不知说些什么。

柳丝见状绕到了莫常的身前,忽然开口痛斥莫常道,

“小最子,你东张西望的做什么?手中的虾篓子拿稳了,若是打翻了,回去之后嫣妃娘娘又要命人将你一顿好打呢!你在嫣妃娘娘处当差,连命都握在娘娘手中,若是稍有个行差踏错,你仔细小命不保!”

莫常不知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但也只得提紧了虾篓子听着。长喜听见声音向这边望了望,见是毓庆宫的一个宫女在教训小内侍,便也不甚在意。但莫何二人惊见莫常却是吓得*了一声,险些瘫倒。

又见莫常如今竟成了一个内侍,莫应才和何玉芍心痛如绞,正欲开口呼唤,忽听柳丝又道,

“虽说你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内侍,但好歹还有命在,且皇宫里好吃好喝也不曾亏着你。但你若是胆敢对嫣妃娘娘不敬,言语行动儿莽撞得罪了娘娘,那便连命都不在了。”

莫常被骂得狗血淋头,索性低下了头忍着,因此并不曾看见莫应才和何玉芍。柳丝带着莫常走过,去御膳房送了虾子,便返回了毓庆宫静待消息。

如今见倾城安然无恙的回来,方知这一招“投鼠忌器”果然有效,莫应才最终还是坚称倾城不是他的女儿。

倾城听了开口缓缓的道,

“今晚给小最子添道荦腥菜吧,他也算帮了本宫一次。”

倾城轻轻呼出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她心中深知,这一招“投鼠忌器”只时临时起意的冒险之举,这招固然有效,但真正起到作用震摄住莫应才的,应该是她说的滴血验亲。

倾城就是莫云嫣,她真的是莫应才的女儿,但也真的不是莫应才的女儿。

细涓此时也很是焦虑,她方才一直候在龙安殿外,对里面的情况也有些了解,后来又有礼部的人找他一同去传宇文晨风入宫觐见,方知里面的事情闹大了。好在倾城告知过他宇文晨风来周的事以及他的住处,否则事情会更加麻烦。

细涓担忧的向倾城道,

“娘娘,奴婢方才见太后的神色似乎仍然不相信娘娘呢,这件事表面上看是到此为止,然而太后背后必会更加细细的详查,我们可要小心提防了。如今宫里的通行令牌也被收走了,等于是束住了我们的手脚啊。”

柳丝也满面忧意的道,

“太后是何等精明之人,即便受今日这种情形的遮掩勉强信了,但日后慢慢儿的便会明白过来,且那时便会从根儿上开始疑惑,就更加不好收拾了。”

倾城闻言睁开眼睛,微微凝了凝神,目光似针尖一般凝成一束。一想到太后,她便觉得无比棘手,太后自然不相信倾城,且太后岂是等闲之辈?这一次她没有扳倒倾城,是因为她自认证据充足,因此没有动用杀招,否则今日在龙安殿上根本没有倾城自辩的机会。

倾城沉吟着道,

“你们说的不错,太后确实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儿。今日她之所以没有得逞,是因为她毕竟跟我们讲了理。既是讲理,我又拿出证据来反驳,她便也只好暂且认了,但下一次便没有这样幸运了。你们可知她当年是如何扳倒先帝的丽妃的?只一招无中生有嫁祸于人便成了事。这样看来,这一次对我还是手下留情了呢。”

倾城顿了顿,想了一想,又道,

“不过,我不是丽妃,并不曾威胁到她,且我来自施车国,外族之女也永远不可能涉足皇后之位,我对她、对皇上、对大周其实完全没有危害,只不过是她一向反感过于美艳的女子罢了。我们且不要慌,暂且静观其变,我如今并没有被她抓得到的错处儿,她若要再下手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找准机会我们便先下手为强。即便不能出宫也罢了,接下来的事我们只在宫里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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