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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天有些阴沉,城楼上风很大,呼啸的风声却更为寂静开始的比赛渲染了一层萧杀。虽说是比赛,可是意义在一开始就变了,生死阵,在布局的一开始,临稷就没打算点到为止,可是看到对面冰冷很绝的临稷,还是让水之羽心惊不已,而且她在看向临稷的第一眼就发现了,霜剑不在,霜剑从不离身,而此刻却没在,只能是入阵了。霜剑能用几层的掌力将临稷推开而且还能让他毫发无伤,他的功力恐怕就已经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了,而且就凭临稷对他的信任和器重,他武功也可能深不可测,这次他一定守在某一个紧要阵口了。

“双方准备就绪!比赛开始!”欧丞相一声令下,城下马上瞬息万变,完全同样装饰的队伍马上布城隔局。动作整齐划一,建成一堵堵人墙,下面已经俨然变成了一座迷宫。

宇天萧点点头,黎共远和水亦安就带着众人走去阵局,自然的分成三队。才一立定,阵局又是一变,将他们团团围住,每队分隔开来。

宇天萧手举红旗,往左一挥,水亦贫和水亦道马上左转,跑出几步,果见对门两个缝隙,宇天萧在一点,两人同时攻向一门,同时叫道,“生门!”马上和守门者战成一团。

黑旗一举,黎共远马上带着闲艳后转,一上一下,默契十足,同时出声,“生门!”

黄旗一下,水亦安和陈寒砧也同时出声,“生门!”

“生门!破阵!”“生门”“破阵!”#8226;#8226;#8226;#8226;#8226;#8226;随着占据越来越激励,这样的叫喊声也是此起彼伏,听的人既紧张又振奋,宇天萧和临稷却都是全心指挥,面上无一丝多余的表情。

“死门!”突然一声喊,让水之羽心里一颤,可是地下太过混乱,她听不清楚是谁的声音,可是无论是谁,她都不想他有事。

处门的是水亦安一队,但宇天萧确实看也不看,左右手同时举旗,分挥红黑两旗,瞬间就是两声同起,“生门,破阵!”

临稷余光扫过宇天萧,眼中冰冷依旧,却多了一丝冷笑和赞叹,短短一晚上的时间,就可以做到如此周全,宇天萧果然没让他失望。而且分队的合理性也大大超出他的意外。刚刚那个死门是他故意的吧,那个死门虽险,却是已削弱其他门为代价,这么混乱的场景,他居然可以一眼看出来,果真可以做他的对手。你居然全心为战,我也就用心奉陪好了。羽扇一摇,在空中变化几下,城下格局就是瞬间万变,而且扬起大片烟尘,让人几乎看不见地下情况。

“死门”“死门”“死门”三声几乎同时响起。战况瞬间突变。

等到一些烟落,地下已是战成混乱。但是回声也一声接一声的响起,“过!”“过!”“过!”

宇天萧看过去,他们已经不同程度的受伤了,刚刚那一变应该是临稷的精要一变吧,没想到他居然放烟,或许他早该想到的。

再次指挥,“生门、”叫声又是此起彼伏,宇天萧的动作却渐渐慢了。间或的“死门”时间也是越来越长。

水之羽一直看着宇天萧,间或看看临稷,心里感觉战况越来越差。因为她感觉的到他心里的复杂和混乱。已经战的太久了,他们攻了这么久,不是他们速度不快,而是临稷设置的阵变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多,她数过,他变的早已经超过了四十九变,意思就是说,这个生死阵,早已经过他的改造,不再是传统的生死阵了。而这一切对本来就处于不利地位的宇天萧更加不公平。可是与临稷的战争,永远只会有结果不会有公平。这就是临稷!

眼睛不由得看向冷的如千年不化的冰山的临稷,或许他的霸道和王者之气就在于他永远不会输,就在于,他永远理智的几乎没有情感。

眉渐渐收紧,水之羽慢慢走到宇天萧身边,脚下虚浮沉重,衣袂发丝也被风吹的四次飞散,她赌一次,赌临稷会因为她懂第一次感情,能冲动一次。慢慢走近,轻轻拉起宇天萧的手,然后握紧,与宇天萧的诧异对视。

她知道他看的见。手握的更紧了,好像就此签署一场生死契约!执子之手,与之偕老!我欲与君相知,天地合,冬雷滚滚夏雨雪,才敢与君绝!这就是她想他领悟的涵义,这就是对上邪的讽刺!

宇天萧当然知道她的意图,反手握住她的手,毫不迟疑,无比坚决!那是一场所有权的宣布。生死共赴,此生不负,永世不弃!

临稷的余光一直看着她,一点点移,然后终于在那双紧握的手上定格。眼光一寒,冰雪猛然崩塌,铺天盖地,扇子一合,“绝阵!”

城下,所有的人转眼变成内外三圈,将黎共远等人全部包围在内。这样的阵法,他们没有见过,却是他们见过的最简单的阵法了。他们攻阵这么久,几队人第一次见了面,而且还可以靠在一起。不止临稷弄什么玄虚,阵法简单了,他们反倒更没底了。不由得齐齐看向宇天萧。

陡然一变,宇天萧也是吃了一惊,这样的阵法不论是那种阵他都没见过,更何况是只有七七四十几变的生死阵。这个阵法是临稷自创的。

所有的人静静相对,围圈的人身形一支,装束一致,甚至连面部表情都惊人的一致,尤其是每个人眼中都拿似曾相识的冰冷,虽然临稷看一眼就可以刻骨铭心的冷相差甚远,但却不由得让人联想到他。都不由的心生寒意,也在心底赞叹,临稷的带人之能!管人之才,拥人之能!

水之羽却看到里面有一个人分外的突兀,拉一下宇天萧,“小心霜剑!”在看了一圈,没有看到霜刀。心底奇怪,霜剑都派上了,霜刀没理由不上啊?临稷到底还有什么安排?

宇天萧正在找生门和死门之所在,底下却动了,第一圈人突然划剑攻过去了,黎共远们连忙相抵,转眼背靠成圈,还未脱险,脚下突然出现了一圈寒剑,众人又是一惊,才要飞身而起,头上又是临空刺下的剑,寒剑相逼,他们居然退无可退!

情况突变,所有人都不由的上前一步,吸气声不断。

宇天萧眼一寒看向临稷,这根本不是生死阵。阵只能被破,怎能主动攻人?临稷早已犯规。

临稷早已等着与他对视,眼中的冰冷高傲很绝,这本就是一场战争,胜者王败者寇,根本没有什么公平性可言!这就是官场,这就是皇宫!

“二哥,四哥#8226;#8226;#8226;#8226;#8226;#8226;”看着瞬间已经落下下风,且岌岌可危的水亦贫们,水之羽急的想要跳下去。

宇天萧却拉着水之羽不放,撤回视线,冷冷的大量着城下,脸上没有表情,像是根本事不关己,又像是冷眼旁观。

水之羽早已经安静了,周围也像是静匿了一样,一切都消失了,只有眼前宛若垂死挣扎的水亦贫等人,她的亲人!她又错了,或许一开始她就不该让宇天萧卷进来,更不该让他们也卷进来。她怎么能忘了这是临稷的战场,早已经没有了公平。她怎么忘了,临稷想要的从来不择手段,根本防不胜防。这些宇天萧根本都做不到。

宇天萧突然起手,三面旗同时飞翔半空,各自变化。水亦安和陈寒砧同时转变方雄,只对一人,陈寒砧当外间,水亦安只对霜剑,双剑相接,火花四溅,围圈却渐渐扩大了。

黎共远和闲艳,水亦贫和水亦道同工相反一方,水亦道攻上,水亦贫挡下,利公园和闲艳外围,情况又是突变!三圈外围很快散了又结,结了又散,已经紧张的如悬一线。

临稷微微上前一步,仅此一步,水之羽却是为之一振,宇天萧确却是越发平静。他赌临稷的无常会让霜剑一个人守死门!这三圈阵本来已经没了缝隙,而霜剑却是唯一的与众不同。所以他才幡然领悟,这么久,临稷的指挥根本就是个假象,真正控阵地人根本就是下面的霜剑。让武功都很高强的水亦安和陈寒砧与他相接,让他无暇分身,那阵法自然就没办法维持。那破阵就非常可能。

宇天萧再次一挥手,三面旗子突然在半空化为粉末,水亦安们余光所见,皆是毫不犹豫,同时旋身飞身,然后同时郑剑,六把剑临空落下,同时落入一处,整个大地为之一震,城下硝烟四起,城上也是震感强烈。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地下已是欢喜声一片,“破阵了,破了!我们赢了,我们赢了!天萧,赢了!赢了!小羽,小羽!”

“赢了?”水之羽惊喜异常,却不敢相信。

“赢了。”宇天萧柔声对他说,眼中只有温柔和关切,没有胜利的喜悦。

“赢了。终于赢了!”水之羽喜极而泣,抱住宇天萧一语刚落,却全身一冷,看向对面的临稷。

临稷却是突然一笑,转身走了。看着他的背影,冷彻心扉,所有的喜悦尽数消失。心突然被阴霾笼罩。预感会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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