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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城楼上,宇天萧和临稷两两相对,风吹起各自的头发和衣袂,更为两人平添潇洒,或许在看到这两个人的时候,每一个人都会有同样的想法,这样的两个人注定是非凡的,也注定是不能同存的!两个人都是神色凌然,只是一个手握玉扇,冰冷霸气的不可一世,一个手持长剑,潇洒大气的傲视苍穹。

水之羽静静的站在宇天萧身后,比试还没有开始,她的心就已经累的疲劳不堪。临稷在她出现的时候,只是看了她一眼,很平静,很平常的一眼,好像他看到的就只是宇天萧的妻子水之羽,而不是他新拜过堂的妻子惜诺公主!

“双方已经就位,比试马上开始,现在宣布比试规则!”丞相欧文在临宇的示意下,朗声说道,“比赛分三场,第一场比谋略,有两种选择,一是模拟城池和兵团双方攻城防守各选一方,二是围棋,旗局如战场!第二局比兵法,双方已定阵法一章,由布阵和破阵各一方,第一局胜者有优先选择权。第三局比个才,双方各凭自力取到对面城楼上的那盏灯,灯于云梯之上,双方相争,得灯者为胜,一方滴落灯油,重赛!比赛中,点到即止,切忌死战!所有比赛皆一局分胜算!双方可有明白?”

“现在第一局,二位请选!攻城还是下棋?”欧丞相分手指着两个方位说。

临稷和宇天萧互看片刻,同时出手,原本静止的棋盘猛然飞至半空,临稷轻轻一笑,“棋局如战场,看来你和本王想的一样!”左手一伸,一黑子就夹与指尖,瞬间稳落棋盘。

宇天萧淡淡一笑,一伸手,一字也是临空落下。棋盘在在空中飞旋,却是如履平地。众人早已看傻,从不想下棋可以如此,就在他们发愣的瞬间,黑白棋子已是如水飞流,转眼之间已落下了好些子了,却是平分秋色看不出丝毫的优劣之势。而那个棋盘也是转的越来越快,有时甚至在半空行走,你来我往一般。看的人胆战心惊。

水之羽不由得紧紧抓住袖口,不是看棋而是紧张的看着宇天萧。临稷就是看到宇天萧神气不足才会以此下棋。她不清楚宇天萧棋艺如何,可临稷的棋艺却是登峰造极,而且这样下棋,拖得越久,对宇天萧越不利,而这正是临稷所想,如此好力,宇天萧怎么坚持到第三局?

可是水之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宇天萧脸色平静的紧盯棋盘,慢慢调整气息,托着整张棋盘。也感觉着临稷那方绵绵的浑厚的内力。如此下棋,耗内力不说,对心神更是一场绝顶的考验。他们是下在棋盘上,实际上却是控制着每一个棋子,他们的力气要相当是其次,要根据对方的力来适当调节自己的内力力度,要保证棋盘棋子不落,更要在棋盘和棋子的受力范围之内。而临稷以此下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棋盘临空飞旋,实际是与棋子相离,而观棋的人根本看不见,他不不止要下棋,更要防止临稷改棋,一子出错满盘皆输。纵使临稷移动了盘上棋子,他也无可奈何,因为没有人看的见。

时间过的飞快,整个空间却像是凝结了一般。所有人都沉寂无声,犹如看傻了一般。棋盘转的越来越快,他们早看不见棋况如何了,只是看着两个人神色越来越静默,下子越来越慢,所有人都知道棋况紧张,而且已经逼近生死边线了。

突然一只空旋的棋盘炸开,粉末四溅,声响巨大,所有人都被突然起来的声音吓的不轻,但更加惊异的发现,所有的棋子居然都纹丝不动,像是被一张巨大的网托着,依旧横在两人之间。所有人都惊叹不已,很多人更是完全不理解这棋是怎么回事,他们又是怎么分散出那么多的力控制那么多的棋子?

一炷香早已经燃尽了,无人去填,所有的人都像是被定格了一样,一动不动的看着那张旷世的棋局。太阳慢慢偏西了,水之羽终于承受不了的一晃,不论怎么努力还是倒在了地上。这已经是她所能坚持的底线了。她没想过这盘棋会下这么久。但她感觉的到,宇天萧的气息乱了,她也听见了。她或许当初就不该和他一起回来,一夜的奔波还要让他调息来减轻马上奔波给她带来的不适。这样耗下去,宇天萧恐怕不止会输,还会伤的不轻。

就在水之羽倒地的瞬间,一直静在半空的棋局像是炸开了一样,瞬间噼噼啪啪,浓烟四起,在所有人再次看向中场的时候,棋子早已尽数灰烬。大家面面相觑,完全不知结果如何,又该如何论断。

临稷脸色冰冷如常,完全看不出喜怒,静静的看着宇天萧却是一句话也没说。而宇天萧也神色泰然,却更不像是赢了的样子。大家更是摸不着头脑,过了良久欧丞相才站出来,清着嗓音,“第一局已经结束,结果,呃,结果是#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宇天萧轻轻拱手,“你赢了!”

临稷只是眼睛微微一扫,还是看不出喜怒。

“结果是上邪王爷获胜!”欧丞相马上叫道,已经大舒了一口气。这样连结果都要人家告诉的裁判应该只有他吧。想他堂堂一国丞相,居然如此出糗,真是汗颜。

宇天萧不等答案宣布就转身在别人去扶水之羽之前,将水之羽抱起来,身形微微恍惚。脸色却平静极了。

可是水之羽却越发担心,也顾不得自己了,按着宇天萧的手臂轻声问,“你没事吧?”

临稷冷冷的看着宇天萧的背影,看着宇天萧手臂上只露出来的一只玉手,眼神更是冷的刺骨,连背对着他的宇天萧都感觉到丝丝的凉意。他知道那是谁!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行过之处一片冰凉。宇天萧,你果真很大胆!

看着临稷旁若无人的离开,欧丞相马上看向临宇,临宇却是神色泰然,轻轻点头示意,欧丞相马上领意,朗声宣布,“今时已晚,明日午时再战!”

临宇看着和宇天萧一起离去的两个人,再看看已经走的没影的临稷,几不可见的摇头。稷真的遇到天敌了。其实,他是真的希望他能幸福。不管临稷的势力发展的有多强大,不管他是有多么冰冷狠绝的不可一世,在他眼里,心里,他都是还是十几年前那个孤漠淡然接受所有凌辱和淡然平静接受母妃去世的惺弟!每每和临稷相比,他都觉得自己是幸福的。临稷的冷,临稷的狠不是天生的,他从小就异于常人的孤漠淡然理智也不是天生异禀,而是没有选择。在皇宫里就是如此,没有权势的后盾,就只能卑微的像个奴隶。而且临稷从不迎合人,所以一点也不讨人喜欢。只是对他的时候才会说上一两句心里话。他至今还记得,在他八岁的时候,他再又一次经受已经贵为太子的临然羞辱之后,脸色平静,眼神冰冷狠绝的对他说,“临宇,我要让你做皇帝!”他的样子至今让他心惊,或许永远没有人会想到这样一句话会是出自一个八岁的孩子之口。可是在那一刻他就知道了,八岁的临稷早已不是个孩子。而他真的做到了,夺权之路,走的一点都不容易,而他基本上什么也没做,只是一次又一次的为临稷的谋略喝彩,也为他的很绝惊心。他眼神的冰冷和狠绝就是在那一天开始,一直延续到现在。

他知道他是真心爱上了一个人,他为他高兴。可是他爱错了人!她是值得去爱,可是爱不是可以争夺的,她,他也想守护。但对她的追逐里,从一开始就没有他介入的余地。他不想临稷不幸福,却也不想她伤心,所以,他为难之后的决策只有一个,给他们战场,不会帮他,也不会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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