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寻帝后
没有想到,炎尧转头瞪着涵汐,目光凛冽冰:“王叔?他有把我当侄子吗?如果有的话,他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吗?都说朋友妻不可欺,他竟然连侄子的妻子都不放过!如此违背伦理之人,人人得而诛之!”
此刻,涵汐才看出来,炎尧心中的恨意有多深!他不会责怪自己,但是慕容轩,看来真的有心要置他于死地了。
涵汐担心殇拓苍冲动下会露出自己的身份,暗暗思忖了下,在看到站在他们旁边一名侍卫腰间的佩剑后,计上心来,迅捷地身手抽出那把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就对炎尧喊道:“你快叫他们住手!”
炎尧大惊,眼里更多的是心痛,忍着一股怨恨看了看殇拓苍,最后才转向涵汐:“你真的爱他?”
一抹沉痛,在炎尧眼底隐隐作现。
涵汐最后含泪地点了点头:“是的,我爱他!”
“都住手!”炎尧抬手往空中一叫,打斗声顿时就戛然而止。
“如果今天换做是我有危险,你也会不顾一切去救我?”
炎尧的每一字一句,都像烙红的铁烫在涵汐的心口上,痛得她竟不敢直视他眼里的沉痛。
“我明白了!”炎尧咬着唇说了四个字后,抬头望着天空,努力地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逼回去后,才又低下头道,“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
说罢,就缓缓地上前,抬手去接过涵汐手里的剑,眼里的隐痛,顿时就刺痛了涵汐的双目。
就在大伙儿以为事情快要结束时,突然看到半空中闪过一道金属的光芒,随即就又听到涵汐大喊:“不要……”
那把剑,在离炎尧心口一寸处停止了往下的动作,在众人惊出了一身冷汗后,才看到殇拓苍不知何时来到了炎尧身旁,抓住了剑身。
稍稍一用力,殇拓苍的血就顺着剑身,缓缓地往下流,染红了地上的泥土。
涵汐见状,慌地奔上去,扯过怀里的手绢,就要去包扎殇拓苍的伤口,却被他另一只手阻止了。
抢过炎尧手里的剑后,不顾他眼里的惊讶,自顾自说道:“你如果是想用这种自绝的方式来换回女孩子的心,那是最最愚蠢的做法,只有三岁孝子才会用!”
炎尧闻言,眼底闪过一抹羞愧之色,低下了头去,默声道:“我不是想要挽回汐儿的心,我知道,她的心自始至终都只有你;我是……没有汐儿,我真不知道人生还会有什么意义。”
这半年多以来,他过着的几乎就是行尸走肉的生活,每日上朝、下朝,朝堂上讲什么,他不知道;朝堂下父皇母后如何教训他,他也听不进去。
皇宫里,没有了汐儿的倩影,没有了嫣儿的欢声,没有了如霜的拌嘴,没有了母后的疼爱,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了。
自母后被削了权后,已经有半年多没有出过房门了,也就没有人会过问他过得好不好。
皇祖母仙去后,连唯一关心他的人都没有了。
他真不知道自己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以前还一直抱着期待,只要一想到汐儿还有可能会回到他身边,就觉得什么困难都不在话下,一切磨难都会过去。
然而现在,汐儿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他,她是不可能再回到他身边了。
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觉得死能解决问题?还是你觉得死了就不用再承受痛苦,就解脱了?”在没有得到炎尧正面回答后,殇拓苍又继续说道,“我没有想到慕容家的子孙会那么懦弱,连生的勇气都没有,简直就是一个胆小无能的缩头乌龟!”
旁边有侍卫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赶忙捂住。
涵汐一瞬不瞬地望着炎尧,见他眼神从刚刚的黯然变得犀利起来,意识到殇拓苍正在使用激将法,也就没有打断他们。
“你胡说什么,谁是缩头乌龟!”炎尧半天才怒吼出来。
殇拓苍不怒反笑,唇角还勾起一抹嘲讽笑意:“连活着都没有勇气的人,不是比世上活着的每一个人更懦弱吗?我说你是缩头乌龟难道说错了?”
“你!”炎尧一时语塞,又不知该作何反驳,一张脸被气得紫黑一片,半天才吐出两个字,“荒谬!”
看来炎尧的求死之心已经消散了,殇拓苍也不想再与之交缠,便执了涵汐的手,越过炎尧走了过去。
炎尧想起什么似的,冲着殇拓苍的背影大喊:“我不会输给你的!汐儿是我的太子妃,她会回到我身边的!”
走了好长一段时间,涵汐这才捧起殇拓苍的手,往上面吹了吹气,顿时间,殇拓苍就感觉到一阵清凉舒爽,不到一眨眼的功夫,伤口就淡得只剩下一条隐隐约约的痕迹了。
“看来你们凤血人名不虚传啊。”殇拓苍不由得调侃道,连伤口都能轻而易举地愈合,他是做不到的,顶多让它立刻止血。
涵汐知道他还在生炎尧的醋,便安慰道:“好了,炎尧毕竟是慕容的侄子,你就看在慕容的份上,不要与他一般见识了。”
说罢,就轻轻地摇了摇他的手臂。涵汐向来不会对他撒娇,但是只要稍微地放软声音,殇拓苍都只有投降的份。
他一把搂过涵汐的肩膀,用下巴顶住她的头顶说道:“他刚才竟然当着我的面抱你,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他的汐儿只有他能抱,别的男人只有靠边的份!
正说话间,他们就来到了潇湘宫,听闻太监禀报说慕容麟就在潇湘宫,所以他们就直接过来了。涵汐也有事要问俪湘。
正殿里,一群歌姬在那翩翩起舞,淫词艳曲不绝于屡。
涵汐和殇拓苍阻止了太监禀报,就直接走了进去。
坐在上座的俪湘一脸娇羞地躺在慕容麟的怀里,喂他葡萄,而后者则是满脸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