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六章 第一次杀的人

贺兰云逸偏过头去看着陆安雅,脸上带着饶有兴趣的微笑,“哦?那我是谁?”

陆安雅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一步一步的向他靠了过去,一直走到贺兰云逸面前咫尺的地方才停下了脚步。她不顾旁人异样的眼神,伸手抚上了贺兰云逸的脸颊,不出意料,他那张俊美的脸上根本带着一张**。

贺兰云逸很配合的让她检查这自己的脸,嘴角依然带着饶有兴趣的笑意。因为两个人离的很近,陆安雅能看到他脸上的笑容还这几分得意。就好象再说,认识这么多年,你怎么今天才发现这个秘密?

“赫连彰!”陆安雅有些恼火的大吼了一声,与此同时她一把扯下了贺兰云逸脸上的**,一张带着懒散笑容的脸展现在众人的面前,正是赫连彰。

与赫连彰一贯的气定神闲不同,在场的其他人都震惊不已,月凌皇贵妃正傻傻的愣在了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赫连彰,怎么会是你?大皇兄呢?你把大皇兄怎么样了?”贺兰云欢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追问道。

赫连彰的眉头微微挑起,嘴角泛起一抹细微的笑意,“一直都是我。你从来就没有大皇兄,不,应该说你的大皇兄一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什么意思?难道说太子一直都是你扮的?”陆安雅也困惑了,她以为赫连彰只是为了今天来报仇,才假扮贺兰云逸的,“这怎么可能呢?我明明曾经看到过你们同时在一个地方出现过,那个时候你还帮太子治过病啊!”

赫连彰点头表示能理解陆安雅的困惑,然后他拍了拍手,从天凌帝龙床的后面发出了轰隆隆的响声,龙床的后面居然打开了一扇门,走出了一个跟贺兰云逸长的一模一样的人。那个人走到赫连彰的面前,单膝跪地,拱手道:“属下见过尊主!”

赫连彰示意他起身,然后向陆安雅道:“正如你所见的一样,两个人同时出现的时候,他是贺兰云逸,我是我。”

“这么说来,这六年来,宜心园中的贺兰云逸一直都是他假扮的?”贺兰云欢问道。

“没错!”赫连彰点头。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有什么目的?”一直没有开口的贺兰云天冷冷的质问道。素来因为陆安雅的关系,贺兰云天对赫连彰都很敌对。只是不管他有多么讨厌那个男人,也不能否认对方的实力。即使今天他是天凌王朝的主宰,即使今天赫连彰身陷皇宫,可是若不能了解所有的情况,贺兰云天也不敢掉以轻心。

赫连彰偏过脸来看着他,“为什么?呵呵!”他轻轻的笑着,然后转向月凌皇贵妃,走到她的跟前,“这就要问问她了!”

月凌皇贵妃看着尽在咫尺的年轻男子,真的以为自己是在梦中,她不由的伸出手去想要抚摸那张与记忆中几乎一模一样的脸,那张他朝思暮想了三十年的脸。

赫连彰嫌恶的避开了她的手,眉宇间浮现了淡淡的怒意,按奈着自己的怒火开口道:“看清楚了,我不是那个该死的男人!”

月凌皇贵妃一惊,怔怔的看着他,“你在说什么?飞扬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你闭嘴!”赫连彰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那个移情别恋,始乱终弃男人根本不配!在我看来,他确实该死!就算当年不死,今天我也会杀了他!”

“你……”月凌皇贵妃愣愣的看着对方,过了好一会儿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那你为什么要帮他报仇?”

她的话音刚落,就看到赫连彰的眼睛里闪过了一抹浓浓的悲伤,不过那种悲伤转瞬即逝,下一秒钟她所看到的还是那个嘴角带着微笑,眼神却冷到了极致的男子。

赫连彰嘴角的弧度化开了,不过整个人的周身却散发着前所未有的冷酷,他说:“谁说我是来为他报仇的?我是来为我母亲报仇的!”

听到这个答案,月凌皇贵妃真整个人僵在了原地,良久,她连忙向后退去,一边大喊着,“不是我,不是我。你娘她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她一步步的退着,赫连彰一步步的跟上去,“是,我知道不是你杀的!”

月凌皇贵妃一愣,旋即露出了一抹安心的笑意,“你知道,那就好!当时我赶过去的时候,你娘她已经死了。我想她是自杀的!”

“不,不是自杀!”赫连彰接道。

“不是吗?那是怎么回事啊?当年你还很小,你怎么会知道你娘她不是自杀的?”月凌皇贵妃有些心虚的询问着。

“因为她是我杀的!”赫连彰的语气一如平时一样有些懒撒,可是在一旁的几个人却都不约而同的听出了其中浓浓的悲伤。

没有人说话,都只是看着他。而月凌皇贵妃则又一次傻傻的愣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年轻的男子。

“十二岁的我第一次杀人,杀的是我的亲生母亲!因为我看到她的时候,她的眼睛瞎了,耳朵聋了,舌头被人割了,手脚被人砍了了。她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面,每天被灌下不同的毒药,让她受尽折磨却不让她死!”说到这里,赫连彰微微停顿了一下,接道:“十二年后她的亲生孩儿第一次去看她,可是她已经看不见,听不到,甚至感觉不出来了,因为她早被逼疯了。我看到她在铁笼子不停蠕动着,从喉咙里发出像野兽一般的悲鸣。她用头不停的撞着铁笼子,直到头上已经鲜血淋漓也不曾停下来了。我知道她不是想逃,她只是想死!所以我杀了她!因为我知道,她活着比死痛苦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于是我找一把很长的刀,狠狠的刺进了她的心窝,她连最后的叫喊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就断气了。然后我看着鲜血从她的心窝顺着刀口流到了我的手上,衣服上,沾满了我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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