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宗人府的大牢

那个女人,她不但跟赫连彰联手设计他,把他耍的团团转,竟然还那么狠毒要杀了婉儿。当时,他怎么会为了那样一个狠毒的女人而忘了去救婉儿?

他怎么会瞎了眼爱上那样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

说什么同时喜欢上他跟赫连彰两个人,其实根本就是在骗他,根本就是为了要取得他的信任,好帮赫连彰办事。

贺兰云天的脑海中,完全被这些想法充斥着,所以他没有空间再去思考,赫连彰为什么要警告谢婉霜,洛飞花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芙蓉又是在什么地方看到那样的一幕的。

当时的贺兰云天根本就无暇去想其他的事情,直到天凌帝下令将陆安雅关进大牢的时候,他依然什么都没有说。

之后他没有再过问这件事情,直接回府躲进了书房,开始工作。他必须要找一点事情来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不管那个女人曾对自己做的一切,还是那个女人即将要面对的一切,这些他都不愿意去想。

可是从回来到现在,他拿着公文,却一个字也看不下去。那些人指正陆安雅的话一遍遍的在他的耳边回荡着,逼着他想发疯,想直接杀了那个女人才能泄愤。

而偏偏那个女人被带下去的时候,最后看他的那个失望的眼神,在他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就好象,做错的不是她陆安雅,根本是贺兰云天一样。

可是如果她真的是无辜的,她为什么不辩解?连她自己面对那样的指证的时候,都无话可说。那他还能相信她吗?

那么多人的证词摆在那里,还有那么多他亲身经历过的事实,贺兰云天已经没有办法去判断了。所以他不想管了。这件事情就交给天凌帝去处理好了,他已经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文竹就是从回来开始,一直跪在他的书房门口,因为文竹知道现在能救陆安雅的就只有贺兰云天。如果贺兰云天不认为她骗了他,那么没有人都不能怪罪于她。

但是如果贺兰云天什么话也不说的,那么陆安雅即将要面对了的结局,想都不用想,一定是死。

她不但跟碧城有联系,还曾经差一点害死了贺兰云天跟谢婉霜,而且据说还在着巨大的阴谋。这些都足以让天凌帝置她于死地。

“王爷,王爷,奴婢求您救救小姐吧!”文竹在门外大声的喊着,“小姐她从来没有要害王爷啊!难道王爷忘了,上次奴婢在您的茶中下毒,是小姐故意打翻您的茶,救了您啊!如果她真的要害您的话,为什么还要救您?”

“王爷,您救小姐受伤休养的时候,小姐她每天都会亲手为您煲汤给您送来,即使太后明明下令,不许她接近您,她还是风雨无阻啊。小姐她说过,您救过她的命,她不可能看着有人害您视而不见。她连别人害您都不接受,她自己怎么可能会害您呢?王爷,小姐她真的是无辜的。您救救她吧,现在只有您能救她了。奴婢在这给您磕头了!”

说着门外便传进来咚咚咚的头撞在地上的声音。

贺兰云天靠坐在椅子上,双眼紧紧的闭着。

那个开心的下午,贺兰云天还历历在目,那个女人找接口打翻了他的茶,救他,却不愿意连累文竹受罚。明明那个时候,那个女人那么可爱,善良啊!

原来他受伤的时候,她不是没有去看过他,而是每天都去了,只是没有见到人而已。她还为她煲了烫,可是他却一次没有偿到过。

贺兰云天觉得好无助,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那么多事实摆在那里,由不得他不去相信,那个女人真的是赫连彰的人,而且他们两个还是那种关系。想到这些,贺兰云天觉得自己的心都痛的快麻木了。

可是为什么心里总有一个声音,总在不经意间闯出来,告诉他,那个女人是无辜的,她不是那么心肠狠毒的人,她明明就是那个善良到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丫头的命的女人啊。

“王爷,王爷,奴婢求您了!您去救救小姐吧。再不去怕就晚了!”文竹的声音因为哭的太久的关系变得嘶哑无力。

贺兰云天忽然一惊,他睁开眼睛看着沉风,“什么意思?什么叫晚了?”

见贺兰云天如此,沉风知道他已经动摇了,连忙接道:“王爷,宗人府的大牢不是人呆的地方。属下想……”

沉风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原本还坐在书桌后面贺兰云天已经夺门而出了。

沉风愣了一下,旋即不由的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这陆安雅还真的是很特别啊。自从她从出现之后,贺兰云天就变的跟以前大不相同了。

以前的贺兰云天什么时候,会像今天这样无力的坐在那里,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又怎么会在听到一句没有考证的话的时候,身体比大脑更快的做出反应呢?

沉风也跟着出去,只见一只跪在门口的文竹,一脸错愕的样子,好像还没有从贺兰云天突然夺门而出的惊讶中回过神来。

看着她浑身都是伤,额头上因为磕头磕的太重而肿了很大的一块,脸颊上沾满了泪水。沉风轻轻叹息了一声,道:“你先回去吧!有消息我会告诉你。”

“可是……”文竹还是不放心,她哀求的看着沉风。

“回去吧!王爷现在去宗人府了。你放心好了。”沉风丢下这句话,自己也追着贺兰云天去了。

另一边的宗人府的大牢中,陆安雅被人用很粗的铁链子吊在半空中,在她面前有两个侍卫用蘸着盐水的鞭子狠狠的在往她很上抽打着。

“啊……”

刺骨的疼痛感,让陆安雅不由自主的叫喊出声来。有好几次她都快痛晕过去了。可是每到那种时候,他们就会用一盆冰冷的水浇到她的头上,让她被迫清醒过来,继续承受着那种难以言语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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