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苦不能苦犯人

“哼,兄弟莫怕,我们这么多人,还怕这三人不成?”

此时,里里外外已经围了一层不怕死的人,秦女英本是想撒些石灰粉,可现在便是插翅也难飞……

“乖乖放行,否则……休怪爷无情……”秦女英兀自痞气十足的笑着,只觉怀中的绿袖身子愈来愈软,似是快要撑不住她……

“哼,休想!先问问爷们儿手上这把刀……”

“辰儿,此事可以从长计议……”萧翊扯了扯秦女英的衣袖,示意此处不宜久留,毕竟此乃京都最奢华的酒楼,官宦甚多,只怕此事大肆宣扬……更怕此事难以平息……

秦女英颇有些恼怒,何时萧翊竟如此畏首畏尾,却还是道:“不如,爷与你走一趟,也省去了你的血光之灾。”

官差终究是贪生怕死之徒,便是上不得战场,还不舍得脱官服……“兄弟们,带走……”未审讯,先关押,秦女英无奈一身男装,性格比男人还野,于是被狱卒毫无疑问的关押在男狱……

牢狱之中,阴气深重,还有一股腐臭的味道甚是呛鼻子,萧翊忍不住捂住口鼻……

“新来的?”那声音满是挑衅,带但着一股浑厚附有磁性。

秦女英环视着号子中,数了数,竟在这小屋中关了八个人……算上自己二人,便是十人……

“怎么,萧翊……你止国国土小到如此缺乏么……不知道再苦不能苦犯人……”

萧翊蹙眉不愿说话,只觉那味道令人作呕,秦女英的适应能力,超过了凡人……

她看向说话的男子,昏暗之下也看不清长相……“是不是新来的,看不出来么?”

那男子竟也不气,昏暗的牢房中,他动了动身子,从小小的窗口映射出来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一刹那的窒息,仅是惊鸿一瞥,却犹如在那一刻所有都是背景,唯有那张让天地失色的颜……

“管你是黑道白道,初来这号子里的,都是这般的傲气……”那男子砸吧砸吧嘴,看了看秦女英与萧翊……

“你们两个,一看就是富家子弟,就算杀了人,想必也不会呆多久……无趣无趣……”

“怎么……你这么说,难不成是秋后问斩?”秦女英抱着臂膀,斜靠在粗大的木头桩上,不禁暗笑……用缩骨功只消片刻,便可以出去……

“这里,都是明日午时三刻一同斩首的人,你们想必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什么!”萧翊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若当真如他们所说还好,只是走过场,可谁知当朝止国君主被关在了自家牢房里……

“怎么……你这娇贵的少爷身子,便连半刻也呆不住么?”那男子依旧靠在墙上,声音带着慵懒。

“萧翊……我去看看小袖子……顺便带你出去。”秦女英说了声,环视四周,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从那些粗壮的木桩中间夹空钻了出去……

萧翊暗自叹息,没有学习中原的武功……

“呵……这小丫头好身手……”那声音没有丝毫压制,在这静谧的牢房中显得格外震耳。

“小丫头?……阁下好眼力。”萧翊却并未在意他的说话声响,看着秦女英去的背影出神……

“她没有喉结,且……呵呵……”余下的九人中中,除了萧翊神态自若,只有那说话的男子面色如常,其余的人都是面如土色,等待着去阎王殿报道。

“阁下是因为什么,遭了这牢狱之灾?”

“灭门……我率人……杀了二百零三人,我竟然也会失手……”

“哦?谁家那么倒霉……”

“呵,一个狗官……”

“李鸿忠?”

“你怎么知道?”那话语终于不再平淡如水,带着些诧异。

萧翊暗叹,却仍是道:“此案轰动京都,谁人不晓?”

男子却放声大笑:“哈哈,没想到我这狗官,死后还众所周知……”

萧翊眉微蹙,却说这边秦女英杀了个狱卒,对着一大串的钥匙束手无策。

又是这样,没问明白就把人杀了……

正在她愁眉不展之际,忽而听见那大笑的声音,一时不禁毛骨悚然。

“小丫头,拿到钥匙的话就扔过来……”那声音不知压制,让整间牢狱都沸腾。

“钥匙给我……钥匙给我……”

秦女英听闻急匆匆赶来的脚步,定是狱卒无疑,将那断气的狱卒呈睡倒装趴在桌子上,自己沿着四周凹凸不平的石墙,躲到房梁上……

“都叫什么叫,叫什么叫!”其中一肥头大耳的狱卒,手拿铁铐,敲击着那木头庄子,怒道:“一个个都活的不耐烦了!”

声音被平息下去,只留下一声声的不屑,那肥狱卒恼羞成怒,踹了踹的牢门,却发觉睡倒在破烂木头桌子上的狱卒。

“老三,老三!”不闻声响,蓦地发现地上一滩血迹。

一惊,迅速上前要扶起那叫老三的狱卒看个究竟,秦女英见事情败露,迅速跳下房梁,出手干净利落,倏地将二人对准二人的脖颈,化掌为刃,一掌毙命……

“大侠啊……”牢房待又要沸腾,秦女英慌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拿起钥匙走向萧翊所在的牢房。

“小丫头真是能干。”那大汉终于动了动,扶着墙起身,看得出腿脚并不灵便,走向牢门口。

“你叫谁小丫头……爷可是……”

她尚未说完话,便觉手中一空,那串钥匙不知何时竟到了男子的手中。

“小丫头,终究是小丫头。”那话中带着淡淡的讥笑,却让秦女英莫名的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