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要对我负责!
秦女英浑浑噩噩间听得何陵麾这么一叫,迷茫的睁开惺忪睡眼,慵懒得样子似是午睡的猫儿一般。
醒来却见何陵麾傻愣愣的瞧着床上雪白帕子上的殷红,陡然生出的痛,她强笑道:“昨晚四爷玩的可好?”边说边收起了那作秀的帕子。
于是,何陵麾的脸便生出了两团可疑的红晕,沉默了几秒钟后就是他突然间说出的话,令秦女英刚刚打算润喉的茶喷出了好几米。“贱人,你要对我负责!”
“噗……”秦女英看着无辜被害的刚刚进门的小宫女,讪讪一笑,道:“爷要是不负责呢?”
何陵麾眉头蹙了一阵,随即怒道:“你要是对我不负责,毁了我的清白,我就死给你看!”
那模样,活脱脱的一个怨妇,秦女英为之一笑,道:“四爷说笑了不是,既然都结为夫妇,还谈个屁负责……”
何陵麾随后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房外阳光大好,他道:“现在几更天了?”
秦女英再次害死无辜小宫女,第二口茶成功喷出。“噗……”汗颜道:“四爷,可以传午膳了……”房外太阳都快西下,何陵麾难道看不出来?
秦女英狐疑的看着何陵麾,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怎么睡了这么久!”四美人儿满脸痛不欲生的表情,惹得秦女英大笑不止。
“今日父皇吩咐不必不用上早朝,新婚嘛,新婚嘛。”秦女英拍了拍兀自不醒成痴呆状态的何陵麾,暗想昨晚的迷药下得多了些。
“四皇子!”门被一慌慌张张的太监撞开,跌跌撞撞的冲进来。
何陵麾迅速将床边的外衫扔在秦女英身上,遮住一片美好春光。
“成何体统9要不要你这狗奴才的脑袋!”他登上靴子,走到颤颤巍巍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身前,不苟言笑的样子,便是连那妖孽的模样都削去了几分,颇有些王者之风。
“奴才……奴才该死……”那小太监气喘吁吁的接近匍匐在地,偶然的一个抬眸,本是喘着粗气却忽然屏息,有些苍白的脸蓦地红了,双颊胀得通红,半晌两道殷红……
何陵麾一脸疑惑,看向小太监看着的方向,半晌,两道殷红……
秦女英雪肩全露,酥胸半敞,眼神颇有些迷离,半跪在床边,楚腰纤细。
发觉四道灼热的目光正在看着自己,疑惑的转过头去,丝毫没有注意自己有多撩人,微微一勾唇角,道:“好看么?”
那痴傻的小太监恍恍惚惚间点了点头,何陵麾慌乱的放下床帐,外加一句:“不换好衣服,不要出来!”
秦女英娇笑不止,惹得何陵麾面红耳赤。
“四、四皇子,奴才,奴才着实该死。”那小太监连连叩头,活像只下锅的螃蟹,随后急道:“皇上急招四皇子与四皇妃入宫。”
何陵麾冷冷道:“知道了,来人,拖出去斩了。”
那小太监吓得魂不附体,额头沾满了血渍,何陵麾冷眼以对,道:“宫中的规矩,相必小公公比孤清楚。”
小太监顾不上许多,只接上前抱孜陵麾的腿,哭诉道:“四皇子,四殿下,放奴才一条生路吧,奴才再也不敢了……”
何陵麾厌恶的蹙眉,猛地一抬腿,小太监瘦弱的身子飞了出去,径直撞在墙上,只觉嗓中甜腥,吐出一口血箭来。
秦女英欲言又止,为何那一刻何陵麾眼中的冷漠,她想起的是何秋戮手执寒剑时眸中闪过的凛冽,像极了……阿修罗……
不论怎样,到底是兄弟,那种冷冽,是深入骨髓无法磨灭的。
小太监被随后而来的两名侍卫拖走,何陵麾遣走所有的人,床帐被挑开,秦女英兀自愣神。
下颚被何陵麾猛然间扣住,颇有些疼痛,她微一蹙眉,对上何陵麾疼惜的眸子,不动声色,何陵麾轻柔的将她的一绺碎发别置耳后。
扣住她下颚的手却并未放轻力道,又往上抬了抬,迫使秦女英不得不注视着自己,他语气温柔得快要滴出水来:“辰,听着,以后哪个人要是看了你,孤便让他以命相偿。”
那种霸道却又温柔,让她脑中想起的却又是别的男人,萧翊,她承认,自从萧翊走后,每日的思念便成了必修课一般,那种苦涩又甜蜜,她不知是因何……
“贱人!”那声娇嗔,她回到了现实,唇刹那间被封住,他温润的侧脸尽显眼前,吸允,撕磨,霸道的含住她软嫩的唇瓣,逗弄着她的丁香小舌……
缓缓移开,她娇喘着,骂道:“你爷爷的,刚才那个是太监……”
“他曾经是男人。”何陵麾笑得分外狡黠,满腔都是甜丝丝的气息,看着秦女英微有些肿起的红唇,笑意更深。
“还是快点见驾吧,免得你老爹等急了……”秦女英别过头去,她早应该淡漠,为何还会被触碰到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皇宫深苑,江湖之处,谈什么人情冷暖,每个人都只过着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的生活罢了。
“贱人,那个要叫父皇……”
“叫什么?”
“父皇!”
“哎。”
“丫的,不许应声,占我便宜……”
二人匆匆穿好衣物,秦女英依旧一袭白衣,一簪束发,男女难辨。
身后跟随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冰雪初融,有些泥泞,何陵麾又一次亲手将大氅系在秦女英肩上,道:“每次都这么不爱惜身子。”
秦女英微微一笑,故作轻松道:“让下人看了笑话,又不是什么老夫老妻,装什么浓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