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绞的心
浑浑噩噩,不知何时,她终于睁开了眼。
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发觉何陵麾并不在屋中,轻叹一口气。
这时,屏风后面却忽然冒出何陵麾的声音:“辰,你补完眠了?已经到了卯时,和我一起去早朝吧。”
“卯时?”灵光一闪,她不如以后就申时睡觉,卯时应该会睡到自然醒……
看着一身朝服,神采奕奕的何陵麾,衣冠整齐,可还是掩饰不住的妖孽,桃花眼噙着笑意,道:“辰,走吧。”
“唔,我穿这身……”她酥胸半露,雪肩被撕碎的亵衣抛弃,一片大好春光尽露无疑……
“哇N陵麾!鼻血,鼻血……”手忙脚乱的塞孜陵麾杏流血的鼻子。
她捧腹大笑,道:“哈哈,何陵麾,你要是不给爷件衣服,爷出去陪你逛一圈,怕被血淹死。”
他面红耳赤的叫来丫鬟,送上一套白衣。
“贱人,你快点!”
“哇呀,你在叫我贱人我就叫你淫-妇……”她不安分的说着,走到屏风后,亵衣紧黏着昨日流血的伤口,她忍痛撕下去,紧咬着唇没有发出声响。
换上白衣,袖口精致的绣上了游龙,她一怔,却不动声色。
刚出门,就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刺骨的冷风似乎要将她穿透,忙有随从送上披风,何陵麾结果亲手系上,嗔怪道:“怎么自己这么不小心?不知道出门要多穿点?”
她很想说,明明是你只给了我件单薄的衣服啊。
却还是笑道:“聒噪!四爷,你怎么婆婆妈妈的。”
见何陵麾还想说什么,她赶忙转过身子赶路,为何皇宫之中不让骑马,难道怕马把皇帝老子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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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殿内的第一排,发觉何秋戮、何雪痕都在,只是微微额首,与何秋戮四目相对,他笑得那般自然,微微点头,道了声:“弟妹,早啊。”
何雪痕微微一怔,道:“弟妹?!”
他笑得那般刺眼,道:“大哥不知,秦女英下月与三弟便成亲了,这时叫虽然早了点。”
周围人听闻,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却纷纷上来道喜,一张张笑脸,一张张面具。恭维之话、祝贺之话不断入耳,她却连强颜欢笑都做不到。
为何,心在这一刻,痛得犹如刀绞,想事硬生生的将她与什么东西分离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