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重点人物

暗暗的卧室里,绯然一晚上都没睡着。眼里是墨君皓的影子,耳旁是墨君皓的声音,让她想的都是他。

他向她道歉了,看上去像王般的人物向自己道歉,虽然她不知道是为何道歉,但能够感觉到,他是真诚的。

在他房间里时,被他抱着时,她有那么一刻是心悸的,她也需要一个男人保护,所以也很渴望他的怀抱,而且这个怀抱让她感觉内心饱满充实。

也许他们可以再在一起的,是吗?她问着自己内心。

她就那样呈大字状,躺在自己床上,两眼直直看着天花板,持续着这个动作,小脑袋里想了好久,好久,直到窗外的暗灰色变为了阳光的金黄色,她居然才合上眼。

今天礼拜六,她休息!

合上眼后,她睡得很沉。。。很沉。。。没发现,床边,始终有双眼睛盯着她,用灼灼的目光凝视着她。

过了好久。

也许已经是中午了。

‘乒乒乓乓’

卧室外传来了玻璃器皿敲击的声音。

绯然皱眉,缓缓睁开了眼。

迷迷糊糊的,下床走出了卧室,口好渴,想拿杯水喝。

“陈妈?你回来了?”

她揉着太阳穴说道。

走进了厨房。

抬眸,模糊的眼里看到一个高高的,笔挺的,陌生的男性背影!

嗬————

小偷?

绯然眼眸瞪大,登时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你是谁?”

就在瞬间,是的,瞬间,没等她能够拿起可以保卫自己的物品。

那男人转身,随着他的转身,一阵迷香飘到她的鼻腔里,好快,绯然没能看到面前男人的具体五官,只见到男人嘴角上扬,轻笑一声,但让她在昏迷前,心脏针刺般的疼痛,然后意识全无,啪的晕倒,倒在了男人迎接她的手臂上。

“宝贝,我们又见面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只是浅浅的笑,却弥漫着深深的危险气息。

一只手轻轻覆上她的额角,下滑移到嘴唇,抚弄柔软的嘴唇后,低头,他的唇接近绯然,在她唇上轻轻一啄,甜,还是那时的味道,他喜欢的!

接着,将她整个人掀起,扛在了肩膀上。

房间大门,咔的一声打开,又是咔的一声关上,当它完全合拢,这个公寓里是死般的沉静,沉静的让人心惊胆颤,空气都不愿进入这般的死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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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的员工,他们都觉得奇怪,为何和川公司会被他们老大墨君皓整的这么惨?但只要老大发话,他们就得心甘情愿办事,谁叫墨君皓最近的情绪好多了呢,他们也越是卖命了。

只有墨君皓自己心里有数,他不搞得川田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就算对他客气了。

办完了心头的事,他才稍作休息,只要是休息的时间,他都会想到绯然,于是拿起电话,她的号码他早就牢记,只是现在,他没有见到她,就觉得思念不已,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嘟——————”

“嘟——————”

电话那头一直是长音,虽然通了,但一直无人接听。

而公寓里,卧室的床柜上,手机一直在震动,没有人接听,只是在不停的震动,等待着女主人来接听,可是每次响起,都是落空,此刻反而显得有些恐怖。

挂上电话,墨君皓不悦,决定驾车回去一趟,他知道她今天休息,不用上班,也很想见到她。

拿着车钥匙,他出了公司。

刚走到楼下停车场,碰到了没有想过的人,顿时让他浑身的肌肉与血管紧绷。

是墨彦!

墨彦一身黑色装扮,高大挺拔的身躯此刻像是混黑道的老大,他抽出一根烟,用有着一圈深黑疤痕的手点燃烟,轻松的脚步走到有些僵直的墨君皓身边。

他的眼神很邪恶,比一年前的时候更加的邪恶,并且看上去更疯狂了。

墨君皓握紧拳头,但表情还是一如往常冷静。

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里会看到墨彦,自从一年前他被神秘人从警局保释后,他就再也没见过他,墨彦的公司,他的名字消失了,他恨着他,找到了昕儿,也许恨意会减弱,但没想到如今再次看到墨彦,那张毫无兄弟情谊的脸,他还是会恨。

并且,他意识到了不好的预感。第一想到的,就是绯然。

墨彦吐了口烟。

“哥,别装冷静!”他冷言说道,“你明明就想揍我的!”瞄了眼墨君皓的绷紧的拳头。

“……你还配叫我哥吗?”两双黑眸对视,墨君皓的眼里满是冷寒的因子。

扔下了烟蒂,墨彦走近墨君皓身前。

“你永远都是我哥,但从妈走后,我们走的路不同,彼此只会伤害,就看我们谁……会是最后的赢家!”墨彦勾唇浅笑,笑的很阴森。

忽然,有凉意从心底升起,墨君皓眯起眼,没错,他们兄弟之间一直都为断过的比赛,除非其中一个人永远的消失,那么墨姓才会得到安宁。

只是,他从来都不想将昕儿或是绯然扯到他们的漩涡里,但……似乎不行……

“你又做了什么?”墨君皓聪明的问道,既然墨彦来了,就不会只是跟他说两句话那么简单。

“哥,如果你是狐狸,还有个人更狐狸!”

墨彦露出白齿,笑容扩大,黑眸里映射出了两三个人影。

墨君皓急忙要转头,但却迟了。

嘭!

后颈被谁狠狠的砍去,即使墨君皓再健硕也抵挡不了如钢铁般的突袭,他昏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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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绯然从快爆炸的意识中醒来时,她感觉身上凉凉的,周围是潮湿阴冷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抬起手要揉揉脑袋时,却发现自己的手被铁链给锁了起来。一抬手,一抬脚就可以听到铁链发出了刺耳响声,在空间中回响。

天,怎么会被铁链锁住?

她瞪大眸子,这才看清四周。

是个昏暗的房间,很大,很空,四面墙上,只有一面墙上有个窗户,射进来微量的光线,而周围没有多少东西,只是自己身下的床,摆放在这个空间的中央。

再看一眼自己身上。

OMG,她的衣服呢,为什么只有一层薄薄透明的蕾丝吊带裙在身上,而里面居然什么也没有。

天,登时她浑身鸡皮疙瘩,一种恐惧从心底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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