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重

失失刚下车就有两个软乎乎的体温贴近自己,她一个激灵,拥住小初小亦,“你们去哪里了?妈咪都快吓死了!”

“妈咪,呜呜……”

“不哭不哭,告诉妈咪有没有哪里受伤了?”失失捧起两个软软的小脸左右细瞧,不放心的垒起他们的袖子看个遍,直到没有发现一处淤青才罢休。

小初小亦摇摇头,疑惑的问道,“妈咪,爹地呢?怎么没有来?”

“他……他去忙公事了,你看,弦璃公司不是出了事情嘛?”失失微笑着搂了搂他们的肩,宠溺的点点他们的额头。

他们半信半疑的点点头,也许事情并非是这么单纯的不来。

将他们安慰进屋后,失失坚定的抿着唇,眼里有稍稍一抹的害怕。“黑亦,先帮我照顾一下他们,我要去找弦璃!”

“嗯,去吧。”黑亦鼓励的笑道,希望不要再发生什么事端了……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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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不停蹄的下了计程车,脚步停在了一座典雅端丽的欧式风格住宅面前。

大大的尖锐钢铁门拦仿佛监狱里一堵密不通风的贴墙,隔绝着所有。

不会的!弦璃,告诉我你不会的,让我相信你好不好?

失失深吸一口气,按了墙门上的按铃,焦急的多按了几下。

“请问小姐来宅院有什么事情吗?”略显年老的管家走出来,恭恭敬敬的问道。

“先生,我想贵府上的一位客人,可以让我进去吗?”失失礼貌的笑着回答,不紧不慢,没有了刚才的匆忙。

也许是家族自小的自身反应,失失便会优雅从容的面对,挂上假假的笑容。

“对不起,小姐,请回吧,今天老爷谁也不接客。”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见到那个人!先生,求你了!我真的需要!”失失低声下气的恳求,却换来不含怜惜的回绝。

拼了!

“弦璃!你出来见我好不好?你出来呀!”她不顾形象的对偌大的宅院嘶吼。弦璃……

不顾阻拦的管家,失失的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几乎是拼尽全力想闯进豪宅。

“小姐,请回吧!”

“不要……不要!弦璃他没回来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滑落,她觉得自己简直是可笑到了极点!

最后的一丝希望却支撑着她从绝望站立起来,只为他的一句话,‘等我回来’!

外面的嘈杂使弦璃和夕晓月的父亲一同出来,他的表情甚是不耐烦。

“失失,你怎么来了?”弦璃有些惊愕的显露对上夕晓月父亲的目光时,变的面无表情。淡淡的问,“有什么事情?”

失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笑着拉住他的手,“弦璃,我们回家好不好?”

“回家?呵,最失失小姐,我们就说再见吧。”弦璃的眼神带着犹豫不决,却狠心的硬下口气,不含任何温度。

失失,原谅我,等我点时间,只是现在还不能……

“为什么?为什么要说再见?”她像被定住了,空洞的呵呵笑着,“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因为,我厌了,烦了,请你自重。”仿佛在跟别人谈天气的随意语气,他的眉微微皱起,嘴角却挂着邪魅的笑,笑的无情冷绝。

自重?她突然很想发声,放肆大笑。自己不够自重吗?弦璃,你做的真好笑。像戏一样,她只能说在那抽礼上的戏,可演的真逼真!想起来了?骗我呢!

原来她在他的心里从头至尾是这么随意的女人!

她掩饰掉绝望的笑容,最后的最后,重新再问了一次,“告诉我!弦璃,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所以不要再纠缠不放了好吗?”

好了,她终于该死心了……

失失扬起最真挚的笑容,浅笑着的说道,“祝你们幸福。”

自己是个大好人,到绝望,撕心裂肺时都可以疯狂的笑着祝别人幸福,自己真的是彻底崩溃了!

“最小姐,我想我的女婿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也是个明理人,假话真话你还分不清楚吗?来人,送客。”

夕晓月的父亲冷冷的下了逐客令,毫不留情的。

“弦璃——!告诉我为什么?!我不甘心,别让我恨你!”

胸口,好疼……疼的连呼吸都不再循环流畅。

闭上双眼,回想弦璃冷漠的表情,决情的语言,失失知道这次他们再也不能回头了……

一直想他想到哭,坏笑,甜言蜜语,承诺,都在这一句再见化为泡影。

而她却死心踏地地沦陷在你制造的假象中,一次次的点头,一次次的感动。

她绝对不会放弃的,绝对!

最失失,现在,未来,都将是这样的女人!

几句话不会再打败她了,她会用自己的行动去诠释的!

-

失魂落魄的失失没有肢体感觉的回到弦璃的住宅。

黑亦刚想问些什么,却被她无助的眼神制止了,“你先回房睡觉吧。”

哥没有回来,这件事就不简单了。小初小亦被绑架之后却自己回来了,那就说明别人是别有目的,而哥在这时不在,契机是不是太凑巧了……?

她感激的走上楼,倒头就是趴倒在床榻上,只希望,自己还能振作起来。梦什么的,太不现实了!

辗转反侧,决定去冲个凉水澡,冰瑟瑟的冷彻骨的植入,她没有丝毫感觉。裹着浴巾出来,不安稳的闭眼睡觉。

头晕沉沉的,全身发热的难受。失失用手背贴着额头,滚烫滚烫的高温。发烧了……

简单的吃了退烧药,穿好衣服后围起围裙,开始忙活。

叮——

“谁啊?”这么一大早的来?解下围裙,擦拭了湿漉漉的小手,扭开门把。

“弦璃?!你来了?昨天你是骗我的对吧?”失失欣喜的环住他的腰部。

“你可能是误会了。”

冷若冰霜的语气一点点钻入耳膜,失失一怔,淡淡笑起来,“那是什么事?”

“只是想请你们离开我的住宅的。”

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这样冷酷绝情?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孽才惹得他咄咄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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