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炎长鞭挥君王
次日一早
“城主,不好了,不好了!”
雪流年正在睡梦中的时候,忽然被江南的声音惊醒。
“城主,你怎么还在睡?外面都出事了!”江南看到雪流年睁开眼睛,大呼小叫道。
雪流年倒没听到江南都说了些什么,而是快速的看向身旁,庄司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9好,要不然被人看到就糟了。
“怎么了?”她掀被下床,倒了一杯茶。
“今天天还没亮,太子派了很多的弓箭手就守在你的营帐外,我和袁修当时快……”
“啪!”江南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一声杯子摔碎的声音。只见城主霎时间脸色煞白一片。
“结果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穿盔甲的男人……”
“他人呢?”
雪流年厉声打断江南的话,声音失去了往常的冷静,不行她要镇定!一定要镇定,不能慌!
“被太子带到他的营帐了!”江南嘟着嘴,那个男子听说是晋国皇帝!天啊!晋国皇帝在城主的营帐里呆了一夜,他既然有本事来到这里,即使知道被太子围攻,放手一搏也可以啊?他曾经听说晋国皇帝武功盖世,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打都没打就直接放弃,还真是奇怪。
江南又哪里知道,庄司澈在天亮前一刻,动身离开时,就已经觉察到外面不对劲,他之所以打都没打,完全是怕里面的女人被外面的刀剑声吵醒,到时候仓惶奔出来,会伤了她。
他说过,以前他没有保护好她,可是并不代表以后就会让她受到伤害!
“城主,你和晋国…。。”江南自言自语的抬头看向城主,竟然发现营帐内根本就没有城主的踪影,看向外面,城主狂奔的身影已经汇成了一个小点,连忙追了出去。
“城主,等等我啊!”
燕国太子的营帐内。
庄司澈被绑在一个木架上,盔甲被弃之一旁,身上早已是鞭痕累累,衣衫上更是被凶狠的长鞭打得残破,甚至血肉翻飞,看起来好不触目惊心。
“啪!”又是一记长鞭毫不留情的甩在他的身上,他闷哼一声,但却咬紧牙关,硬是没有发出声音来。
“想不到我们的无情帝王也有这一天啊!”燕沐炎握着长鞭,讽刺的笑道:“怎么样?鞭子的滋味好受吗?”
庄司澈冷笑道:“你打的太轻了!”
“啪——啪——”他的话语,换来燕沐炎更激烈的举动。
庄司澈低低的笑道:“舒服!拿出你复国的魄力,使劲打!”
“你敢嘲笑我?”
“对,我在嘲笑你,因为我最瞧不起的就是你这种人!”
“你该死!”燕沐炎眼角透着凶狠,长鞭更是毫不留情的挥在他布满伤疤的身上。
“你怎么不叫,叫啊!大声的叫出来,只要你就饶,我可以考虑网开一面,少折磨你一会儿。”燕沐炎冷眼看着他唇瓣轻掀。
庄司澈在这时候,似是想到了什么,眼色一柔,“这是我欠她的!”
燕沐炎直到“她”指的是谁,不禁眼神紧了紧,冷笑道:“哈哈……谁能想到当年灭了燕国的晋国皇帝会在以后爱上燕国长公主,真是天大的笑话!”
“好笑吗?”庄司澈不以为然的看着他,鄙夷的说道:“我爱她,所以我心甘情愿来还她,可是我不欠你,因为你不配!”
“你活得不耐烦了!”燕沐炎顿时一把怒火燃烧起来,狠狠地抽了他一个耳光。
“哈哈…。。”庄司澈看到这样疯狂的燕沐炎,忽然狂笑起来。
燕沐炎冷声道:“你笑什么?”
“我笑了吗?我只是替倾城感到伤心,她那么用尽心血守护的弟弟,竟然会是这样一个人,她知道后该有多伤心!”庄司澈不急不缓的说道。
“住口,我叫你住口。”燕沐炎心里一痛,扬起的长鞭几乎用了全力向庄司澈甩去。
鞭尾甩到了他的脸上,一丝血渍顺着他的唇角缓缓流了出来。
营帘被人蓦然从外掀起,飘进来一些雨水。
庄司澈和燕沐炎同时看向突然出现的人。心思各异。
庄司澈看着她,没有说话,但是眼神中却有一丝不悦,他没有想到还是让她看到了他如此狼狈的一幕。
燕沐炎眼中闪过一丝心虚,但是很快便恢复了一脸的冷然,他想起昨夜的那场大战,脸色寒了下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
雪流年眼神闪动,找了一处椅子坐下道:“我听说你抓到了一个突袭军营的刺客,特地来看看!”
听到她那么平淡的声音,燕沐炎皱起了眉头,“现在你看到了,可以离开了!”
“我不急,你打的累了吧!要不要坐下来喝杯茶,再继续打!”雪流年不急不缓的倒了一杯茶,平静无波的看着他,却始终没有看向那个满身血痕的男人。
燕沐炎眯着眼看着她,他这个姐姐又在搞什么鬼?她明明很关心庄司澈,可是为什么在这里见到他被折磨成这个样子,反倒像个没事人一样,心情轻松雅致。
庄司澈下意识的看着燕倾城,脸上无悲无喜,没有说话。
“你究竟要干什么?”燕沐炎沉不住气了。
雪流年好笑的看着他,“这是你的营帐,我能干些什么?”
燕沐炎皱眉问道:“你不为他求情?”
“不求!”因为那个男人太骄傲了,他不需要这些。她如果向燕沐炎求情,只会将那个男人逼疯。
庄司澈看着她,黑色的眼眸熠熠闪亮,心里溢起满满的感动。她懂他!懂他啊!
“那可真有趣!”燕沐炎过了良久,忽然冷笑起来。
他突然朝营帐外喊道:“来人!”
“太子有何吩咐?”士兵单膝跪在地上道。心里却在暗附,这营帐里面的气氛怎么怪怪的!
“准备一些盐水过来!”
“是。”士兵不敢迟疑应道。
庄司澈和雪流年的眼神均是一颤,已经猜到了燕沐炎的心思,不禁看着彼此。
庄司澈示意她心安,自己可以承受,雪流年心里仿佛被堵住了一样难受。
燕沐炎将两人的交流看在眼里,冷笑道:“既然要打,就要打的尽兴,姐姐在一旁看着,我怎好败坏了姐姐看戏的兴致。”
雪流年没有说话,静静地,仿佛是一尊雕像。
帐内一时间都没人再说话,寂静无比,每个人都陷入自己的思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