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已惘然
议事厅转瞬间便只剩下雪流年和连景然二人,连景然亲自将茶泡好,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的左右摇了摇,瞬间便有一股清香流露出来。
雪流年唇边勾起一抹笑意,月国丞相生平闲时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情,就是静静的坐下来品茶,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丝毫的改变。
她看着外面在一起撕闹的袁修和江南,勾起的笑意染上了一丝轻愁。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雪流年说着在连景然一旁的位置上坐下,两人寂静的坐着品茶。
“是你不知道你有多好!你的身上有一种力量,只要是和你相处一段时间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为你效力,即使卖命也是应当的!”连景然禁不住的看着雪流年,眉宇间透着点点笑意。
“只有你觉得我好!”雪流年无奈的笑着。
连景然轻笑,顿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沉默不语,唯有吹拂茶叶的声音“嗤嗤”作响。
连景然平静的看着她,问道:“倾城,有一件事情,我想问问你!”
雪流年看到他脸色沉重,不解的说道:“你说!”
“当年我安排进皇宫保护你的人,告诉我庄司澈下旨的当晚,你曾去过永和宫,你是不是在里面见到了什么?”直觉此事和倾城这么多年做恶梦,逃避他们有关。
“已经过去了!”雪流年脸上的笑沉了下来,放下手中的茶杯,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沿着杯沿摩擦着。
连景然一针见血道:“有些事情的确已经过去,可是过去并不代表你已经忘掉!你的心里还有痛,不是吗?”
“这不重要!”雪流年似乎一下子被人看穿,有些烦躁起来。
看到她这样,连景然心里一阵苦涩,“他如此伤你,你还爱着他吗?”
雪流年平淡的笑道:“我已经没有心去爱了,景然,不是我在逃避你的问题,我这两年过得很平静,远离了情感是非纠葛,反而活的很自在,我对他不管爱不爱,都不重要了,我只希望燕京无事,我的弟弟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人世间就好了,其他的我不愿意多想!”
连景然问道:“鬼后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很难不听说!”她刚到无双城不久,就听到袁家堡的人在议论此事,那时候心里竟然平淡的起不了一丝波澜。接着听说圣旨是阿德伪造,她当时失神了一会,却也是看开了。但是心里面总归是有些怨恨的吧!流云死了,一个封后礼,一个阿德…。。罢了!
她和庄司澈从认识以来,感情就建立在一个个的死结上面,直到最后上面的结越来越多,想解都解不开。
他是古代被礼教压制的帝王,而她是来自现代的人,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交集,可是一次穿越,一切便这样发生了。
两人之间存在着太多需要磨合的地方,两年前磨合不了,以后也将不会。
他和她都累了,有着那么多的身份压制,想开心也开心不起来。可是她现在转身成为了雪流年,忽然间觉得压在肩膀上面的包袱担子都没有了,她活的很自在,并不想有一天发生什么改变。
有时候想想,就这么过一生,其实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