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没能说出口（2）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如果说昨天是因为距离太远，场面太过慌乱，自己的打扮又完全遮住了往日的容颜，那，今天，古暮彦是说什么也没理由记不起她了。除非，他根本就没记住过她。

她叫他彦哥哥，郁雅也叫他彦哥哥。原以为这是他们之间仅存的亲密与旧情，如此看来，不过而而。

佳文还是从古暮彦注视自己时的陌生眼神中看出了绝望，他礼貌地微笑，然后走上前与她握手。佳文的心当即就咯噔一下被撞了一下，她只能缓缓伸出右手，与他相握。

“很高兴认识你，谢谢你帮了郁雅那么多！”

他用熟练的倾城口音，对她客气有加。

佳文动了动嘴，想问他，问他不记得当年一起创作一起歌唱的那个小女孩了吗？不记得那年夏天他坐车离开，在羊肠小道上追着轿车奔跑的小丫头了吗？

是谁跟我说，我永远是你的彦哥哥，我会永远记得你的？

是谁跟我说，我会在W城的音乐学院等你，然后和你一起成为大歌星？

是谁跟我说，我会带你去听我的演唱会，与你对唱情歌的？

又是谁跟我说，不管时间过去了多久，不管世界变成了什么样子，我一定会第一眼认出你，我的文妹妹？

“你……”佳文是要开口问他的，以她的个性，她绝不会像妹妹佳舞那样总是默默地把泪往肚子里咽。

“时间不早了，大家都等着我们呢，走吧郁雅！”古暮彦没给佳文询问的机会，只与她轻握了下手，就转身带着郁雅率先离开了。

佳文冻在原地，无语。

郁雅的成名，大概只用了一夜的时间。

佳文浏览着各大网络媒体上郁雅和古暮彦两人合唱曲目的MV，泪流成河。

明明是她的声音，出现的却是郁雅的画面。郁雅狡猾到无孔不入，她假说自己不习惯用古暮彦他们那里的录音设备，只把佳文替她唱好的歌声带子拿给了他，让他们自己合成。古墓彦的演唱会，她又说自己感冒了不适合开嗓，就再一次蒙混过关了。

从那天早晨佳文随郁雅古暮彦一道去签订了下两人合作曲目的事情，她就再也没机会见到古暮彦了，心中不禁慌乱了起来。

从那夜在“莺”见到古暮彦，到今天郁雅红到发紫，佳文一直是被她牵着鼻子走，她差一点忘了自己来倾城的初衷。而此时此刻，楚佳文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不能再继续替郁雅唱歌，更不能任由古暮彦将自己视陌生人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