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这么多秘密有什么不敢
已是不惑之年,发鬓已白,但眉宇间的苍然独洁依旧还在,和记忆中的他,没有丝毫差别:“先生在锦玥眼里,什么都没有变。”
“在我眼里,锦玥可是变化不少,都已经长这么大了。”高之庸看着他,眼中多了些欣慰。
“先生”夙锦玥握了握手心,目光灼然的说:“记得当年我四岁,先生入府来教我读书,虽然是父亲请你来的,但是我知道你不是一个轻易答应传授学艺的人,况且,我还是女子。”
高之庸目光不平不淡的问:“锦玥,你想说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她肯定的说:“当年父亲不知道,你性格闲淡,根本不会在意入府教书这件闲事,也不知道,你愿意教我,是因为你与我娘,是故交。”
高之庸面色未变,依旧淡淡问她:“这是你猜测的吗?”
“我是猜的,但是,这是事实。”
面前的人没再说话,目光看着眼前的烛台,波澜不惊,夙锦玥再说:“娘与先生是知己故交,娘喜欢弹琴唱曲,每每弹唱的,都是先生的词。”
高之庸既然的回答:“是,也只有你娘,才能将我的词弹唱出我想表达的词意,虽是故交,却更觉她如自己女儿一般。”
夙锦玥眼眶懵然红了,所以在娘死后,他还一直来夙府,一直教她,待她如孙儿一般吗?
她继续说:“记得小时候,我问过先生,娘为什么会自杀,先生只是沉默叹息,并没有回答我。”
“锦玥”他语气有些呵斥的喊她,目光沉着的看着她:“为何这么多年了,你还不能释怀。”
如何能释怀,一个人好好地为什么要服毒自杀,自己在夙府里被关了整整十年都不得出门一步,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去查,她怎能释怀:“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难道先生也不知道吗?”
“当年之事,你尚年幼,又如何知道你娘的难处,这么多年过去,何必牵肠挂肚,惹自己不快。”
“锦玥只是想知道原因,先生与我而言是实实在在的长辈,我尊你敬你,可这其中原委,你应该告诉我的。”
“你父亲不会想你知道原因。”
夙锦玥一震:“看来先生也不会告诉我了。”
“锦玥,那些事你不该知道,虽这样劝你,但我明白,你还是会继续查下去的。”
她咬唇,无声的承认,这个真相不管如何,她是一定要知道的。
“锦玥在此拜别先生,先生多多保重。”
高之庸叹息,却无奈:“保重吧”
有些惆怅的出了竹舍,目光幽幽的看向前方,目光一瞬间变得惊诧,看着竹前太师椅上悠闲躺着的人,夙锦玥震得步子都停住了。
祁墨换了先前那一身,如今一身翠绿色的衣服,合着这竹子的颜色,倒是自成一派,安静闭目的模样躺着,倒是静如画中人。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祁墨方才睁开眼,眉眼一转:“怎么,我要是打算在这里躺一夜,你就在那里站一夜不成。”
夙锦玥淡笑着回答:“可能是吧,三皇子在此休憩,我怎敢出声打扰。”
“你那么多秘密,有什么不敢的。”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祁墨转头看着她,目光满含笑意不羁。
夙锦玥握着自己的衣袖,缓缓走至他面前,沉吟了片刻,说道:“三皇子怎么会在这里的。”
“那里会知道这么巧,每次你干什么坏事我都发现了。”祁墨指着她的眉心,漫不经心的笑着。
他这么说,想必就是听到了她与高先生所有的谈话了,夙锦玥说:“我想这些对你三皇子而言是闲事吧!”
祁墨听后,收回手朗朗一笑:“我怎么不知道你这样了解我。”说完转身起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