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是喜,一半是忧(2)
司马澈凭着感觉在太子府中慢慢的走着,静静的听着周围的一草一木马的呼吸。
本来司马昊因为进宫和永熙帝商量朝中大事,便把府中的侍卫带去了一大半,而看守慕容萱的侍卫早已被欧阳弦月的人打晕。剩余的侍卫早已被暗影制服,如今的太子府只能够一座空城来形容。
司马澈走到花园内,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说话,却没有看到人。“夜风,把这个花园给本王翻过来也要找到人。”司马澈吩咐着身后的夜风,淡漠的语气里充满的欣喜。
夜风带人开始紧罗密鼓的搜寻起来,一草一木都不曾错过。
“主子,属下在假山旁发现了两个昏迷的侍卫。”一个暗影快速的飞过来,在司马澈的身旁说道。司马澈赶紧过去,仔细的看着这假山。有昏迷的侍卫说明这里一定有暗格,假山的四面都是大树,
中间种着一些花花草草之类的。可是在假山里面还种花这不是有些怪异吗?他蹲下来,把花拨开了一部分,这花下面居然没有泥土,而是一块石板。沿着花花草草的边缘看了看,在种花的一边,有一块凸起的石头。司马澈试着把它往下按,然后一条通往地下的阶梯通道出现在司马澈眼前。司马澈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终于找到了。
冷风静静的吹了进来,密室内的众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欧阳军和欧阳荣正在和慕容萱打斗,毕竟是两个男子。慕容萱又因长途跋涉而疲惫不堪,怎是他们二人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早已是败阵连连。
“欧阳弦月,你杀了我,你如何向司马昊交差?”慕容萱只能够用谈话来分解他们的注意力,却没有想着活命。若是今晚不死,明天就要嫁给司马昊。可是嫁给司马昊比让她死了还要痛苦。
欧阳弦月坐在那里,隐隐在微笑着。“慕容萱,这不是你该担心的问题。”
慕容萱闪躲在一侧,和欧阳军兄弟对峙着。
司马澈,萱儿已经努力过了,如果萱儿走了,请照顾好自己。
慕容萱拿起手边的剑,架上自己的脖子。
突然,紧闭的门被推开。司马澈那邪魅的俊脸在慕容萱眼前突然放大,她一下子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慕容萱看着眼前的男子,桃花眼依旧邪恶,绝美无双,黑色的夜行衣衬托出司马澈那俊朗的身材,“告诉我,这不是做梦?”
“萱丫头又范花痴了?”司马澈宠爱的捏捏慕容萱那小巧的鼻子,伸手替慕容萱梳发。然后在慕容萱耳边悄悄低哑说着:“萱儿,我想你。”
慕容萱缓过神来,看着一屋子的黑衣人。俏脸不自然的红了,使劲往司马澈怀里钻。
“咳……,主子,这些人如何处理?”夜风头放得老低,怕妨碍到正在叙情的两人。
司马澈转过头看着被点住穴道的欧阳弦月等人,这个画面还是要留给司马昊看看。“让他们就这样站着,当做给太子谢礼。”
司马澈拥着慕容萱往外走去,“大嫂,谢谢啦!”
很快,众人便消失在夜色中。
司马昊此时正在回府的路上,想着这几天的事情,心情蓦然的变好,一路哼着小曲。
母后说得对,若是我不做出一些出阁的事情,这皇位就是我的了。那慕容萱的事情就必须得小心翼翼的处理,还是过一阵子再说。父皇如今身体越来越差,对月妃又宠爱的紧。
司马昊进入太子府便发现不对劲,府中的侍卫全都昏迷了。
于是立刻奔向密室,却在密室内发现了被点住穴道的欧阳弦月众人。“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司马昊一巴掌朝欧阳军扇过去。
欧阳军嘴角立刻溢出殷红的血丝,却仍是跪在地上拉着司马昊的衣脚。“太子爷,都是奴才的错。请太子爷责罚,这事和太子妃无关。”
司马昊一听更来火,一脚踢开欧阳军,伸手捏着欧阳弦月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你说。”
欧阳弦月看着发怒的司马昊,如同一头狂狮。肩膀在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臣妾在花园里散步,听到假山这边有声音,便过来瞧瞧。谁知正撞见睿王爷和府中侍卫打斗,然后就是您看到的这样了。臣妾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做。太子爷何必发怒成这样?”司马昊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控,松开欧阳弦月的肩膀。“来人,太子妃怀了身孕,把太子妃带去东厢房,好生照顾,没有本太子的命令,不得进出一步。”
欧阳弦月不可置信的看着司马昊,这不是软禁吗?
司马昊别过脸去,不去看欧阳弦月那受伤的眼神。待欧阳弦月被带走以后,司马昊冷眼看着地上跪着的三人,欧阳军兄弟和清水。“你说实话,今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然你们心爱的主子的日子就不好受了。”司马昊指着最边上的欧阳军说道。
欧阳军跪着看着地上,不敢说话,也不敢抬起头,怕眼眸泄露他此时的情绪。
司马昊对一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便不再开口。
只见欧阳荣和清水都被绑了起来,然后分别有侍卫用蘸了盐水的鞭子一鞭一鞭的打。
欧阳荣和清水被打得皮开肉绽,身上到处都在流血,却不肯开口呼痛。
欧阳军却不再开口,他们都是死忠于欧阳弦月的奴才。怎可出卖自己的主子,于是闭上眼不再看着被打的两人。司马昊嘴角扬起一抹嘲笑,“你是不是要等本太子去把你家主子也拉来如此般打,你才会所出实情。”
欧阳军一听,脸色立刻变得煞白。主子怀了身孕,怎能经得起这般受罪。“太子爷,奴才说了便是。求您别再打了,求您。”欧阳军一边说一边磕头。
司马昊挥了一下手,那打人的侍卫便立刻停了下来。
欧阳军看见欧阳荣和清水还活着,也就开口说道:“太子爷,奴才在说之前,有些话一定要说在前面。太子妃很爱您,她如今已是孤身一人,毫无依靠,求您一定要好好对她。”
司马昊不耐烦的朝欧阳军大吼过去,“你是不是需要本太子把你的主子带过来,看着她那忠心的属下被打得皮开肉绽你才能学会老实。”
欧阳军被司马昊吼住了,心里一下子凉了。他跟着欧阳弦月来到太子府这么久,从未见过司马昊这翻模样,冷血无情。可是想着欧阳弦月那张美丽的脸庞,于是乎把这件事情的前前后后都告诉司马昊,唯独省略了慕容萱被打以及欧阳弦月企图杀掉慕容萱。
司马昊坐着沉思着,等欧阳军说完便起身往外走。“那个丫鬟给太子妃送过去,至于那两个侍卫,留着无用。”他可看到了欧阳弦月脸上微微泛红,仔细一看确实一个巴掌印。这个奴才到死还是护着欧阳弦月,不肯说实话。
司马澈,你认为我司马昊真的那么好惹,会把慕容萱白白送给你。等我登基之时,便是与你两清之日。
浑身是伤的清水被东厢房时,欧阳弦月被吓得竟然说不出话来。随后很无奈的坐下,眼泪竟然流不出来。随后去给清水处理伤口,“清水,让你们跟着我这个没用的主子受苦了。”
欧阳弦月轻轻的擦拭着,可是清水还是疼得眼泪直掉,剧烈的痛楚让清水根本无法说话,只能够睁着大大的双眼看着细心为她擦拭的欧阳弦月。
清水已经躺下睡了,欧阳弦月却睡不着。一个静静的坐在窗前,看着漆黑的夜色,心里一阵犯苦。自己怎会爱上这么个薄情寡义之人?若是当初可以重新选择一次,那么宁愿选择什么都不管。如今不紧丢了自己的心,还丢了自己的尊严?
慕容萱,欧阳弦月恨你。
夜色渐渐变得迷离,司马澈从太子府内的密室里小心翼翼的把慕容萱拦腰抱起后,就一直抱着她回到琉璃居,“萱儿,让你受苦了。”司马澈凝视着慕容萱那苍白的容颜,替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轻轻的把慕容萱嘴角那殷红的血丝擦掉,动作温柔的仿佛是如获至宝。“还疼吗?”司马澈轻轻的抚摸着慕容萱被打的左脸,用冰块慢慢的敷着。
慕容萱只是微微笑着,看着司马澈为她做的一切,她等到了这一天了。小手拉着司马澈的大手,感受着他的温度。“司马澈,如果你再一次面对同样的抉择时,萱儿宁愿死在你怀里也不愿嫁作他人为妻。萱儿这一生只是你司马澈一人的妻,与你生死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