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承受的情殇1
记者发布会开办得很成功,平舒很成功地在威连的交接下,接下了一把重椅。
下午,大约四点的时候,方衡接了一个电话后,脸色发青,二话没说地向着方家别墅跑去。
今天的方家别墅大门也没有锁,这样可以让方衡更加地快速进到里面去。
车一停下,方衡就跳下了车,快跑上去,往业的房间疯狂地冲去。
在方业的房外,看到洛洛正抱着她的儿子正在抱头大哭,那脸上的无助第一次呈现在她的脸上,方衡的心很不安,预感很不好。
一推门,里面没有以往的黑暗,一片的光亮,很多医护人员在那里抢救着,她们忙脚乱地忙来忙去。
业,已经在自己床上躺着,脸色苍白得惊人,已不像一个人该有的气色,双眸紧紧地闭上,方衡的心怔住了,心怎么如此地冰,跟业相隔这么远?那感觉,好远!
看到医生们正在摇着头,脸色凝重地望着方业,没有办法,将方业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光裸着上身,插上了电源,医生正在用电击来为方业抢救,希望这样,可以让他的心脏击回一丝起色。
“怦!”再一次“怦!”方业的身体已被击得跳离了床,再一次,每一次都在调大这个击的分贝。
方衡的心正在怔怔地看着那个依然没有丝毫反应的方业,心底冰凉得撤底,浑身都被慌徨所淹没。
“麻烦你出去一下。”医护人员把方衡请了出去,这样只会让他们更加地分心抢救病人。而且这样的抢救方法也从不外泄的。
方衡不知道怎么样被护士赶了出来,自己的脑子一片的空白。他很疲劳地合上了自己的眼睛,现在只祈求着上天可以怜悯他这个可爱的弟弟,方业,能平安无事。
突然医生将插上氧气管的方业平放在板床上,神情紧急地向外般。
“医生,我弟弟怎么样?”方衡扯住想走的医生,紧张地问。
“病人现在的情况很不稳定,得马上送到医院里,那里的医疗设备完善,应该会好点的。”说完医生也跟着那些医护人员走了。
方衡也紧急地追在后面,看着医生将方业送进了深彻治疗,那上面的徐灯亮了,可是,方衡心底的那盏灯却恰恰相反地灭了。
现在看来这盏灯,是多么的让他刺眼。
他拿起了电话,给平舒拔了一个号,让她快些赶过来,或者业有幸醒来,第一时间就是最希望可以见到她吧。
不久,洛洛也带着她的儿子赶来,挪到了方衡的身旁,来的时候没有哭了,可是双眼却依然通红一片,没有了往日那种嚣张的火焰,现在她只是一个很无奈的妻子,或者在业的心中根本没有当过她是妻子,也只是她可怜的认为自己是业的妻子吧!
她没有作声,抱着只有两岁的儿子跟着方衡,一起望着那盏红红的小灯,在她的心底已默念了千遍万遍,希望方业平安无事。
“妈妈!”业的儿子正小声地叫着她,洛洛将他拥得更紧,满脸都是泪,现在只要业没事,哪怕他喜欢什么样都可以!现在她终于明白了,爱一个人并不是一定要得到,那怕看到他幸福,那也是自己的一种幸福,可是为什么到现在她才明白到,这些年来,她受了很多的苦,多得连自己也不清楚了。
可是,得到的后果却还是一样,原来,她错了,错得很离谱,还将自己心爱的男人逼上了绝路。
平舒接到了方衡的电话,说方业出事了,放下了手上所有要做的事情,冲过来,脸上全都是她的泪,她冲出来的时候,所有的同事都在看着她,不明白为什么总裁会这样的表情,都震惊地议论着。
平舒一边快跑着一边哭泣着,冲出了这座大厦,要是业真的有什么事,她永远也不可能会原谅自己,业,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打了一辆的士就往着方衡所说的医院驶去了。
平舒一进到医院里,那股浓厚的药味刺激着她,使她放缓了自己的脚步,这种味道,让她产生一种恐惧,每一次只要稍稍跟这个味有点关系的,就会想呕,就会想起自己的爸爸,躺在冰冷的床上,不管她怎么叫,怎么地伤心,爸爸也无情地闭上那双眼,永远地离她远去。
或者这条长廊对她来说,真的是无比地长,也很冷,走了好久才走到候在外头等待着方业的他们。
洛洛抱着儿子望了平舒一眼又低下了头了,这个女人,虽然她很讨厌,可是却是方业最爱的女人,所以,她现在不再恨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瞬间,所有的一切怨恨,就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望着这盏暗红的手术灯,平舒的心就怕,怕得她浑身颤抖,浑身瑟瑟地颤抖,她挪了挪自己的身体,可是还是不停地在瑟在颤。
“业,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平舒很难才从自己的口里迸出这样一句白痴的话。
方衡望着脸色不太好的平舒,看到如此单薄的身子,而且肯定是害怕了,轻轻地摇了摇自己的头,因为他也不知道实际的情况。
平舒的身体瑟瑟颤抖得更厉害,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内心深处,只要是进来这里了,就没有好的消息给她,这次她的预感也不好,很不好。
手术的灯灭了,方衡跟洛洛都跑到医生面前问,只有平舒的脚步是往后移,因为,她再一次看到医生额际上的皱纹了,这个皱纹,她记得很清楚。
那次从爸爸的急救室中走出来的是一样的,平舒的心捏得痛痛,痛得不能说话,泪!不停地流出来。
不是的,不会这样,医生不会是这样的表情的,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表情,医生的医术不应该会是这样的差的。
业,不会有事,业,答应过她,会坚强地活下去,是他答应过自己的。
“医生,我弟弟方业现在怎么样?”方衡跑上去紧张地问着,虽然看到医生的表情是那么的不对劲,可是,他还是心存着这样的一些微薄的希望。
医生望着他们,心痛地摇了摇头,“病人因为失血过多,过久,心脏早已停遏了。”然后从他们的中间低下头走过。